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孟德聽到呂虔的這番話，也是額頭冒汗，心中暗叫好險。

如果真的答應夏侯惇前去，說不定中了呂布小兒的計策，還能回來嗎？

這一次就連夏侯惇也不敢主動請戰，他不怕打仗，害怕失敗。

曹洪已經損失了5000兵馬，如果再有所損失，恐怕就只能退兵，到時候這個責任誰能付得起？

曹孟德看著低頭不語的眾人，眉頭皺的更緊了，緩緩問道，“諸位，可有建議？”

眾人聞言，紛紛搖頭不已。

曹孟德看到眾人都沒辦法，下意識的轉頭去看荀或所站的位置，等到看清後，這才想起來他已經離開了，心中不由長嘆了一口氣。

如果是荀或在此，肯定能想出辦法。

曹孟德收回目光，又轉頭去看程昱，發現他神色憔悴，也不像往常那般睿智，心中不由再嘆了一口氣。

他知道程昱為什麼會這樣，他原本想要讓程昱緩和一段時間，可是現在的情形危急，也只能開口詢問，“仲德先生，你可有建議？”

程昱聽到問話，渾身一震，緩緩抬起有些蒼白的臉，嘴角泛起一絲苦笑，隨即搖了搖頭，“主公，在下心煩意亂，實在是想不出辦法。”

自從做了那件事情以後，被人發現，這段時間，他總感覺別人在他背後指指點點。

當初第一次兗州之戰，程昱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心裡毫無負擔，甚至還有些激動，因為，這是和呂布之間的轉折點。

可以說，曹孟德能擊敗呂布，和他有莫大的關係。

可是這一次，卻和上一次截然不同。

上一次沒人發現，只要裝作不知即可。

可是這一次，已經被所有人知道了。

幾萬名曹軍士兵全都知道是自己在做這件事情，一旦傳揚出去，還有什麼顏面見人。

在這個時期，名聲很重要，一旦臭了，不只是自己要躲在家裡面不敢見人，就連後代的子孫也是抬不起頭。

這段時間程昱為此是深受打擊，已經讓他的精神快要崩潰了。

此刻雖然站在大帳中，但是他的腦海中亂糟糟一團，又怎麼可能想得到辦法。

曹孟德聽到程昱的回答，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仲德先生，既然你疲憊了，那就回去休息吧。”

雖然程昱沒有給他出主意，但是曹孟德卻依然好言相向。

荀或現在走了，如果程昱也走了，那豈不是萬事皆休。

程昱拱了拱手，低著頭轉身離開了。

眾將看著程昱離開的背影，眼神中閃過複雜的神情。

雖然程昱做這件事情是為了全軍，可是，眾人的心底卻總是感覺不舒服。

當初第一次兗州之戰的時候，有很多人都吃過那個東西，雖然後來被制止了，但他們確實吃過，現在想起來依然有噁心的感覺。

據歷史記載，就算是到了魏國時期，對程昱的描述也是為人孤僻，幾乎不和外人接觸，想來和這件事情也有很大的關係。

程昱離開帳篷以後，深深地呼吸一口新鮮空氣，等到吐出的時候，眼眶中忽然溼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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