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啦！”
“紅發海賊團。”
“雷德·佛斯號，紅髮與鷹眼到了。”
“世紀大決戰，終於要開幕了。”
雷德·佛斯號一出現，就被眼尖的觀眾發現。
上百艘船組成的大艦隊，想不發現都難。
“你們看，那是紅髮，真是霸氣側漏。”
“鐵壁海賊團，每個船員看上去都好強的感覺。”
“你這完全是廢話，雷德·佛斯號上有懸賞不過億的海賊嗎？”
“怎麼回事？怎麼看不到鷹眼啊？”
“鷹眼不是跟紅髮一起的嗎？人呢？”
遠眺領航的雷德·佛斯號，眾人議論紛紛。
也有人發現，並未在船上看到鷹眼。
當然，擋住大艦隊航路的船隻，全部開動，讓出一條道來。
面對兩百多萬人的目光，紅髮等人目不斜視。
岸邊。
龍帶領菲克聯盟的幹部們，前來迎接。
“龍先生，好久不見。”
紅發沒有下船，只是點頭打招呼。
“紅發，感謝你的幫助。”
龍也微微點頭，輕笑著說了句謝。
無需多交流，雙方都很有默契。
“都登船，退出勝者島。”
龍揮了揮手，說道。
“鷹眼，請吧！”
而後，朝著雷德·佛斯號船艙喊了聲。
“休。”
一道破空聲響起，人影疾速劃過。
再看時，鷹眼已經出現在小鎮後的高山上。
而在對面的山巔，菲克早已現身。
兩人相對而立，互相對視。
“菲克，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有資格挑戰我的寶座。”
沉默許久，鷹眼緩緩道。
沒有劍拔弩張的氛圍，兩人更像是許久不見的老友。
“呵呵。”
“我可從來不是以世界第一大劍豪為目標，而出海的。”
笑了笑，菲克滿懷感慨道。
鷹眼的話，也讓菲克想起，與鷹眼的第一次見面。
那時，自己連一把佩刀都沒有。
鷹眼卻認定自己是劍豪，非要與自己試試手。
那時候，菲克還有些想不通——
世上劍豪那麼多，鷹眼為何就對自己另眼相待？
如今想想，那大概就是鷹眼恐怖的直覺吧！
鷹之眼，是鷹眼與生俱來的天賦，能夠看透一切事物的本質。
“你的刀？”
鷹眼視線微微下移，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
只見，菲克腰間佩戴著兩把刀。
鷹眼可從來不知道，菲克是個二刀流劍士。
當然，以菲克的劍道境界，現學二刀流也比大多數大劍豪要更厲害。
“不好意思，暫時疾風之刃還不能出鞘。”
菲克低頭看了眼，帶著些許歉意道。
疾風之刃，是來自瓦羅蘭大陸，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武器。
其品質，可能有些太高了。
想要蘊養成黑刀，需要的時間，比菲克預想中更長。
如今正是關鍵時刻，無法用來對敵。
“我等你。”
鷹眼點點頭，將伸向背後黑刀夜的手放下。
世間一切美好，都值得等待。
“啊！不，不用！”
菲克搖頭，手掌握住腰間另一把刀。
抽刀，菲克輕撫著刀刃：
“良快刀五十工之一聽雨，彷造版。”
“還記得嗎？我當時就是以此刀，對你出了一招，落敗。”
“你當時還說，刀差了點，不然或許能傷到你衣角。”
“如今，我想試試，到底是刀差了點，還是我實力差了點。”
將刀刃歸鞘，菲克右腳邁出一步，弓腰做出拔刀斬姿勢。
聽雨，早就被鷹眼粉碎了。
在和之國時，菲克感覺疾風之刃還沒蘊養好，於是請光月壽喜燒彷造了聽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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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把不適合自己劍道的名刀，真的差嗎？
鷹眼眉頭緊蹙，很是不滿。
這，是羞辱自己嗎？
一個大劍豪，不以自身佩刀對敵？
當初，自己說刀差了點，可不是指聽雨的品質，而是不適合菲克。
菲克劍道以速度為優勢，過長的刀刃，發揮不出這份優勢。
“隨你。”
想了想，鷹眼隨口說了聲，抽出黑刀夜。
反正，這一招不會結束的太快，菲克遲早得用疾風之刃。
“他們在說什麼啊？敘舊嗎？怎麼還不動手？”
“怎麼回事？菲克手裡應該不是疾風之刃吧？”
“看不懂！太遠了，聽不到他們的聲音啊！”
“兩人都已經抽刀了，要開始了吧？”
包圍整座島嶼的觀眾們，有不少人滿臉疑惑。
“呵！連見聞色霸氣都不會，還敢來觀眾？”
“聽他們的對話，菲克暫時無法動用疾風之刃。”
“菲克手裡的，是良快刀聽雨，不過只是彷造版。”
“不知那把聽雨品質如何？能用來匹敵黑刀夜？”
也有不少強者，能以見聞色霸氣聽到兩人的對話。
如此大戰，光是用眼睛看，是無法看清的。
剛才鷹眼出現的速度，誰眼睛能跟上？
見聞色霸氣，才是觀戰利器！
“一刀流·居合·暴風裂斬。”
菲克緊握刀柄，周身迸發出圓環風刃。
颶風，將菲克整個人圍繞。
“記下來，菲克出招，招式名是‘一刀流·居合·暴風裂斬’。”
“此招，在菲克與鷹眼第一次見面時，就曾經用過。”
“就是看了這一刀，我才徹底愛上了菲克大人。”
一名菲克粉絲，激動的進行解說。
看其神情，有種爺青回的感覺。
“這股駭人的氣勢？”
雷德·佛斯號，紅發不禁皺眉。
菲克的氣勢，簡直驚人。
比起紅發上次見到菲克，要強大的太多了。
“霸王色霸氣，甚至比我都強！”
雙眼一轉，紅髮就明白了菲克的氣勢從何而來。
正是驚人的霸王色霸氣。
沒有主動釋放，只是洩露出的一絲，已經強到不可思議。
霸王色霸氣比自己更強的人，紅發還是第一次見到。
當初的羅傑船長，都沒有這麼強。
這……只能說，不愧是即將邁入無敵的男人！
“龍先生，難怪你們敢如此冒險呢！”
紅發扭頭看了眼龍，不由得苦笑。
將決戰地點公開，吸引世界政府前來，實在過於冒險了。
紅發，一直都想不通，菲克是從何而來的自信。
現在，懂了！
“呵呵。”
龍無奈的搖搖頭。
冒險？
自己也不想的啊！
而且，菲克確實說過實力變強了。
可到底怎麼個強法，沒說啊！
是的！
這正是，霸王色霸氣頂級。
和之國大戰結束，菲克的收穫。
即便比起紅發，也要更強上一絲。
“原來如此，真是恐怖。”
菲克對面，鷹眼瞭然的點了點頭。
對紅發非常熟悉的鷹眼，當然看出了菲克的霸王色有多強。
難怪，如此重要一戰，菲克敢以不適合的刀刃面對自己。
鷹眼原本還有些不以為意的眼神，立馬凝重起來。
“噗嗤。”
然而……
一聲鮮血濺射的聲音，莫名其妙的響起。
鷹眼愣愣的低頭，腹部出現一道傷痕。
再抬頭看去，菲克依舊站在原地，只是颶風消散而去。
“啊！我已經斬了。”
看著鷹眼懵逼茫然的眼神，菲克輕輕點頭。
“哈？”
“怎麼回事？有人看清楚了嗎？”
“鷹眼身上的傷痕，是怎麼出現的啊？”
“菲克動了嗎？應該沒有吧？”
“這，這是見鬼了嗎？”
不僅是鷹眼，百萬觀眾全都懵了。
菲克，是怎麼出手的？
人依舊站在原地，刀刃尚未出鞘，鷹眼這就受傷了？
老子千辛萬苦過來觀戰，你就給老子看這個？
“嘶……連我也沒有看清楚。”
“我能確定的，就是剛剛菲克移動過。”
紅發倒吸一口涼氣。
自己目不轉睛的盯著，可是眼睛卻什麼都沒看見。
唯有見聞色，感知到菲克位置出現過變化。
“難以想象的速度。”
要說唯一看得清晰的人，大概也只有藤虎了。
近兩百萬觀眾裡，有一艘中型海賊船。
船上瞭望塔，藤虎與黃猿兩人，暗暗觀戰。
瞎子藤虎，心眼比誰都明亮。
藤虎的見聞色霸氣，能夠對映出五顏六色的人影。
剛剛一瞬間，藤虎清楚的看到，菲克一閃而至鷹眼身邊，又立馬回到原位。
可是，菲克是如何出刀的，連藤虎都沒看清。
“老夫，能躲開嗎？”
藤虎身邊的黃猿，則是低聲自問。
向來，速度是黃猿最為自信的。
無論面對任何攻擊，黃猿都自信能夠躲開。
可菲克一刀，讓黃猿自信心破滅。
“這種反應速度，菲克的見聞色已經趕上你了。”
看了眼藤虎，黃猿肯定的說道。
黃猿確定，速度再怎麼快，都是無法辦到這種事的。
這一刀的關鍵，在於經過鷹眼身邊時，出刀斬擊。
只要反應速度慢一點，這一刀絕對會落空。
黃猿自己而言，發動攻擊的時候，從來都不是全力發揮自己的速度。
因為，速度太快反應不過來啊！
藤虎點點頭，沒有開口回答。
“這……這還怎麼打？”
“鷹眼乾脆認輸算了啊！”
“菲克，恐怖如斯！”
“萬萬沒想到，開局第一刀，鷹眼就受傷了。”
“這種實力，菲克真的還是人嗎？”
“根本沒得打，鷹眼完全反應不過來。”
海面，響起一片的唏噓聲。
想象之中，一場勢均力敵的決鬥，似乎不可能發生了。
“我想，你已經進入狀態了。”
山巔，菲克注視著鷹眼，滿意的說道。
鷹眼不再茫然，雙眼銳利有神，氣息平穩。
剛剛一刀，即使是見聞色預見未來，也絕對躲不開。
可對於鷹眼來說，其實是憑藉本能及時反應的。
一個大劍豪，刀刃都斬在身上了，還沒有任何反應，這不是開玩笑嗎？
鷹眼一生都與刀刃相伴，早就產生本能反應了。
就像路飛，不使用見聞色，本能就可以躲開很多攻擊。
有時候，本能遠比學習而來的能力更有用。
“這種情況，不會再出現了。”
鷹眼緊了緊黑刀夜。
腹部肌肉輕微蠕動，傷口便不再流血。
於強者而言，生命歸還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技巧。
強者，無法徹底掌控自己身體的人，能算得上是強者嗎？
“曾！”
在止血的同時，一道嘹亮的清脆的刀吟響徹。
一道極為纖細的綠色光線，突兀出現在菲克身前。
毫無徵兆間，鷹眼已然出刀。
“差點將我斬殺的一刀，又更快了。”
這一刀，紅發印象非常深刻。
自己，當時差點就死了。
“擋住了？什麼時候？”
再看時，紅發不由得呆住。
自己眼都沒眨，可愣是沒看清，菲克是怎麼抽刀，並且擋下攻擊的。
視覺裡，就像那把刀，本來就擋在綠色光線前。
這種錯覺感，讓紅髮十分難受。
自己，已經連觀戰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菲克真就強的離譜！
自己是受傷後，才憑藉強大的霸氣，硬抗住了攻擊。
而菲克，竟然能及時抽刀擋下。
“這是啥啊？那道綠色光線是怎麼出現的？”
“我更想知道，菲克什麼時候拔刀的？”
“我去，觀戰觀了個寂寞，根本看不清兩人怎麼出手的。”
“就給老子看這個？就這？就這？”
紅發看不清，其他人就更加懵逼了。
這就是強者的決鬥嗎？
不是看不懂，而是根本看不清。
如果換成自己的話，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吧？
“曾！”
眾人愣神之時，又是一道刀吟響起。
同樣纖細的青色光線，接天連地。
“一刀流·一線牽。”
這時，才傳出菲克念的招式名。
其實也可以不念的，這一招跟鷹眼剛才一刀，完全是相同的。
唯一的不同，鷹眼是橫斬，菲克是豎斬。
不過，大概是看動漫比較多，菲克感覺，不念招式名，會顯得不對勁。
“噠，噠，噠……”
擋下了。
黑刀夜橫擋在身前，鷹眼卻是止不住後退數步。
強勁的衝擊力，讓鷹眼腳步沉重，地面都給踩碎了。
“劍道盡頭，果然是想通的嗎？”
在場劍道境界最高的紅髮，皺眉尋思道。
這一刻，紅發似乎有了些感悟。
鷹眼與菲克的劍招，紅發完全看不出其中的技巧。
或者說，本來就沒有任何技巧，唯有斬。
斬，一個字，一個動作。
三歲小兒，都能做到。
可不同的人來斬，效果是不一樣的。
最簡單的一個動作，發揮出最強的威力，這就是劍道盡頭嗎？
想想最初練劍，也是練斬這個動作，劍道就是要回到最初的模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