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洛梵煙的房間後,黑斗篷一路推著謝今弦,到了刑堂,直接進了後面的密室裡。
那個繁複的陣法內,無憂依舊被綁在上面。
只是看起來半死不活,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黑斗篷進了門之後,便上前檢查了一番,後回身恭敬地對著謝今弦道:“王爺,他還能行。”
“如何?”
謝今弦不知道什麼時候把換了一串白玉手持,正靠在輪椅上說話。
眼神落在空處,不看黑斗篷,也不看無憂。
“資質上佳,不,是絕佳!”
黑斗篷的語氣十分開心。
而謝今弦卻反應平平:“那便開始準備儀式吧。”
“王爺,”黑斗篷笑著伸出手,拍了拍掛在上面的無憂:“沒有羈絆信物,無法進行儀式。”
聽了這話,謝今弦看向黑斗篷,忽而道:“本王不喜這般血腥。”
“好說,只要找回沉鐵木,無憂可以不死。”
說著,黑斗篷收回了手,揣在身前,語氣無限感慨:“王爺,此女比竹影更加合適,並且在下可以確定,她不僅可以扛過七天羈絆之毒,並且她就是獸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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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聽了黑斗篷的話後,謝今弦幾乎是本能地就湧上了一股不太舒服的感覺。
白玉手持在他的手裡飛快地被轉動著,他一聲不吭地看著被掛在上面的無憂。
黑斗篷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著,洛梵煙有多適合做謝今弦的羈絆者。
“王爺是不是可以觸碰此女?”說著說著,黑斗篷忽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話音都還未落定,謝今弦的腦海就自動滾出了那些殘破的畫面。
“不行。”謝今弦毫不猶豫地否定了。
“倒是有些可惜,若是王爺可以觸碰此女,她又是王妃,便可合和而反哺,對王爺極為有益!”
說著,黑斗篷發出了幾聲笑:“自竹影死後,王爺沉寂太久了!
是該讓宵小之徒好好看看,何為狂兵之王了!”
在黑斗篷的話音落下之際,謝今弦手中的玉石手持頓住。
他抬眸看向對方,輕聲道:“爾霧,你僭越了。”
“眼下又無旁人,難不成,王爺覺得無憂不可信嗎?”
黑斗篷爾霧似乎分毫不在意,甚至還拍了拍昏迷的無憂,撕開了他腿上原本已經癒合的傷口。
下一瞬,一串玉石狠狠地砸在了爾霧的臉上,竟是直接將他砸飛了出去好幾米遠!
隨後,寂靜的石室裡,緩緩響起了腳步聲。
爾霧的臉上滿是鮮血,費勁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匍匐一般跪在了地上。
謝今弦負手而立,站在爾霧面前:“膽子大了,敢試探本王。”
聞言,爾霧渾身瑟瑟發抖:“是爾霧僭越,求王饒恕!”
“沉鐵木,”謝今弦微微彎下腰,抓住了爾霧的頭髮,狠狠地將他扯了起來,“儘快找到!”
“是……是……”爾霧沒了方才的快意模樣,此時被謝今弦提在手裡,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看著他這副樣子,謝今弦眼中露出了毫不掩飾的煩躁。
鬆開手,爾霧跌落在地,腦袋狠狠地磕了下去:“叩謝王的寬恕!”
“找個機會,”謝今弦居高臨下地睨了他一眼,折身往輪椅走去:“將洛恩瀚引去九荒山獸場。
本王要親自看看,洛梵煙是如何在白虎口中,救下她這位兄長的。”
“那……”爾霧抬起頭,偷偷看謝今弦,小心翼翼道:“付……付言才怎麼處理?”
謝今弦坐回了輪椅上,不屑一笑:“元帝大費周章地搭了戲臺子,本王若是不配合一二,豈不是讓他獨自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