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殿下見諒,蘭語與四殿下自是相熟,只是私交一詞實在嚴重,蘭語不敢認!”
謝容曦自認說得沒有問題,畢竟姐姐就是這麼說的。
謝今弦也在此時玩味地看著她,眸子裡藏著滿滿的期待。
“好!甚好!”時勖被氣得七竅冒煙,當即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對,你我二人從無私交,所以本王……本皇子當初在沉香榭與洛梵煙為難,也是本王莽撞衝動,你是這個意思嗎?”
聞言,謝容曦心中松了一口氣。
那天的事情她聽姐姐匆促之間說過,說的就是時勖衝動,她拉都拉不住。
而後她被三法司抓了起來,只聽說因為這事謝蘭語被議論得沸沸揚揚。
此時正是為姐姐澄清的好時機!
“四殿下知道自己莽撞便好,蘭語那日著實被殿下嚇到了,拉都拉不住您,還望下次不要這般衝動了,這樣不好。”
謝容曦用自己覺得最合適的詞彙,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時勖當即氣得掀了桌子,紅著眼睛指著謝容曦,咬牙切齒:“本王當真是瞎了眼!”
“四殿下,你暫時不是安王,不能自稱本王。”謝今弦在一旁見縫插針地火上澆油。
時勖:“……你們當真是好樣的,別以為我時勖好欺負,今日之恥,我時勖銘記於心!”
說著,他死死地盯著謝容曦:“佛蘭縣主高貴端莊,是我時勖這等衝動莽撞的粗人配不上。
即日起,你我便恩斷義絕,從此便再不相熟了!”
說完,他狠狠一甩袖子,扭頭就要走。
“四殿下!”謝容曦隱隱感覺自己似乎做錯了什麼事一樣,有些緊張地攥住拳頭喊了一聲。
時勖被她這麼一喊,還有一點心軟,便定在了那裡,期待著“謝蘭語”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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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的意思不是你配不上我,況且交朋友的話,也不必談什麼配不配得上。”
謝容曦從沒有應對過這樣的場面,下意識便看向了那邊的姜書洺,旋即立刻道:“四殿下您看,我與皇商家的二公子也是好友,我心中人人都是平等的!”
她這話說得真心實意十分誠懇。
然後就順利地看到,姜書洺的臉色也拉了下來。
她心裡一跳,眼神又落到了新晉探花郎應川的身上,立刻道:“探花郎出身鄉野,我也從未嫌棄過啊!”
應川臉上的表情登時僵住。
時勖差點兒被她氣死在這裡。
姜書洺也是神色尷尬,說話也不是,不說話也不是。
“你……好樣的!”時勖咬牙切齒地看著她,整個人都在顫抖。
“多謝四殿下誇獎,在蘭語心中,你們都是同等重要的朋友。”
謝容曦聽不懂別人的話裡有話,神色異常認真:“我們都是朋友,朋友之交便是君子之交,方才殿下說是私交,私交可就太嚴重了,蘭語實在不敢認!”
好一個同等重要。
這下不僅是時勖、應川、姜書洺三人,就連蘇侃、寧子倉和許久明都愣了片刻。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大家都不是沒有身份之人,即便是在場身份最低的姜書洺,那也是皇商嫡子。
合著大家背景實力這麼牛,在你謝蘭語的心中都是一樣的?
那趕明日你謝蘭語在路上和一個乞丐交了朋友,我們在你心中豈不是跟乞丐平起平坐了?
這誰能忍?
“抱歉,忽然想起家中有事,王爺,在下先失陪了。”太傅之孫蘇侃最先反應過來,到底還是能維持著表面風度,施施然抱了一拳,轉身就要走。
“公子家中有什麼要緊事?若是能幫得上的,還請儘管吩咐,蘭語一定盡力幫忙!”謝容曦感覺自己壞了事兒,此時心中便只想著要補救一下。
蘇侃聞言,腳步一頓,尷尬回頭,笑了笑:“家中……護院犬分娩,趕回去吃席。”
說完,便是腳下飛快,眨眼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