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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血液怎麼是綠色的？這人該不會是得了什麼大病吧？不會是瘟疫吧？會不會傳染啊？”

山下虎瞧著林忘川，他卻是很認真將那血液樣本放到鼻息間嗅了嗅，隨後冷冷的說了一句：

“好濃烈的妖氣！

！”

......

“你們相信這世上有鬼神的存在嗎？”

山下虎瞧著臉色忽然沉下來的林忘川。

眾人也都在盯著這邊的動靜，卻不曾想林忘川開口竟是這樣一句話。

眾人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信啊？

怎麼可能不信呢？

每次家裡人生病，都會祈求上蒼保佑，這肯定是有神論者的。

可每次摸刮刮彩都只摸到“謝謝惠顧”四個字的時候。那就只能“去你大爺的，GOD！”秒變無神論者。

所以大多數人對鬼神論的看法都是飄忽不定的。

如今年歲是1863年，江戶幕府末期。小日本明治維新尚未正式開始，民眾還大多數處在封建思想的禁錮下。當然就算是往後百餘年，人類在遇到自身難以應對問題時，依舊會不自覺的將結果導向輸送給神明來選擇。

越是無力，越是依賴。

林忘川這個問題，眾人遲疑了很久，也不見有回答出現。哪怕是之前表現很無腦莽撞的中澤琴也沒有輕易回答。

看來鬼神在這個時代是比較避諱的言語。

“好吧，你們的表情已經告訴我了。”

林忘川嘆了一口氣：

“我很不幸的告訴你們，兇手十有八九十個鬼怪妖祟。”

中澤琴卻笑了。

連中澤貞祗和土方十四郎也露出一絲意味的笑容。

“林忘川君，正經點吧！你要是真找不到線索，可以直說，沒人會怪你的。”

連粗大漢山下虎都勸林忘川清醒一點。

這群人可真是奇怪，相信鬼神，卻不相信林忘川所說鬼怪作桉的說辭。

真是一群矛盾體。

“憑什麼？”

“就憑這些綠色血液。”

“你該不會說這是鬼怪的血液吧？”

“是妖是鬼，得見到本尊之後才能確定。”

聽完這話，中澤琴再度針對起林忘川：

“土方副局長，我說什麼來著。你們新選組真的應該好好篩選一下現有人員的能力了，可不能因為這等廢物影響你們的聲譽啊！”

土方十四郎面色也微微沉了一下。

因為他打內心深處無法認可林忘川的說辭。

即使他也是一個有神論者，可是鬼怪行兇這等事情，他活了這麼久，可是聞所未聞。

所謂眼見為實，眼不見為虛。

“如何證明？”

土方十四郎沒有直接否認林忘川，因為他注意到林忘川即使面對著他們一眾人質疑，始終面不改色。這可不是臉皮厚，硬著頭皮裝神弄鬼才能有的鎮定。

“簡單！”

林忘川伸中指朝著山下虎手中取來綠色血液樣本抹了一滴。只見一滴即使過了三十多個小時依舊沒有凝固的綠色血液微微晃動在林忘川中指指尖肉上。

“正常人的血液會在從破損的血管內流出，數分鍾後變為不能流動的膠凍狀血凝塊，這一過程稱為血液凝固。一般在五分鐘之內。而這滴綠色充滿腥臭味的不明液體在隔了三十多個小時後依舊沒有凝固，以看似新鮮的液體形態呈現。這一點可以證明這東西不正常。”

“然後呢？”

中澤琴冷笑一聲。

“液體渾濁濃稠，夾雜著屍臭味。”

林忘川澹定的說道：“在遇到火之後，屍臭味會倍增。”

“需不需要我幫你用火烤一下啊？”

中澤琴說著就跟土方十四郎這個全宇宙出名的煙鬼借火，卻見林忘川輕聲一笑：

“不勞您動手！”

啪嗒一聲。只見林忘川中指和拇指夾著那一滴綠色血液那麼一彈，伴隨著一個響指打出，那綠色血液瞬間被一團綠色火焰包裹，在眾人還未來及驚詫之時，迅速燃燒殆盡。

片刻後，一股難以形容，極其刺鼻屍臭味撲進了自己鼻息之間。

眾人急忙捂著鼻子，沖田三葉差點當場吐了出來。

“鬼怪妖祟的血液燃燒後會產生妖氣，人體吸入太多之後，會有不良反應。”

林忘川不慌不忙的說道：“不過這一點劑量倒是不足為慮。”

眼下所發生事情，雖然超出眾人認知，可還不足以證明林忘川所說鬼怪行兇的說法。

“土方副局長，請問桉發現場被發現時，那些屍體傷勢是怎樣的？”

“我們到達現場的時候，十六具屍體沒有一個是完整的，每個屍體上面或多或少都有殘缺。其中還有三名屍體的頭顱至今下落不明。”

土方十四郎說完，中澤貞祗也主動補充道：

“那三人有兩人是你們新選組的幹部，另一人是我們新徵組的幹部。”

“我覺得可能是兇手拿著三位幹部頭顱領賞去了。”

山下虎也插了一句，可眾人沒有搭理他。山下虎也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說錯話，默默閉上嘴。

“可有撕咬的痕跡？”

林忘川這話，又讓眾人愣住。

“或許是兇手帶了野獸之類幫手......這種手段獵戶常用.....”

中澤貞祗話還沒說完。

“那就是有。”

林忘川喃喃的說道：“有撕咬的痕跡，死相慘狀，桉發現場又留下了這麼多血漬，以我的經驗推斷，這妖祟的靈智尚未齊全，但又能將十六名持械武士屠戮殆盡，可見戰力也是非同一般。”

“你的經驗推斷？”

面對著質疑，林忘川顯然不可能告訴他們，自己在上上一世的穿越當中，那可是做過千年樹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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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樹妖，知道是什麼概念嗎？

按照年歲，你們都得喊老子一聲‘老祖宗’，只不過老子大人有大量，懶得跟你們這些小輩兒計較。

說我沒經驗。老子的經驗足夠寫五分之一的《上下五千年》了。

“因為開了靈智的妖祟處理屍體簡單乾脆，多以精元為食，血肉只能算是飯後甜點。更不會把現場搞得這麼亂。這種區別，就好像我們文明人吃晚飯，肯定會把飯桌打掃乾淨，而野人不會，他們吃剩下什麼，就會扔下什麼，搞得現場亂七八糟的。”

“說來說去，都是一些題外話。我們很想知道你要怎麼找線索呢？”

中澤琴問道。

“丫頭，記著你我的賭約啊！”

林忘川指了指中澤琴小嘴，一臉壞笑轉過身看向跟在自己身邊山下虎：

“山下兄，接下來得勞煩你給我搭把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