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乃天子,自然是當之無愧的天下之主!”王皇後言笑晏晏。
聽了這話,元帝滿意地點了點頭:“洛相這個女兒很得朕的心意,若不是已經成了熙王妃,朕還真想將她納入後宮,與你作伴。”
“熙王妃能得陛下如此賞識,是她的福氣。”
王皇後聽了這話心裡自然是不爽,但卻強行壓了下去,附和道:“那臣妾便同陛下討個獎賞,日後常常讓熙王妃入宮,也好給陛下解解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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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皇后胸有丘壑,朕心甚悅,準了!”
說完,元帝點了點“天下之主”四個字,吩咐一旁的文海公公:“裱起來,掛在朕的寢宮。”
“遵旨!”
勤政殿外。
謝今弦揹著無憂,腳步越來越沉重,渾身大汗淋漓,連頭髮都有幾分散開,別提有多狼狽了。
此時已經是五十多級臺階,他臉色慘白,呼吸沉重,雙腿每邁開一步都打著晃,看得人忍不住屏住呼吸,生怕他一個腳底不穩,直接從這裡滾了下去。
五十多級的臺階,是能把人直接摔死的。
躲在暗處的那些人看著謝今弦這幅狼狽的樣子,紛紛在心裡不屑冷笑。
堂堂烈陽軍少主,平日裡跋扈紈絝,不學無術,唯一的愛好就是養些畜生。
身上無半點內力,平日也不喜歡騎馬射箭這等舒筋活骨的活動,倒是柳巷花坊逛得很勤快。
才走了五十多級的臺階就累成了這幅熊樣,真不知烈陽軍那些心高氣傲的傢伙看到了,會臊成什麼樣!
又走了三四級臺階後,謝今弦覺得差不多了,便終於體力不支,朝前倒在了臺階上。
還往下滑了幾級,很是可憐。
暗中等著的太監們在他倒下的瞬間便湧了出來,紛紛一臉著急地上前。
幾人將不知生死的黑袍人扛了起來,幾人將累得喘不上氣說不了話的謝今弦扶了起來。
隨後腳底健步如飛,直接將他們倆送到了勤政殿的門口。
“王爺,陛下已經在裡面等著了。”文海公公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一甩拂塵,笑眯眯地對著謝今弦說道。
聞言,謝今弦用力地呼吸著,雙手撐著膝蓋擺了擺手:“本王……衣冠不整……面聖……實在無禮……”
聽了這話,文海公公心裡有些遺憾,卻還是點了點頭,衝一旁的小太監道:“熙王殿下平日裡最重禮守節,你們可得仔細著點,給王爺好生整理儀容!”
一番收拾後,謝今弦雖然看著還有些狼狽,卻也不至於失禮了。
隨後,兩個小太監架著走不動路的黑袍無憂,跟在謝今弦身後進了勤政殿的門。
“臣謝今弦,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
謝今弦低著頭進門,禮數周全得即便是元帝本人也挑不出半分錯處。
“熙王辛苦了。”元帝點了點頭,臉色看不出陰晴:“文海,給熙王賜座。”
“謝陛下。”謝今弦說完,故意小小地松了一口氣後,這才走向了一旁的位子上坐下。
洛梵煙也端坐著,看到這樣的謝今弦,她不免有些驚愕。
謝小狗什麼時候這麼弱雞了?他裝得也太像了吧?
“熙王,朕召你入宮所為何事,你可知曉?”謝今弦才坐下,元帝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謝今弦立刻起身行禮:“臣愚昧,還請陛下明示。”
元帝冷哼一聲:“前陣子傳聞付言才是你的王妃的姦夫,熙王妃生的那個死胎便是付言才之子。
而熙王妃今日在朕跟前大呼冤枉,正好付言才也已經被找到了,朕便打算讓他們當堂對峙。
熙王你可有意見?”
謝今弦假裝聽不出這話裡的嘲諷,低著頭道:“陛下聖明,臣無意見,臣替王妃,多謝陛下!”
“嗯。”元帝點了點頭,隨後視線落到了黑袍人的身上,又道:“當初看到熙王妃與付言才有首尾的無憂,便是此人嗎?”
“回陛下,正是!”謝今弦說著,主動上前掀開了無憂身上的黑色斗篷:“前陣子他在獸場受了點傷,還請陛下原諒他辱了視線。”
聽了這話,眾人都看了過去。
在看到無憂的那一瞬間,洛梵煙瞪圓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