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紹布,奉恰臺吉大人之命,參見大明冠軍侯!”
當王冰率軍沿黃河一路行至距東勝城不遠的君子津時,卻是迎面碰上了一隊韃靼人的使者前來。
“哦?你知道本侯?”
看著眼前一臉謙恭的韃靼人,王冰卻是不由得眉頭微微一皺。
“呵呵,冠軍侯之威名在草原上那可是能止……呃,那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差點兒失口說出‘能止小兒啼哭’的這位韃靼使者,趕緊有些結巴的換個了說法。
“你們恰臺吉派你來此,所為何事?”
懶得跟這些韃靼人囉嗦的王冰,卻是不等這位使者把話說完,直接便打斷了他的恭維,開門見山的詢問起了其來意。
其實不用問,王冰也知道,這定是恰臺吉為了探察王冰的來意而派出的使者。
“呃,這個,這是我們恰臺吉大人派小的前來勞軍的,對,就是勞軍!”
聽到王冰把原本該自己問的話搶先問出,這位名叫紹布的韃靼使者趕緊隨意編了個勞軍的藉口。
“呵呵,勞軍?既是勞軍,為何不見酒肉牛羊?莫非靠貴使一張嘴?”
瞥了這名叫紹布的使者一眼,王冰卻是直接穿了他的謊言。
“呵呵,侯爺怎麼忘記了,這恰臺吉可是我大明的指揮僉事,既然是勞軍,這酒肉宴席什麼的肯定是設在東勝城內了,怎麼可能在城外勞軍,這不是顯得把咱當外人了嗎?”
就在這紹布為自己的謊言被王冰所揭穿而感到有些尷尬之時,一旁的李誠銘卻是十分‘好心’的替他解起圍來。
“唉呀,誠銘你怎麼也不早點兒提醒我,害本侯錯怪恰臺吉大人了。這位使者,走,咱們這就進城。本侯要當面向恰臺吉大人賠罪去,哈哈哈哈!”
聽完李誠銘的‘解釋’,沒等這名韃靼使者開口呢,王冰頓時便一臉歉意的衝其招呼起來。
“侯爺,不是,這事兒……”
看到在聽完李誠銘這一通好心解釋後策馬
欲行的王冰,這位紹布頓時便急了。
“不是?那恰臺吉又到底是何意?莫非是派你來戲耍於本侯的?”
看到這名韃靼使都一臉著急的樣子,剛剛還一臉笑容的王冰卻是再次眉頭一皺,瞬間便擺出了一張冰冷的表情來。
“不敢不敢,在這大草原之上,誰有那個膽子敢戲耍侯爺您!只是侯爺的大軍人數眾多,脫脫城又狹小不堪,所以恰臺吉大人只能把這勞軍之事放在城外了,還請侯爺見諒,小的這就派人回去再催催!”
要說這能夠被派來做使者的人,腦瓜子轉得還是挺快的,一句隨口而出的謊言卻是轉瞬間便被圓得煞有其事起來。
只不過本就是抱著‘挑事兒’目的的王冰,又怎麼可能會這麼容易讓他矇混過去。這不,就在他者話音剛落之際,再一次找到藉口的王冰便又開始發難了。
“脫脫城?什麼脫脫城?這位使者,為何本侯從未知道我大明還有一這麼一個城池?”
看著眼前一臉歉意的韃靼使者,王冰也是一臉的‘真誠’!
“呃,回侯爺,這脫脫城就是侯爺所說的東勝城,因為恰臺吉又名脫脫,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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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恰臺吉叫脫脫,這城就叫脫脫城了?我大明的城池什麼時候成了他脫脫的了?誰給他的權利擅改我大明城池之名的?”
一聽這紹布的解釋,王冰立馬便怒了,指著這名韃靼使者的鼻子便發起火來。
“侯爺,這脫脫城乃是,乃是俺答汗當初封給我們恰臺吉大人的,所以……”
“混帳,我大明的東勝城什麼時候輪得到他俺答來私分了?簡直大膽至極!”
本就是借題發揮的王冰,一聽這紹布竟然在這個時候還敢說這東勝城是俺答分封給恰臺吉的,立馬就抓住了‘把柄’,隨即便一臉怒容的借題發揮起來。
“侯爺,這脫脫城雖說是大明所築,但大明早在幾十年前便已放棄,成為無主之物。既是無主之物,誰得到了自然就是誰的!”
到了這個時候,這紹布也
是看清了王冰的真正態度,當即也就改變了之前的謙恭態度,變得強硬起來。
“好一個無主之物,這東勝城可有一磚一瓦是出自你們韃靼人之手?趁主人不在家偷偷佔據了別人的房屋,就成了你們自己的東西了?哪來的混帳道理?”
見這紹布改變態度變得強硬起來,王冰卻是更加強硬。
“回去告訴你們恰臺吉,這裡只有我大明的東勝城,沒有什麼脫脫城!本侯限他三日之內撤出此地,否則,本侯將親自來取。到時候,莫怪本侯下手沒個輕重!”
不等這紹布再次開口辯駁,王冰便直接衝其揮了揮手。
“傳令全軍,就地紮營,三日後隨本侯接收東勝城!”
隨後,當著這位韃靼使者的面,王冰卻是隨即下達了就地紮營的命令。
……
“臺吉大人,明軍來者不善啊!這冠軍侯根本就不容小的開口,態度十分強硬……”
就在羽林衛忙著在君子津安營紮寨之時,快馬趕回東勝城的紹布,此刻卻是正憂心忡忡的向一名看起來約摸五六十歲的韃子首領稟報著此次出使的情況。
“呵呵,人家是冠軍侯嘛,當然會傲氣點兒。只是不知道他這個大明冠軍侯,比起當年的大漢冠軍侯來,到底孰強孰弱!”
聽完紹布的稟報,這位臺吉大人只是呵呵一笑,卻是並未怎麼惱怒。
很顯然,這位被稱為臺吉大人的韃靼首領,正是這東勝城韃子的首領,俺答汗的義子,恰臺吉!
而從他的語言中也能看出,這人對漢人的歷史並不算陌生,至少對‘冠軍侯’這個稱號的來由並不陌生。
“大人,您是想……”
看到恰臺吉這不急不徐的樣子,原本還因為王冰的強勢有些激動的紹布,此刻卻是不禁說話都有些顫音了。
“呵呵,不就是仗著火器之利嗎?若是看都看不見,他的火器又往哪裡打?”
指了指帳外已經漸漸昏暗下來的天色,恰臺吉卻是一臉自信的開口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