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麥田裡的守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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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天晚上瑾還真給她帶來了一女生,長得還算不錯,穿得也很時髦,只是有些做作,反戴著鴨舌帽,進我們寢室的時候還戴著一個墨鏡,說話流裡流氣的,一進到寢室就趕緊用手捂住鼻子對瑾說道:“TMD,好臭。”

大家都笑著沒有說話。

我當時本來正在我的床上坐著,見她這麼說,我就泯嘴笑著往鍾聿德的床上坐了過去,瑾則和她一起坐到了我的床上,卓亦安則趕忙跳下床來打招呼。大家寒暄了幾句後,卓亦安就帶著那女的走出了寢室,瑾則和我們寢室的同學一起圍在鍾聿德的電腦旁看錄影,待到寢室樓的大門快關門的時候,瑾站起身來說要回去,我就與她一起走出了寢室的大樓,快到門口的時候見卓亦安正走進來,我就笑著問道:“感覺怎麼樣?”

他搖了搖頭說道:“我沒和她出去玩,直接就送她回寢室了。”

“沒感覺嗎?”我問。

“這麼黑的晚上還戴個墨鏡,就這種女的,我也不好意思帶給我的朋友看啊。”他邊說邊往寢室裡走去。

“這是你們寢室的嗎?”我們分開後,我邊走邊對著瑾問。

“不是,是哲學系的。”

“那你怎麼認識的。”

“她那天來我們寢室裡玩,見我在讀《麥田裡的守望者》,就覺得和我特別親熱,所以就經常來找我了。”

我笑了笑說道:“難怪她還像《麥田裡的守望者》那個男主角一樣反戴一個鴨舌帽。哲學系的人都比較神經。”

“你們物理系的也好不到哪裡去。”她笑著回敬了我一句。

那女生後來也來過幾次我們的寢室,不過卓亦安每次都躲著她,一見她的身影出現在我們宿舍樓的大門口,就趕忙跑到旁邊的寢室躲了起來,那女的進來後,發現卓亦安不在,就只好坐在鍾聿德的電腦旁看他玩遊戲,就這樣過了大概四天吧,鍾聿德突然告訴我們說道:“兄弟些,我今天天就要搬出去住了,你們自己多多手淫吧。”

原來是他和那女的好上了。

“你怎麼搞定的?”我笑著問。

“總共發了三條簡訊。”他得意地笑著說道。

大家聽他這麼說,所有的興趣都被提了起來,笑著問道:“說來聽聽,是哪三條。”

他笑了笑回答道:“她剛見到我的那天晚上,發了條簡訊給我寫著,‘我喜歡上你了。’我趕忙回了一條,‘我也一樣。’第二天晚上她又發了一條,‘我想你。’我回了一條,‘我也想你’,昨天晚上她發了一條簡訊給我寫道,‘我特別想你,怎麼辦呢?’,我回答道,‘我們出去同居吧。’就這樣,她就同意了,今天只好請兄弟些幫忙我搬家了。”

大家都大笑了起來,不過整個過程中,只有卓亦安沒有說話,不管怎樣,我想他內心多少有些難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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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見著瑾後,把這情形說給了她。

她聽後笑了笑說道:“別聽他瞎說,怎麼可能呢?發了很多簡訊了的。”

“三天時間也太快了吧?”我說道。

“她主要是想氣氣卓亦安,天天躲著她,所以她就立刻在你們寢室找了一個出去同居了。”

“那怎麼不找我呢?”我笑著說道。

“你很想嗎?那我給你介紹一個怎麼樣?”

“行啊,乾脆就你吧?”

“去你的。怎麼總是那麼不正經?”她笑著拍了我一下。

“現在去哪裡呢?”我笑著問道。

“去鐵路上玩吧?”她試著問道。

“太冷了,明天白天去吧。”我說。

“行。”她點了點頭說道,“明天下午我請你吃飯吧?”

第二天下午我從電腦城下班後就早早地趕了回來就在寢室裡坐著等她。寢室裡自從鍾聿德搬走後就沒了電腦,大家沒事時就往外跑,裡面冷清清的,連平時常坐在床上彈吉他的卓亦安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我從他的床上把他的吉他翻了下來,找了一本寫有六線譜的吉他教程照著彈了幾首,之後覺得無聊,就信手彈起了那首《斯卡布羅的集市》,正好這時瑾就推門走了進來,一見我在彈那首歌曲,就笑著問我道:“怎麼了,想我了?”

我嘆了一口氣後說道:“唉,無聊啊。”說完後我把吉他扔到了卓亦安的床上。

“那你要怎麼才不無聊呢?”她笑著問我道。

“上班的時候想早點下班回學校,回到學校後又覺得特別無聊。”

“走,出去吃飯去吧。”“我請你。”她笑著說道。

我點了點頭。

我們在小吃街常去的那家飯館吃了飯後就往鐵路上走去。

因為喝了點酒,一路上她都在不停地絮叨。待上到鐵路,只有我們兩個的時候,她就伸手來挽著我的手臂,把頭斜斜地靠在我的肩上,我用頭輕輕地碰了一下她的腦袋,往前輕輕地移著步子。

“哎,你說我們能這樣一起多久呢?”她問道。

“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我有些好奇地回應道。

她嘆了一口氣,就沒有再說什麼,而我也不想再問些其他的,我們就這樣沿著鐵路默默地向前走著,她側著頭走了一會後覺得頭有些酸,就伸直了脖子左右地晃了幾下,然後對著我問道:“背背我好嗎?”

我點了點頭,然後揹著她一直往前走,她輕輕地伏在我的背上,穿過隧道後不久就到了橋邊。

“還要往前走嗎?”我問。

“累了嗎?”她反問道。

我搖了搖頭。

我揹著她繼續沿著大橋的那邊走去,這時一列火車遠遠地鳴著汽笛飛馳而來,我揹著她靠在了橋的欄杆上,火車疾馳而過的時候發出隆隆的巨響,頭頂的電線發出嘶嘶的電流聲,她用手死死地抱住我的脖子,把頭緊緊地靠在我的後背上。

待火車過後我問道:“怕嗎?”

她沒有回答。

我繼續揹著她往前走著,我突然感覺自己的後背有些冰涼,待完全穿過大橋後,我把她放到了橋邊的草坪上,讓她背靠著那棵大樹,見她滿臉是淚,就從她的兜裡掏出一張紙巾來一邊擦著一邊安慰道:“別想那麼多了,日子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你知道嗎?剛才那一瞬間,我特別想和你一起死去。”她淡淡地說道。

我看著她淡淡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我其實很想對她說,很多時候我也有一種想死的感覺,我覺得人活在這世上真的沒什麼意義,每天總是來來回回,反反覆覆地處理著各種問題,當老的問題解決後新的矛盾又接著產生了。不過,在那種情形下我終究沒有說出來。

我掏出一支煙來點上。

“拿支給我吧?”她對著我問道。

“算了吧,我都想戒了。”

她笑了笑沒有再要。

我們就這樣安靜地坐著,誰也沒有再說話。隔了良久,她才對著我說道:“走,我們回去吧。”

我們起身沿著鐵道往回走,她走在前面,依然用腳不停地踢著前面的小石子,夕陽的餘暉慢慢從山的那一頭散去,天氣越來越冷。

“快下雪了。”她說。

“天氣預報說,今晚會有小雪。”我回答道。

“很小的時候,我特別怕下雪,因為那時候家裡窮,沒有衣服穿,直到現在我都特別怕冷。”

“我也一樣。”我打斷她的話說道。

她回過頭來看了看我說道:“我以為你會好一些。”然後轉過身去繼續往前走。

“好不了多少。”我嘆了一口氣說道,“那時還是有衣服穿的,只是都是些破衣服,到了冬天的時候,就把它們全部穿在了裡面,外面用一件新的衣服裹住,這樣一來就不容易被別人看見了。但那時我特別討厭體育課,因為一運動全身就發熱,但又不想把裡面的破衣服露出來,所以就這麼幹忍著,因此即使是現在我都不愛運動。”我笑了笑說道,“我那時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像其他同學一樣,脫下的衣服都是一件一件的。”

她回過頭來看著我笑了笑,然後停下腳步和我並肩往前一起走著。

我笑了笑問道:“你懂我的意思嗎?”

“懂。就是像你現在這樣,裡面一件保暖內衣,中間一件毛衣,外面一件皮衣的意思嘛?”

“是啊。那時沒有什麼毛衣,內衣的,裡面就穿了五、六件破的各種季節的衣服在裡面裹著。”

“所以人還是活著好。”她笑著說道。

“是啊。要向前看。”

見她心情好了許多,我笑著調侃道:“你是不是見到有人曾經和你一樣痛苦,你就高興了?”

“應該是同病相憐吧。”她笑著回答道。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

我們走回學校後,由於天氣越來越冷,就分手各自回了寢室。在後來一直到期末考試將近半個多月的日子裡,瑾都沒有來找我,因為臨近考試,我也能理解,我除了在電腦城上班外,有需要應付期末考試,也只能是應付了,因為這一學期來,我基本上什麼都沒有學到,因此也只有在臨近考試的時候忙著背(因為搞不懂,所以只能背)老師勾出的各種題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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