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濤也是連連點頭,心說對啊,這就很奇怪了,你倆能幹掉一座島的土著,那是怎麼會被抓來的呢,還被關在了這裡。
男人苦笑著說道:“解決完那座島上的土著,我們倆早就已經疲憊不堪了,當時我們以為這就結束了,卻沒想到又碰上了這座島上的土著,他們划著船聲勢浩大的出現在了我們那座島,然後……我們就被俘虜了。”
韓濤心裡一萬個臥槽飄過,人家這座島上的土著估計是全村出動,和對面幹架去的,誰會想到上島之後對手沒了,而且竟然是被兩個人給幹掉的。
“好吧,有時候不得不承認,人和人的差距甚至比人和狗都大。”
韓濤開玩笑的吐槽了一句,自己要是有這兩人的身手,那還不把這島上的土著全給他結果了,免得這幫畜生害人。
岑詩雨見兩人身上穿的是迷彩服,小心問道:“你們是軍人嗎?”
男人想了想,說道:“算是吧,僱傭兵。”
韓濤腦袋裡閃過一道白光,心裡默默念著,僱傭兵?
就在不到一個月前,島上就漂來過一個僱傭兵,拉斐爾。
韓濤手裡現在拿的還是拉斐爾託付給他的匕首。
記得拉斐爾臨走的時候還說過他有兩個出生入死的戰友,一個叫克萊,一個叫莉安娜。
“你們叫什麼名字?”
韓濤忽然很正式地向兩人問道。
男人對韓濤的反應略顯有些不解,但還是回道:“克萊。”
克萊,克萊!他真的是克萊!韓濤心裡不由狂喜,他真的是拉斐爾的戰友,沒想到居然在這裡相遇了。
“怎麼了嗎?”
看到韓濤那副欣喜若狂的樣子,男人問道。
“你是克萊,那她就是莉安娜了。”
“噢,上帝,你怎麼知道的?”克萊感嘆了一句。
這個冷酷的女人扭頭看著韓濤,她一雙冰冷的眼睛似乎要將韓濤剖開,“你是誰?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
“拉斐爾!”
韓濤說出了一個名字。
這兩人果然有了反應,激動地看向韓濤。
“他在哪?”
“你見過他?”
看兩人對拉斐爾如此關心,韓濤不知道該如何告訴兩人真相。
克萊說道:“嘿,兄弟,如果你見過拉斐爾,請你一定告訴我們他的下落。”
“他死了。”
韓濤低頭說道。
“什麼!”克萊睜大眼睛。
“不可能!”
莉安娜頓時滿臉的殺氣,如果不是被捆住手腳,那一刻她估計都要衝過來幹掉韓濤了。
克萊對她說道:“莉安娜,冷靜點!”
他的話不怒自威,似乎帶著一種上級對下級的命令,莉安娜咬著牙,紅著眼眶,讓自己冷靜下來。
克萊向韓濤表達了歉意,讓他不要在意。
韓濤擺了擺手,示意沒關係。
“拉斐爾是我最好的兄弟,他真的死了嗎?”
“是的。”
“能說說他是怎麼死的嗎?”
“當時他漂到了我的海島,我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渾身是傷,我試過救治他,但無能為力。”
韓濤把當時拉斐爾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包括他們小隊是執行剿滅海盜任務時出事的,以及遇到了那奇怪的黑色濃霧和藏在濃霧裡面的怪物。
克萊聽後閉上了眼睛,做了一個禱告的動作,“上帝啊,願你保佑我好兄弟的靈魂,讓他得以安息。”
“所以你們相信我了對吧。”
“謝謝你曾經幫過他。”
“別客氣,這是我該做的,只是很可惜……”
“沒關係,這份恩情我很感激。”
“我把他埋在了我的島上。”
“謝謝。”
韓濤掏出匕首,替克萊割斷了綁在手腳上的繩子。
這幫土著看起來也是非常忌憚克萊的,在他的手腳上綁了十幾圈草繩,就怕他掙脫。
解開克萊的繩索,他揉了揉手腕腳腕,長時間的捆綁,讓他的手腳沒法立即恢復行動能力。
在徹底恢復之前,他只能先裝作原來的樣子。
救下克萊,韓濤接著幫莉安娜割開繩索。
這個面容冷酷的女人並沒有對韓濤說謝謝,反而用一種不信任的眼神盯著他。
韓濤沒想那麼多,把匕首遞到她面前,“這是拉斐爾的匕首,他說過,你是他最親的家人,現在這把匕首還給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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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間。
莉安娜一把奪過匕首,順勢將韓濤撲倒在地,舉起匕首便要朝韓濤心臟扎去。
一旁的岑詩雨嚇得花容煞白,尖叫道:“不要!”
匕首停在一半,再也沒法刺下去。
韓濤剛才腦袋裡嚇得一片空白,他沒想過這個叫做莉安娜的女人動作這麼快,簡直跟閃電一樣,從奪去匕首到揮刀刺下,這一系列動作下來,韓濤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再看半空中,是克萊出手抓住了莉安娜,這才讓她沒能殺掉韓濤。
韓濤整個人都嚇軟了,背上早已是冷汗涔涔,嘴裡不停地咽著口水,心說難怪他們兩個能夠幹掉一座島的土著。
“放開我,我要殺了他,為拉斐爾報仇!”
克萊的手臂如同鐵鉗,莉安娜動彈不得。
“他不是敵人,是救過拉斐爾的人。”
“我不相信他說的,拉斐爾是不會死的,一定是他從中作梗。”
“夠了!接受現實吧!”
“……”
被克萊吼了一聲,莉安娜不甘心地咬著牙。
忽然,一滴冰冰涼涼的東西滴到了韓濤臉上,他還以為是要下雨了,結果看到莉安娜早已哭成了一個淚人。
那一刻,韓濤的心有些奇怪,前一秒還怕這個冷血殺手怕得要死,現在發現原來她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莉安娜放棄了殺掉韓濤的打算,重新退了回去。
克萊嚴厲地瞪著莉安娜,訓斥道:“拉斐爾是什麼樣的人,我們都很清楚,如果不是他救過拉斐爾,拉斐爾是不會把這些事情告訴他的。”
莉安娜蹲在角落,揉著通紅的眼睛,一聲不吭。
韓濤站出來對克萊說道:“我不怪她,我理解她失去親人的痛苦,我曾經答應過拉斐爾,如果能找到你們,一定要照顧好你們,這是他臨走之前對我的託付。”
克萊的手腳已經漸漸恢復了知覺,他說道:“那現在,就讓我們從這裡逃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