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雕動了!”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
聞言,元帝和王皇後同時疑惑並且隱晦地瞥了一眼席上的洛梵煙,見她果然是一臉的認真之色。
“金雕殿下,凡女乃獸語者,今得見金雕殿下威武身姿,實乃幸運。”
謝蘭語的聲音朗朗傳入了所有人的耳朵裡。
這話雖然挺好聽的,但是聽著總是好像哪裡不太對勁的感覺。
只見謝蘭語說完這番話後,還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朝著籠中鳥兒傾身行禮:“獻上金雕一族最虔誠的禮節,以表我大乾與金雕殿下交好的誠意!”
眾人聞言,當即瞭然,原來是金雕一族的禮節啊!
只不過,這禮節被她行得,總讓人覺得帶著一股子謙卑的意思在其中又是為什麼?
行完禮後,謝蘭語深吸了一口氣,壯著膽子再度往獸車籠走近:“我大乾帝王就在眼前,金雕殿下對我皇目不轉睛,想來有話想說。
凡女願意以獸語者之身作為兩族橋樑,為金雕殿下與我大乾陛下對話溝通!”
說完這些華後,謝蘭語已經走到了獸車籠的跟前。
她顫巍巍地抬起手去抓獸車籠的籠柱。
這一幕落在了所有人的眼中,不由得都帶上了幾分緊張和疑惑。
“佛蘭郡主不是獸語者嗎?怎麼看起來好害怕的模樣?”
“獸語者不是人嗎?那麼大的猛禽,便是勇士靠近也難免會害怕吧?”
“可不是說獸語者,天生與萬獸親近嗎?”
“嗨,人家都說了,才覺醒御獸之力不久呢,本就是嬌滴滴的姑娘家,總得有個適應過程!”
……
謝蘭語不是聽不到這些聲音,她此時的心臟如鼓暴跳,生怕裡面的大鳥忽然發瘋給她一下子。
這次和上次的幽冥虎可不一樣。
幽冥虎在運到觀獸殿的時候已經被下了足夠分量的定獸粉,她心中有數自然不怕。
可此時此刻的金雕,可是完全沒有被動過手腳的!
越想,謝蘭語的心裡越是緊張。
她的手心裡已經抓了一點定獸粉。
這次的粉質她細心改良過,不僅更加細膩無色,藥性也比之前的還要強上許多。
金雕被她的動作吸引,這會兒正歪著鳥頭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翅膀也微微張開了許多,似乎正在好奇地等著她靠近。
謝蘭語心一橫,雙手握住了籠柱,手裡的定獸粉無聲無息地被撒了出去,她乘機“呼”了一口氣,面露笑容正要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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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想到就在這一瞬間,金雕的翅膀猛地拍下!掀起了一陣疾風,狠狠地刮向了謝蘭語!那已經散在空中微不可查的定獸粉盡數被颳走,撲了謝蘭語一頭一臉!
“金雕殿下說,啊——”
眾人只覺得是謝蘭語傾聽著金雕的話,隨後忽然後驚叫著後退了一步。
時凌風趕忙上前,可沒想到下一刻——
“唳——唳——”
一聲接一聲尖銳的鳴叫聲,比掀開黑布之時更加嘹亮,卻沒了方才的兇戾和暴躁,只讓人覺得有些著急。
“它……它是不是忽然發狂了!”
瑜貴妃害怕地縮在元帝的身邊,被嚇得花容失色,大聲問道:“太子殿下是不是沒有馴服這只金雕?否則怎麼它對獸語者都這般兇猛?”
她才不管那麼多呢!
她只知道,今天雖然是時凌風的接風宴,但她不願讓時凌風這般簡簡單單地大出風頭!
時凌風聞言,面上的柔和盡數褪去,換做一臉陰鷙:“貴妃莫要胡說,這金雕在孤手中可一直溫順,隨行將士均可作證!”
瑜貴妃被他這麼一懟,當即美眸含淚,可可憐憐地靠在皇帝身側:“陛下,臣妾不是這個意思……”
“快看!”
不知道誰忽然喊了起來,打斷了這一來一回的暗流洶湧:“這金雕好似一直盯著熙王妃!它……它是衝著熙王妃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