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

林啟知道自己的狀態有點奇怪，他一直都知道，只是，暫時沒有太多想要去改變的慾望。

這種如迷夢一般的狀態不好嗎？

不對，應該是：為什麼總是要在各種事情上分個對錯？

人又不是二極體生物，對吧？

林啟是真覺得這樣的狀態還不錯，無論是聽覺上的模湖，還是視覺上的選擇性聚焦，都是極其方便的。

那些不重要的話語，根本就聽不清，但這不影響交流，至少在享樂的時候是不影響的，身體上的動作就已經能回應個七七八八了。

他可以直接透過氛圍和氣味來判斷一個人在想什麼，在試圖做什麼，這兩項是統一的，那就沒有問題，就比如剛才的楓花。

想的是“情慾”，做的，當然也是。

視覺上可以看清她每一個誘惑人心的瞬間，記下來，然後藏在腦海裡，日後還可以拿出來慢慢品味。

挺好。

不過現在她累了，或者說，是精疲力竭了。

無論是皺巴巴的床單還是亂糟糟的被子，她都不想理會了，直接往裡一鑽，整個人像一團軟棉花趴在我身上。

她居然可以趴著睡覺，真厲害。

不過，她倒是比我想象中要含蓄不少，例如，她一直都很緊張，特別是剛剛開始的那陣子，身體還會發抖，明明跳舞的時候身體核心比誰都穩。

也有點笨笨的，不知道該從何動起。

但結果是好的，即便是已經累得趴著不動了，身上也還釋放著開心和滿足的訊號。

挺可愛的啊。

很好，我也該休息了，明天也還有更多的精彩享受在等著我吧？

這樣的生活，別結束也好。

......

林啟睡過去後，趴在他身上睡覺的楓花突然睜開了眼睛。

在窗外點點光線的襯映下，眸子也閃亮著。

初睜開時目光炯炯有神，精氣神十足，給人一種精力充沛，狀態全滿的感覺。

但五秒後。

“嘶...為什麼會這麼疼啊...”

眼裡的高光瞬間就暗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疲憊和睡意。

身體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發酸。

很明顯，剛才的精氣神全是假象。

楓花稍微同自己“鬥爭”了一會，發現沒用後還是決定算了，再次把眼睛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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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一隻手指，放在了林啟的胸膛上。

“很好，就應該是這樣...”

她的聲音只有她自己能聽見。

“我終於得到了！

雖然有點怪怪的，但是，這不重要，達成目的就好了。

現在連你也徹底看不透我的偽裝入戲狀態了，那說明，我的提升從來都沒有停滯過，咯咯~”

即便是閉著眼睛，她也毫不收斂地露出了得逞的笑意。

她的蔥根手指在林啟身上摸索著，從胸前鎖骨處往下拂動，彷彿在撫摸一件自己的戰利品。

往下，是胸骨，以胸骨正中心為起點，往右幾公分，那就是心臟的位置。

那是一個泵，一個把血液動力運往全身各處的，極其重要的泵。

這個暫且先放一放，再往下面探一探。

下面是，五臟六腑，一樣都不缺，特別是兩個極其重要的...腰子。

再往下，再往下那是...

呃...那個還是算了，今天惹不起了...

楓花很快就停止了繼續向下的動作，回到了胸膛的正中心。

總之，這些都是我的了！

楓花的手指在嘴裡沾了一點液體，圍繞著林啟的心臟範圍畫了個圈。

這個，很重要，對吧？

是不是只要我將手握成爪，狠狠地一掏，他的生命就結束了，對吧？

再從裡面挖掘出那個所謂的，嗯，讓我想想，是叫...“氣運”，嗯應該是這個名稱，然後我就可以填充到我身體裡面，從此成為世界的支配者，對吧...？

“對個鬼啊！

所以說那個什麼破氣運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

一點都搞不懂！

唯獨這個，一點，一點都搞不懂啊！

那個死老頭子到底是個什麼謎語人！

你能不能講清楚了再回你的老巢啊！”

楓花氣得直咬牙。

然後她就發現自己跑題了，甩了下腦袋，深呼吸一口氣，把思緒重新拽了回來。

“呵呵。”

不會真有人覺得楓花大人是真的怕那老頭子說的內容吧？

還“我也稍微有點特殊，想把我一起帶走”，我呸！

楓花大人只是稍微特殊？死老頭子你在狗叫什麼！忍你很久了你知道嗎？！

楓花大人是這個世界上最特殊的，這件事你都不知道？

還想安度晚年？我去你的吧！

楓花正在心裡瘋狂嘴著格林。

但很快她就停下了，變得有幾分惆悵。

“不過，露玉你真的不回來了嗎？

唯獨你，我可是真的很喜歡啊...

你看，本來這個圈，我是可以分三分之一給你的。”

楓花重新把手指放回林啟心臟部分的那個圈上，閉著眼睛在上面精準畫出了三分之一面積的扇形面積。

“但現在你走了，沒辦法，我只能全部收回咯~”

楓花擦掉了那兩條扇形的直邊。

“不過，一個人獨佔似乎也不太好，你媽媽，老女人也好可憐啊。

那就免為其難分她十分之一好了。”

楓花在圓形區域畫了個極其小的扇形出來。

“其他的人，統統沒有競爭力啊！”

楓花十分自信地一笑。

“別說我不擇手段，我只是做了所有人內心都想做卻又一直在極力抑制的事情。

算計，從來都不是什麼值得羞恥的事情。

我透過算計，得到了我想要得到的東西，我已經贏太多了！”

楓花的自言自語還在繼續，彷彿是在總結，又彷彿是在宣誓。

“你覺得我很假？

那你就錯了，我一點都不假，因為我從來都不騙自己，從來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東西是什麼。

我當然是在扮演，但我扮演的是我自己，是那個我理想中的自己，所以，沒有人能看出破綻。

所以我才說，關於我的一切都很真。

如果有人非要給我下一個定義的話，我也可以幫幫你們。”

楓花頓了一下，再一次睜開眼睛，露出了一個極其妖媚的笑容：

“一個自私的，瘋狂的，戀愛腦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