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洛梵煙低頭一看。
哦豁。
狗日的謝今弦。
他把自己的外袍丟在她的外袍上。
方才一著急,她就拿錯了。
“有什麼好意外的嗎?”洛梵煙面上鎮定自若,一邊洗漱一邊道:“我與王爺是夫妻,即便是共寢也不奇怪吧?更何況只是披一件衣服,多大點事兒啊!”
“你知不知羞恥!”謝蘭語的聲音都要劈裂了:“昨日你在馬車上同我說,你對哥哥毫無情義,只想和離去過自己的日子。
今日便披著哥哥的外袍出現在我的面前!
洛梵煙,你當真是無恥至極!”
“我要糾正你一個錯誤。”
洛梵煙鎮定自若地看向謝蘭語:“我的確對他毫無情義,也的確只想離開王府過自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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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一日還是熙王妃,就一日是他的妻子。
做夫妻的,總有一些該盡的義務要做,畢竟你們還都倡導以夫為天,我若是拒絕,豈不是叛逆?
只要他不排斥我,你覺得,我有什麼拒絕他的權利嗎?”
說完,洛梵煙抬手鞠了一捧水:“我不想當叛逆之人,畢竟那樣會成為眾矢之的。
我沒有那麼強大的心臟,被天下人口誅筆伐也能面不改色。
謝蘭語,我所做的,都是在我能力範圍只能讓自己過得更好的事情。
只要你能說服謝今弦納你為妾,我也是絕對不會反對的。”
她這一番話說得語重心長苦口婆心。
可謝蘭語根本聽不進去。
她只知道,在這深宮之中,洛梵煙身上卻批了一件謝今弦的衣服。
他們倆,肯定在一起過夜了!
此時此刻,她也想不到謝今弦不能觸碰女人這一點,滿腦子都是四個字!
穢亂後宮!
“我……我要去稟告貴妃娘娘……”說著,謝蘭語扭頭就要走。
甚至在這一瞬間,她都想好了無數能將洛梵煙踩進泥裡的方法了!
穢亂後宮是死罪!
即便她說自己和謝今弦是夫妻,那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的大罪,不死也得扒層皮!
到時候,她還會聯合蘇侃等人,號召全天下的學子寫文章罵她,罵到她出門就被人圍攻!
讓她鬱鬱而終!
“稟告貴妃娘娘什麼?”洛梵煙慢條斯理地擦掉了自己臉上的水珠,聲音透露出絲絲笑意:“稟告貴妃娘娘,我披了一件我夫君的衣裳?”
說著,她緩緩走上前來,將衣服放到了謝蘭語的手裡:“那現在,這件衣服是你的了。”
謝蘭語:?
她不是很懂,洛梵煙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
難道她以為在場這麼多人都是瞎的嗎?
下一刻——
“蘭語!這是什麼?怎麼會在回到你這裡了?難道昨夜……”
洛梵煙那張臉說變就變,聲音立刻拔高,帶著一股強烈的憤怒和羞辱,闖入了外頭等候的宮人耳朵裡。
謝蘭語猛地一個激靈回過神來,立刻將衣服丟到了地上:“你在胡說什麼?這衣服分明是在你這裡的!”
話音才落,洛梵煙便快步上前,將地上的衣服撿了起來,無比痛心地出現在了外頭等候的宮人的視線之中。
她紅著眼眶,手裡抱著謝今弦的衣服,紅著一雙眼睛看著謝蘭語:“我同你說的分明是你頭上的金簪,你說什麼衣服?
這金簪,我昨天不是跟你借了送給大公公了嗎?
我都說了我回府之後補你一個更大的,你怎麼還這麼不懂事?
送出去的東西,哪裡有收回來的道理?
你這是……你這是在給熙王府丟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