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長們送...零食？”
林啟表示自己沒聽過這種套路。
“哎呀，要怎麼跟你說呢，就是上次那件事後，那個群裡的家長們一定要感謝我，要請我吃飯什麼的，可我覺得我沒做什麼啊，就謝謝他們的好意後全部拒絕了。
然後他們不知道是哪來的訊息，說方老師特別吃零食，然後他們就給我送來了各種各樣的吃的...
這下家長們都認為我是個吃貨了！！”
方茹有些抓狂地捏了捏自己兩邊的馬尾辮。
“等等...”
方茹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
她湊到林啟跟前，身上的芳香直鑽入林啟的大腦。
“林哥哥你這是什麼表情啊！
你這表情是在說‘這難道不是個事實’？！”
好傢伙，這就是語文老師嗎！
林啟都沒啥多餘動作，就眼睛睜得更大了一些，這方老師就什麼都猜出來了。
或許都不是猜出來的，就是典型的“不打自招”...
“咳咳...我記得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你就在吃東西來著，芊芊和我第一次提起你時，也是說你給她餅乾吃...”
林啟沒有往下說了，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我...”
方茹突然卡住了。
“我那是...餓了，並且就吃了一點點...”
方茹小聲地為自己辯解著。
她確實是愛吃，但在量上卻吃的不多。
這也就是她目前還保持著十分傲人身材的原因。
“嗯，這個我信。”
林啟稍稍打量了一下她的長腿細腰，給出了評價。
方茹見林啟的目光轉移到自己的身體上，一時間也有點害羞，耳朵有了一點發紅的跡象。
不過好在林啟的注視是非常紳士禮貌，不帶某些特殊意味的。
這讓方茹愈加欣賞眼前這個男人。
“我們走吧，去後勤那。”
林啟見這個話題也聊得差不多了，便提議去拿校服。
“嗯啊。”
方茹想著今天上午沒課，作業也都批改完了，稍微去熘達一圈應該沒啥問題。
於是二人就出發了。
一路上二人說說笑笑，方茹問自己那些零食該怎麼處理，林啟提議可以獎勵給學生們。
很快二人就來到了後勤辦公室。
後勤辦公室這邊有不少家長，林啟和方茹跟在後面排隊。
有幾個家長認出了方茹。
“呀，這不是方老師嗎，過來監督的嗎？”
“也沒有啦，就是出來散散步，順便過來看看。”
方茹笑著回覆道。
“誒，旁邊這位是你男朋友嗎，也在咱們學校教書嗎？”
有眼尖的家長注意到了一旁的林啟，見二人關係親密，站在一起，自然而然就發問了。
家長們總是很喜歡八卦老師的，特別是方茹這種年輕漂亮的老師。
加上林啟斯斯文文，還真挺符合老師的身份，老師找老師談朋友嘛，非常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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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是，是我的好朋友，也是一個學生的家長。”
方茹紅著臉解釋著。
只見那個問話的家長表情突然怪異起來了。
人家都有孩子了...小方老師你這不合適吧...？
家長們一時間沒去細想林啟這麼年輕哪來的上小學的孩子，思維慣性的她們只會朝著她們預定的一個結果思考過去。
林啟卻是一下讀出了這些家長們眼神中的意味。
這可不興誤會的啊！
林啟趕緊補充著：“大家好啊，我幫我妹妹過來拿校服的。”
“哦——”
家長們紛紛露出“那沒事了”的表情。
看得方茹是一陣的尷尬。
“到我們了。”
林啟用手肘輕輕碰了碰方茹的手臂。
方茹反應過來，和家長們道別。
林啟進了辦公室，發現眼前這個負責喚校服的還是老熟人！
後勤部小張。
只見他一邊核對資訊，一邊從後面找到合適的大小遞給面前的家長。
“二年3班唐芊芊。”
林啟沒有專門去和他搭話，只是澹澹報出了資訊。
正在低頭核對資訊的小張身體突然一僵。
這個名字...這個聲音...
他不可思議地抬起頭，童孔放大，一下子就看到了這個讓他噩夢做了好幾宿的男人。
他還是來了。
昔日的恐懼又回到了他身體裡。
他身體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小張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怕這個叫做林啟的人，這種怕似乎是已經刻在了DNA裡，幾乎成為了一種原始本能！
他已經到了只要回想起這個人的臉，就會一整天惶惶恐恐的地步！
他這次也受到了學校的處罰，只不過不是主要問題人，學校也需要一個知情人來收拾爛攤子，於是並沒有將他停職。
小張也想做些什麼讓自己好受一些，不然整天一個人在家裡，回憶就會不斷侵蝕著大腦，讓他不斷重複當天的恐懼感。
林啟見他動作停下了，皺了皺眉頭，後面還有那麼多家長等著他，他在磨嘰什麼東西呢？
他的心中也突然煩躁起來。
“快點行不行。”
林啟不耐煩地催促道。
這一聲催促，結合林啟那不耐煩的語氣，差點讓小張魂都快嚇飛走了。
他雙手哆哆嗦嗦地核對完資訊，用最快的速度從後面的校服堆裡找出校服，雙手呈遞給林啟，就像是在朝貢一般。
一旁的方茹眨了眨眼睛，她有點看不懂這兩人之間的的邏輯了。
這個小張從見到林啟開始就是一副“老鼠見到貓”的模樣。
林啟對他的態度幾乎也很...嫌惡？
方茹總結出了這個詞。
林啟接過校服後沒有立刻轉身離開，而是把塑料包裝開啟，用手磨拭了一下面料。
“都...都是全新的...”
小張舌頭打結。
林啟沒有搭他的腔，只是默默把塑料包裝封口。
他確定了這個校服是正版的。
“謝謝。”
林啟澹澹地說了一句後就和方茹一起離開了。
這句“謝謝”在小張腦子裡迴盪，但絲毫沒有一點點的輕松感。
他感覺頭頂上的烏雲依然存在著，絲毫沒有伴隨著林啟的離開而離開。
出了後勤樓，二人來到校園大道上，方茹終於找機會問了出來。
“我說林哥哥...你是不是揍過這個小張啊？他好像特別怕你啊！”
方茹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等待著林啟的答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