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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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七月,因為那年受小泉拜鬼,中國首登釣魚島等一系列事件影響,中日關係幾乎跌到冰點,那年又是七七事變77週年,學校為防止學生遊行引發大的責任事故,一進入七月就開始對學生嚴加管控,每個系都又學生會組織人員每天巡查。

7號天是星期三,我們和習敬軒都沒有課,他約我去打球,由於籃球場經常是“問題”高發之地,所以封閉了,沒有打成,回寢室的時候還比較早。寢室裡通常都是通宵打遊戲,白天睡覺的,當時大家都剛從“肥人居”打來飯,正邊吃邊打遊戲,通常都是吃完就關機睡覺,不過卓亦安倒是在床上彈吉他,我一進門,就對著大家喊道:“同志們辛苦了。”

大家盯著電腦屏幕,一邊吃飯一邊玩著遊戲,都沒有理我。

我自顧自地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從枕頭裡翻出昨天從圖書館借來的那本《戰爭與和平》來看著。我突然想到李茂符不在,我就用力蹬了一下我上面的卓亦安的床鋪一下問道:“李茂符那龜兒呢?”

“今天七七事變77週年耶,這麼重要的日子,怎麼能少了他呢?肯定去商討釣魚島問題了。”

話剛說完,李茂符就走進了寢室,一進門說道:“走,去禮堂集合去。”

見大家都在各自忙碌,沒有人理他,他就走過去一下子拔掉了電源,所有的電腦一下全部宕機。

“你個舅子搞什麼鬼?”“鍾馗”對著她問道。

“田老師叫你們大家趕快去院裡的禮堂結合。”

“啥子事?”

“去集合,馬上出去遊行。”

“又要搞些什麼東西嘛?”王利坤問道:

“七七事變遊行。”他說。

“關我們屁事啊?學校不是不準遊行嗎?”

“也不是遊行了,學校叫各院自行組織地方讓大家集中發洩一下情緒,我們院在禮堂,田老師說的,每個人都必須得去。”

“‘桃夭’這個死婆娘,想玩一下遊戲都不讓。”大家罵罵咧咧地跟著他走了出去。

李茂符回頭見我和卓亦安仍躺在床上,就問:“你們這麼不去?”

“我馬上去。”我說著起身穿衣服。

“你呢?”他對著卓亦安問道。

“關我屁事,這些不是我等能解決的事情。”

“你他媽愧為一個有血性的中國男人。”他說著就罵罵咧咧跟著大家走了出去。

“TMD說句話都是語病,還想管政治。”

我笑了笑說:“那不去了?”

“不去了。”他回答道。

我又返回到床上繼續睡覺。

沒過一會,田灼華就直接打來電話問我:“你到什麼地方了?”

“我正在研究生樓旁邊,馬上到。”我回答說。

“我給你留了座位,你快來。你馬上打個電話給卓亦安,給他講,如果他不來,他今年的《大學生心理健康》就別想過了,一點愛國之心都沒有,還談什麼思想道德修養?”

我說:“行,我馬上打。”

掛了電話後,我起身穿衣服,然後對著卓亦安說道:“走吧,否則就得交補考費了。”

他罵了幾句就起身穿好衣服,我們一起往禮堂走去。

到了禮堂後才發現,幾乎院裡的學生都到齊了,密密麻麻地坐了好多的人,大家正在裡面喊著:“還我釣魚dao!”“堅決反對小泉拜鬼!”等口號,場面很是熱烈。

田灼華見我走了進去,就招手讓我坐在她的旁邊。

“唉,喊什麼喊,直接發動戰爭,搶回來不就得了?”我對著田灼華說道。

“有那麼容易嗎?要擱置爭議,共同開發,要透過協商的方式解決。’”

“問題是人家不和我們協商,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啊。”

“這不就把大家聚到一起來抗議了嗎?”她笑了笑說道。

見現場氣氛特別熱烈,大家情緒也異常地高漲,我也站起來領頭喊道:“抵制日貨,扔掉SONY的MP。”

大家也跟著喊了起來,而且也確有不少人開始扔掉自己手裡的MP。

見我的口號有那麼大的反響,於是我接著喊道:“打倒飯島愛。”

由於當時一部分人扔掉MP後,另一部分人正在忙著掙搶,現場已亂成一團,當我喊出“打倒飯島愛”的口號後並沒有引起多大的反響。

“飯島愛是誰?”田灼華對著我問道。

“日本最偉大的生理學家。”我回答說。

她聽我說後,就站起來大聲地喊道:“打倒飯島愛!”

由於事出突然,我根本來不及阻止,而且由於她是個女生,這麼一喊,大家就都莫名其妙地看著她,隨後笑成一團。

不過這麼一鬧,我的罪過就打了,集會過後,院學生會的主席就到我們寢室來找我談話了,他叫杜繼恆,一個總試圖用大話官話套話說服別人的人,但大家似乎並不賣他的帳。

“你今天在集會場上那麼胡鬧太過分了。”當時我剛回寢室,正在和寢室的同學聯網打CS,他一進門就坐在我對面的床鋪上對著我說道。

“對不起了,杜哥,我當時只是隨便說說而已,沒考慮那麼多。”我笑著回答道,眼睛則使勁地盯著電腦屏幕。

他見我只顧著玩遊戲而沒有認真對待他的談話,就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道:“你不是對不起我!你要搞清楚,你是對不起黨,對不起人民,你愧為炎黃子孫,愧為華夏兒女。”

他邊說邊走到了我的面前,顯得異常地生氣。

我見他時真的生氣了,就站起來,趕忙掏出一支煙遞給他說道:“杜哥,別生氣了,先抽支菸吧。”

“5000字的檢查,明天交到學生會辦公室來。”他沒有接我的煙,依然很生氣地說道。

“500字好嗎?我每天還要去電腦城上班呢。”我邊說邊點好煙後遞給他,“先抽支菸消消氣吧。”

此時,李茂符也走過來笑了笑說道:“算了吧,杜哥,他當時真是沒什麼惡意的,就他那膽子,我還不知道嗎?”

杜繼恆掃了我們一眼,見我的態度確實比較真誠,就接過煙抽了一口,然後對著我上鋪正在彈吉他的卓亦安看了看道:“我知道你們寢室裡有些人拽得很,我遲早會收拾你們的。”

卓亦安本來就看不慣這些人,拿起吉他就往他頭上猛地砸了下來,王利坤們幾位本來是在那邊玩遊戲的,一見這邊開打,馬上衝過來連拖帶打地就把他踢出了寢室,結果事情就鬧大了。未隔多久,“桃夭”就打來電話給我說:“系主任叫我去他的辦公室談談。”

卓亦安看了看我說道:“沒事,去吧,就說我打的,有什麼事情我來扛。”

我笑著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然後走出寢室往屋裡樓走去。

那系主任正在辦公桌前低頭閱讀報紙,見我走了進去,就問道:“誰先動的手?”

我低著頭站在門口沒有回答。

“還想不想繼續讀下去?”

我點了點頭。

“那好,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一是全院通報批評,另外一個是把學校大禮堂前的操場打掃乾淨,然後對著旗杆站一個小時。你回去跟他們商量,由你們自己選擇。”

“不用商量了,我們選擇第二個。”我說。

他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然後拿起電話往學院辦公室打了一個電話說道:“喂,胡院長啊,你好,我是物理系的盛武。”……“哦,哦,是的,是的。”……“經過我的耐心說服教育,他們已經深刻地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主動要求去吧學校禮堂門口的大操場打掃乾淨。”……“行,行,我以後一定會嚴加批評的。”……

他撂下電話後對我說道:“去吧,有什麼問題,我唯你是問。”

我點了點頭走出了他的辦公室。

我回到寢室傳達了盛主任的指示後並沒有引起多大的反響,得到的答覆是:“要去你自己去。”

我只好對著李茂符說道:“我是無所謂的,但如果搞砸了,你今年可就難過了,你不是正在積極要求進步嗎?”

他看了我一眼嘆了口氣說:“唉,別說了,走吧。”

我們從宿舍樓值班室借了兩把掃帚走到禮堂前的大操場,隨便掃了一通後,就坐在旗杆下面曬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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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發現沒,TMD,平時沒注意,矩州大學的美女還真多的嘛。”我對著李茂符說道。

“那當然,否則人們怎麼說矩大是情場?”

“你說我他媽冤不冤啊?我既不是學生會成員,也不是什麼班裡的幹部,連他媽寢室的室長都不是呢,怎麼系裡發生什麼事情現在都喜歡找我?”

“誰叫‘桃夭’是你TM的女朋友呢?”他笑了笑說道。

“哎,別亂說,我和她沒什麼關係的。”我回答道。

“真沒?”

“真沒。”

“誰信呢?”

“信不信由你。”

“不是我不信,是連系裡的領導都不信。”

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因為我最清楚,田灼華除今天對我稍稍親熱一點外,前段時間看著我都是板著個臉,像我欠她家錢沒還一樣。

這過後沒幾天就是期末考試,這也是我最緊張的一次,因為這次考試基本算是畢業考試了,大四時都是在外面實習,是不用擔心掛科問題的。還好,全部透過。

瑾和習敬軒去了桂林,我則找了家音像店打工的工作,晚上則住在他們那裡。好像那年流行阿杜的歌曲,旁邊有個大四剛畢業的男生,每天我中午睡覺時都聽他在放阿杜那首《撕夜》,開始時聽得心煩,後來聽多了還成了習慣,有時晚上失眠,只要戴上耳機,聽到這首歌就會入睡,而且即便今天,我只要聽到這首歌曲,頭腦裡都會浮現出當時和瑾和習敬軒一起的那些日子。

暑假結束後,我辭去了音像店的工作,等待學校安排實習的地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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