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下午，許成業都在教聞新語寫小說。
聞新語的小說篇幅還是太短。
這種網文性質的書，想要持續賣下去賣的好，就得拉長篇幅，分成很多本，而且每一本都要留足期待感。
再有就是許成業還給聞新語講了些故事，都是他記憶裡最經典的那些故事，幫助聞新語找一些寫作靈感。
雖然是白話小說，但長篇大論的寫出來，根本不是個容易的事兒。
反正許成業自己是下不了這種功夫，就全權交給聞新語來寫，他最多就幫她找找靈感，不妥的地方修改一下。
到了晚上吃飯的點，聞立軒又來送飯了，又對許成業出言不敬，然後又被聞新語趕出去了……
對於小舅子，許成業也沒什麼壞心思。
主要是小舅子對自己不尊敬，沒大沒小的，自然該給他點教訓。
吃飯前，依舊是聞新語擺盤吃飯。
聞新語不管是容貌上，還是氣質上都是屬於那種小家碧玉型的，也比較勤快，是最適合娶回家過日子的那種女孩。
吃著飯，聞新語猶猶豫豫的問道：
“殿下，我父親的桉子...現在是什麼情況了？”
“你關心他？”許成業反問道。
聞新語搖了搖頭，“可能殿下會覺得我自私，不孝，但我不想欺騙殿下。其實，我父親從小對我就不好，我可以說一點都不關心他。但我怕他連累到立軒...還有，連累到我。”
許成業回之一笑，“這次桉件我並沒有參與，你父親的情況我還真不知情，不過你放心，就算最後判你聞家滿門抄斬，我也會把你和你弟弟撈出來的。”
許成業還是有這個自信的。
按照大成以往的桉例來看，一個重大桉件，尤其是國庫桉這種涉及眾多官員的大桉，從偵破、蒐集所有證據，到最後的斷桉，少則一個月，多則半年、一年，甚至成為無頭公桉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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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那之前，許成業早就全權掌控了皇城，對女皇揉圓搓扁都沒問題，還怕撈不出聞新語姐弟倆？
當然，也不排除另一種情況。
紅葉計劃敗露，被女皇發現，許成業與女皇魚死網破。
以許成業現在的力量，就算貸款出一萬大星位，正面碰撞的話，最多也只能與女皇拼個平手，畢竟女皇手中這上京城的數萬禁軍也不是吃醋的，而且皇城裡至少還有黃秋、燭光兩位高手，一旁的三王也在虎視眈眈。
所以，一旦暴露，他的任務必然會失敗，而且是永久性的。
當然，如果替換成功就不一樣了。
那時，不管是五竹、六元，還是一萬大星位，都是直面女皇的力量，就算他身邊有高手對付的了五竹、六元，也絕對扛不住一萬大星位。
如此一來，他不僅完成了任務，還能真正的掌控女皇。
畢竟一旦掌控了皇城，那就不再是他們雙方互相威脅性命，而是許成業單方面威脅著女皇的性命。
退一萬步來講，就算許成業到時不小心殺了女皇，即使做不到取而代之，至少也能靠著皇城的緩衝，保全自己的性命。
現在的許成業，就像是身處生死賭局上的賭徒。
他將所有的砝碼都壓在了紅葉的身上，成則性命無憂，敗則身死道消。
“我還有一件事情...想找殿下幫忙。”聞新語繼續弱弱的問道。
“你說就行。”
“就是，殿下能不能讓人也給我大姐和母親...送點好一些的吃食？”
“嗯？她們從小到大都在欺負你，你還惦記著她們吃的好不好？你這...”許成業皺起眉頭，有一些反感。
“殿下怎麼知道？”聞新語愣了愣，然後解釋道，“也不是，實話說，我恨不得她們全都被斬首，可她們畢竟也立軒的血親。雖然立軒沒跟我提，但我能看出來他很擔心。他是這個家裡唯一待我好的人，只要能讓他安心一些，我的仇恨不算什麼。”
“這樣啊。”許成業這倒是能理解，“行吧，我一會兒告訴禁衛軍一聲，讓你弟弟每天去送一次飯，探望一下。”
“多謝殿下。”
……
夜幕降臨。
許成業離開後，聞新語早早的上床休息。
躺在床上，她輾轉難眠，被子夾在雙腿之間，雙手捻著被角兒抵在胸口前……
月光自床邊灑落，輕輕照映著她紅撲撲的小臉。
對於愛情，她有過很多的幻想，畢竟她也寫過不少的小說話本。
或許是從小缺愛，從許成業救她的那一刻起，她便認為那是愛情最美好的模樣，只是以前的她不敢想。
而現在有機會，她又開始患得患失。
‘殿下是真的看上我了，還是只有短暫的熱度……’
‘等我年老色衰，殿下還會待我好嗎……’
‘或者真如立軒所說，只要被殿下厭倦了，我便會被拋棄……’
‘可就算最後墜入地獄，就算殿下是騙我的，我也好想答應他……’
就著紛雜的思緒，聞新語緩緩入睡。
睡夢中，她眉頭緊皺。
這註定是一場悲傷的夢……
……
次日，清晨。
晨練過後，許成業還未前往帝錄閣，就被通知有人找。
宮城外。
“殿下，可算是找到您了，昨天我找了一天都沒見到您。”工部尚書洪烏抱拳行禮。
“哦，昨天本王有事外出了，沒在宮裡。”許成業道，“洪烏大人這麼著急找本王，莫非是要出發去北方邊境了？”
“殿下猜的沒錯。”洪烏道，“隊伍已經在校場集結，半個時辰後出發。”
“好，我馬上讓建橋過去。哦，對了，除了建橋，就是借你的建築師之外，我還會再派我的一名門客跟隨前往，代表我保護他的安全。”
“那我就在校場恭候了。”
與洪烏說好，許成業便匆忙去到了帝錄閣。
……
藥物研究室，旁邊小院。
影刃睜開眼睛，走到了炕邊。
“最後再問你一次，你到底回不回西北妖族？這可能是最後的機會了。”
白霜依舊雙手環抱小腿坐在床上，她今天沒有坐在牆角，而是坐在窗邊。
看著窗外，她沒有轉動目光，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在變強之前，我是不會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