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已經走了，還看？”
看到仍痴望著宮外方向的永寧，小胖子不禁有些無語。
“皇兄，咱們宮裡有會制玻璃的匠人麼？”
聽到小胖子有些吃味兒的聲音，轉過頭來的小丫頭卻是答非所問的向他問起了玻璃匠人的事來。
“你要玻璃匠人做什麼？”
看到一向溫婉恬靜，不怎麼在乎這些外物的永寧突然問起玻璃匠人的事，小胖子不禁有些驚訝。
“不是我要，是三哥說要送我和南薇姐一件大明絕無僅有的禮物！”
想起之前王冰說要送她和戚南薇一件大明絕無僅有的禮物的話，小丫頭臉上不自覺的便浮起了幸福的笑容。
雖然這件禮物並不是只有她一個人有，但在‘公平’原則下，小丫頭依然還是覺得歡喜無比。
“傻丫頭，老三哄你的話你也信？還大明絕無僅有，玻璃能做出什麼絕無僅有的東西來？”
很顯然，對於王冰的話，小胖子卻是根本不信，只當他是為了哄自己這個傻妹子的。
“三哥才不會騙我，對吧，皇嫂！”
挽著喜姐的胳膊，小丫頭卻是找起了幫手來。
“小弟鬼點子挺多的，或許他還真能用玻璃給你們做出一件新鮮玩意兒來呢，呵呵！”
對地自己這個突然之間就開竅了的小弟，喜姐還是比較有信心的。當然了，是不是大明絕無僅有，那她就不敢打包票了。
“皇兄，你還沒告訴我宮裡有沒有玻璃匠人呢？”
末了，小丫頭卻是再次向小胖子詢問起了玻璃匠人的事來。
“宮裡倒是有製作琉璃的工匠，就是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幫你那‘三哥’做出騙你的東西來，哈哈哈哈！”
所謂琉璃、藥玉和料器，在明代指的都是玻璃制品。作為帝國心臟的皇宮之地，自然會有製作玻璃的匠人。
“太好了，皇兄，你能不能……給三哥幾個玻璃匠人？”
……
“老三，聽永寧說你要用玻璃給她做件絕無僅有的禮物？”
在帶著小丫
頭遊過香山幾日後，履行諾言前來看望小丫頭的王冰剛一進宮，便直接被小胖子截胡了。
小丫頭太單純了，小胖子雖然不太相信王冰哄她的話，但出於對金錢的天生敏銳嗅覺，他卻是隱隱從中嗅到了金錢的味道。
“嗯，也不算是絕無僅有吧，不過至少眼下大明是沒有，嘿嘿！”
對於王冰想要做的東西，雖然在後世極其普通，甚至如果按原歷史來看，過不了一年就會有人把這東西帶入大明。
但這玩意兒在這個時代價值太高，想著若是大明的銀子讓那些番人用這種成本低廉的玩意兒賺走，王冰卻是十分不甘心的。
“哦？莫非你真不是在哄永寧？”
對王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小胖子，看到王冰這副表情，哪會不知道這傢伙是真的有把握。
“嘁，我騙你也不會騙自己的媳婦兒玩！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啊，當初就憑幾封惠而不費的花言巧語就把我大姐給騙走了？”
瞥了小胖子一眼，王冰卻是一臉的鄙視。
“老三，說說看，到底是什麼大明絕無僅有的東西？”
得到王冰的肯定後，小胖子頓時興趣倍增。
“什麼東西嘛，嘿嘿，暫時保密，等做出來了你就知道了。不過陛下你這裡有制玻璃的匠人吧，先找人來問問，看能不能把我需要的東西粗坯做出來。”
對於小胖子那一臉好奇的模樣，王冰卻是故意賣起了關子。
……
“你們可能製作出類似這地板一樣的平板玻璃？”
踩了踩腳下光滑如鏡的金磚，王冰一臉希翼的看向小胖子叫來的幾名琉璃匠人。
“回侯爺，這……這個，小的們沒做過這樣的玻璃啊！”
幾名跪在地上的琉璃匠人看了看眼前的金磚後，卻是全都搖了搖頭。
“你們做沒做過不重要，我是問你們能不能做？”
看著幾名忐忑不安的匠人，王冰卻是不由得眉頭一皺。
“回侯爺，小人幾個倒是可以一試，只是不知道侯爺這平…平板玻璃要做多大的？”
或許是聽出了王冰語氣中的不滿，幾名匠人到最後卻是準備一試。
“嗯，大小嘛，當然是越大越好了！實在不行的話，一尺見方，哪怕巴掌大小的也行！”
看到這幾名匠人的表現後，王冰對這皇家琉璃匠人也不怎麼有信心了。所以這平板玻璃的大小尺寸，王冰那是從越大越好到巴掌大小不斷縮水。
“老三，你說的絕無僅有的東西就是這什麼平板玻璃？”
揮手讓幾名匠人下去試製後，小胖子卻是不禁一臉疑惑的向王冰開口問道。
“這平板琉璃只是一個坯子而已，真正的，嘿嘿，等到時候東西做出來了你就知道了。”
看著小胖子那疑惑的表情，王冰卻仍是繼續賣起了關子。
……
“這就是你們做出來的平板玻璃？”
不得不說，這些皇宮裡的匠人效率倒也十分高效，只讓王冰等了兩天，這些人便做出了幾塊大小不一的‘平板’玻璃。
只不過從王冰那如同看見了一坨那啥似的表情便能想到，這所謂的平板玻璃是如何的不入他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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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的是厚度一致，和這金磚一樣平滑的玻璃。你看你們這玻璃，厚薄不一就不說了，這上面那一條一條的是什麼？還有，我要的的平板玻璃要透明如水，你們看看這密密麻麻的氣泡……”
也顧不得小胖子就在旁邊，王冰卻是指著面前幾名御用琉璃匠人便挑起了毛病來。
“請陛下恕罪，小人幾個之前從未做過這平板玻璃，倉促之間……”
被王冰這麼一能埋怨，幾名琉璃鐵人撲通一聲便向小胖子求起饒來。
“呵呵，倉促之間能做成這樣倒也不錯了，再下去好好琢磨琢磨吧！”
不同於王冰的抱怨，小胖子倒是沒有怪這幾個匠人的意思。
‘不對啊，這些皇家匠人都弄不出平整透明的玻璃，那之前李成銘又是從哪裡搞來的玻璃？’
就在小胖子好言寬慰幾名琉璃匠人之時，王冰卻是不禁想起了自己和李誠銘馬車上那幾塊約一尺見方的玻璃車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