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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郎媳婦......”
為什麼別人都喊自己這個名字。
明明她也有名字的啊。
她明明才二十二歲。
可是這人生卻給扣上了死死的名稱。
女人看著眼前的四個男人,他們都是丈夫的同族一輩的兄弟。
可是他們並未因為同族情誼而對此有過一絲一毫的心慈手軟。
不知具體位置的荒草野地裡。
漫無邊際的荒草,每一根草都有半人高。
陣陣風來,草面波動如同水面。
波瀾一波接著一波。
草海當中。
任由她如何的呼喊救命。
可是聲音傳得好遠好遠,卻始終都沒人回應她。
彷佛整個世界都拋棄了她。
老天,原來是這麼的殘忍!!!
......
“你們先來,還是我先來.....”
“都一樣。一起唄。”
“你們先來,我喜歡獨享。”
“哈哈哈哈......”
猙獰的笑聲充斥在野地裡。
他們就像是一頭餓狼,正精精有味的打量著眼前的獵物,並興奮不已的商量著如何分食眼前這只小羊羔。
而這只可憐的小羊.....
則是被四隻狼爪子踩在了扎人的草地裡,幾巴掌狠狠的抽了下來。
背上,臉上,身上刺痛遍佈了全身。
但依舊不見小羊老實下來。
四個餓狼面目變得更加猙獰起來。
“這女人就跟她死去的男人一樣犟!”
“沒錯!好好一個龜田家的人非要跑到山下家的巡邏隊去當泥腿子,活該他死的早。”
“就應該把他們移除宗譜,讓他們死了也沒人祭拜。”
“本來就無兒無女的,何人祭拜?”
聽著這些人對亡夫的侮辱,次郎媳婦忍著臉上的疼痛,憤怒的反駁道:
“我丈夫一生正義,加入巡邏隊也是為了守護三河鎮百姓的安危。哪像你們,仗著代官一脈,就仗勢欺人,魚肉百姓。我家次郎恥於與你們為伍,呸.....”
“啪”一下。
又是一個響亮的巴掌。
次郎媳婦被抽的整個腦袋都嗡嗡的響。
眼中閃爍著金星。
昏昏沉沉中,她看到四個男人正在瘋狂的撕扯著她的衣服。
她已經無力掙扎。
頃刻間,春色暴露無疑。
“兄弟們,我就不客氣了.....”
女人嘴角流著血,是剛才幾巴掌打出來的。
眼角流著淚,她好恨這個世界。
恨這個滿是惡人的世界。
她好像早點死掉。
跟著自己的丈夫一同離開這個世界。
或許下輩子能尋到一個不那麼汙濁的天地,安穩的過一輩子。
嘶嘶的聲響,從草叢裡面傳來。
連女人都聽到了。
可是四個已經近乎瘋狂的男人,他們顯然沒有注意到。
女人注意到草叢中一道幽邃的目光,正在緩緩逼近。
是蛇妖嗎?
聽說最近三河鎮鬧了不少妖邪。
若真有妖邪,請懲罰他們吧。
連同我也一起吃了吧。
這樣汙濁的世界,不如徹底交給你們妖邪。
女人咽了一下口水,口水中也竟是血腥的味道。
她徹底閉上了眼睛。
任由這個世界拋棄了自己,也徹底放棄了這個世界。
可越是這樣的時候,便越是會有意外。
上一次,是幾天前。
那個長著嬰兒肥的少年僧人,在自己狼狽不堪時,為自己披上了一件僧袍。
這一次,好像還是一件僧袍。
為什麼又是僧袍?
而這一次的僧袍是雪白色的。
月光的照耀下,潔白如雪,散發著陣陣耀眼的銀色光芒。
“阿彌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諸位此番做法,人神共憤,若是能放下屠刀,方可立地成佛!”
女人睜開眼,朦朦朧朧中她瞧見了一個亮亮的東西。
仔細一看,好像是一個光頭。
是因為太過緊張,而眼花了嗎?
女人微微起了一點身子。
再度看清楚了披在身上的雪白僧袍,以及站在身前,擋住了四個男人的那個光頭僧人。
是個和尚?
而在這和尚的對面,龜田家的四個男人,此刻已經紛紛亮出手中兵刃。
“哪裡來得和尚,要你多管閒事,你是來找死的嗎?”
女人看得出他們很緊張。
面對著這個突然憑空出現的光頭僧人,這四個男人是異常緊張的。
因為這個光頭僧人的出現實在是太過詭異了。
就那樣不聲不響的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面帶微笑的站在那裡。
今晚的月色朦朧,他們瞧不清楚光頭僧人的樣貌。
只是能看見他那光得有些反光的光頭。
“你們真是不幸,偏偏趕到了過了午夜十二點的時候,讓貧僧碰上。”
“又或者說,你們真墨跡。換做是我,我早就迫不及待的先來一發了。”
光頭僧人說的話很怪。
就好像他整個人一樣,雖然瞧不清楚他的樣子,但是他個頭不算高。
算起來這個時期扶桑人都不高。
但依舊能感覺出他的身形像是一個少年,但又不知為何總覺得他是一個經歷了很多世事的過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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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樣,先解決了他。”
四個男人有了決定。
而這時,光頭僧人也正好扭過身去問次郎媳婦:
“這位夫人,貧僧救人向來有一個習慣。”
看著女人疑惑的面孔,光頭僧人說道:
“你給我錢,我可以幫你殺任何人。包括面前這四個男人。”
女人許久才反應過來回答了一句:“我...我沒錢。”
這時,身後四個男人已經舉刀朝著光頭僧人砍了過來。
為了保險,他們集中在了光頭僧人的頭部。
可是那光頭僧人只是伸手往後面一揮。
他們的身體竟然完全不受控制的定在了原地。
是妖術?
他們碰到了妖邪了?
雖然腦子沒有停止運轉,可是身子已然不受控制。
等待他們會是什麼?
他們隱約已經猜出來了......
光頭僧人從他們身上搜出了四個錢袋。
拋在了女人的面前:
“現在你有錢了,要殺了他們嗎?”
女人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四個錢袋,她抬起頭,滿是殺意雙眼,看著四個男人在臨死前懇求的眼神。
她冷冷的只說了一個字:
“殺了他們,都殺了!”
女人抓起四個錢袋,朝著四個男人狠狠的丟了過去。
光頭僧人雙手合十,施了一下禮,忽緩緩的道了一聲:
“阿彌陀佛,善惡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光頭僧人撿起了地上的四個錢袋,轉身走入荒草叢中,伴隨著一陣沙沙的風聲。
只餘下了四把從四個男人身上拔出來的刀,放在了女人的面前。
擋著月亮那點稀薄的雲,散去了。
月光照耀在四把刀上,格外的耀眼。
不多時。
伴隨著四聲悶響。
四把原本閃著銀光的刀,在月亮的照耀下,發出了一陣陣殷紅的顏色。
......
荒山野嶺的草叢中。
滿是鮮血的女人,披著一件滿是血,不見原來顏色的僧袍,顫顫巍巍,失魂落魄的朝著草叢外走去。
一條不起眼的小黑蛇,在女人離開之後,緩緩爬向了那四具屍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