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不可能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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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心地想撮合陸秋歌與王俊漢這兩個人,但我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因為陸秋歌已經喜歡上了另外一個人。

……

我最近一個多月我都沒有去文豪書屋找陸秋歌,因為前段時間我去找她還書時,當我習慣性地把手放在她肩膀上的時候,她羞怯地躲開了,從那以後,我決定離她遠遠的。

“如果有一天地球快毀滅了,只剩下一個孤島,只允許你帶兩個人去,你會帶誰去呢?”

前一天晚上剛下過一場大雪,這是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中午的時候陸秋歌打電話來值班室約我出去堆雪人,我拒絕了,她就直接跑到我們寢室把我拉了出去。當大家閒扯著走到橋頭的時候她突然這麼問。

“你啊。”我笑著說。

“為什麼會是我呢?”她問。

“因為你話多,免得無聊。”

“那另外一個呢?”

我笑笑,沒有回答。

她白了我一眼,繼續問道:“好,現在因為科學家判斷失誤,地球不會毀滅,而那個孤島馬上就要毀滅,你返航的船由於載重問題,必須要留下一個人,那你留誰呢?”

“你啊。”

“為什麼呢?”

“因為你話最多,我想耳根清淨。”我笑著說。我說這句話的時候,猛地往前走了幾步,我以為她會跟上來揍我幾拳,但是她沒有。

我回頭看了她一眼,她在後面低著頭,一語不發地站在那裡。

我轉回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問:“哎,你怎麼了?”

“你會帶靳瑜瑾吧?地球上人多了,你就不需要我了!”她說著眼淚就流了出來。

人說愛笑的人都愛哭,我相信這句話。從初中時我就知道她愛哭,所以也沒當真。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哎,你怎麼了?哭什麼哭?就一玩笑你還當真了?我帶你還不行嗎?”我說著用手捏了捏她的臉夾。

“是不是因為我沒有她高?”她一本正經地看著我問。

她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凍得全身發抖。

“先走吧。”我說。

周圍幾個過路的人瞟了我們幾眼,我實在不想和她繼續這麼糾纏下去,我用手拉了拉她的肩膀。

她沒有動,依舊站在那裡。

“我和你小姑已,已經那個了。”我用手比劃著。

“我無所謂啊。”

“好好好,再說吧。”

她終於邁開了腳步,跟在我的左邊,我們沿著大橋的石梯一直往下就到了河街上。

四處白茫茫的一片,“凝冰結重澗,積雪被長巒。”或許說的就是這種景色吧。她穿著一件淡黃色的羽絨服和一條藍色的牛仔褲,兩手不停地在嘴前搓著,吐出的熱氣像一團白色的煙霧,淚水在臉上留下了兩條清晰的痕跡,我伸手往兜裡掏了掏,發現沒有紙,就用衣袖在她的臉上橫橫地抹了一下,她轉過頭來破啼為笑,看起來像洋娃娃一樣可愛,然後往兜裡掏出一張餐巾紙,拭去了眼角的淚痕。

我們沿著河街的人行道一直往前走,厚厚的積雪在腳底發出嚓嚓的聲響,她走到我的後面吊著我的衣服半蹲著讓我拖著滑行。一個小孩跑過來用力使勁踢了一下人行道旁的一顆梅子樹,上面的積雪譁啦啦地掉了下來,弄得她像頂著一頭銀髮一樣,她站起來低著頭輕輕地拍著,我從鐵欄杆上抓起一小撮雪捏成一小團塞進了她的衣服裡。在她抓起一大把雪,想塞進我的衣服的時候,我則往前跑,她蹲在地上撒著嬌不起來,我只好返回去蹲在她面前讓她把雪塞進我的衣服後,她才起身站了起來。

大雪真美,冬風帶著飛雪,在天空裡徘徊著飄來飄去,身後跟著一位頑皮可愛的小姑娘,此情此景,頓時讓人思緒萬千,浮想聯翩。

“喂,你在想什麼呢?”她抓起一大把雪向我頭上撒來。

“我在想你那孤島上下不下雪。”我回答道。

“你確定不把我留下了?”她走過來把手伸進了我的外衣裡面,兩隻小手凍得通紅。

“我確定把你留在上面,下雪的時候再來找你玩。”我笑著說。

“真壞。”她笑著把手伸了出來,一下又突然伸到了內衣裡面,我被凍得一下涼到了心窩,只好用力一下甩開。

街上打雪仗的人開始越來越多,我們身不由己地融入到了其中,一直玩到天快黑時才算罷休。雪卻下得更大了,我們返回的時候沿著大橋的石梯往上爬,她走在前面,我從後面用手搓了搓她紅撲撲的臉夾,她則彎腰抓起一大把雪一下塞進了我的衣領裡。

穿過橋頭,在一家麵館吃了一碗羊肉粉後我就送她回了家。

回到寢室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靳瑜瑾正在我寢室裡爬在桌子上做作業。她看著我頭髮上滴著水,滿身都是雪,就起身拿了一張幹帕子搓了搓我的頭髮,然後替把我身上的雪擦盡。

“這麼大的雪怎麼不帶個傘?”她嗔怪著問。

“和陸秋歌去打雪仗了來。”我回答說。

“怎麼不叫上我?”

“我以為你在教室做作業呢。”

“都高三了,你也該好好學學。”她把兩手搭在我的雙肩上說,“換個乾淨的衣服吧。”

“如果有一天地球快毀滅了,只剩下一個孤島,你會帶哪兩個人上去?”我邊換衣服邊重複著陸秋歌的問題問。

“怎麼可能呢?快穿你的衣服吧。”她不以為然地說。

“我的意思是假設。”

“地球怎麼會毀滅呢?‘假設’也不可能啊。”

“你隨便選兩個嘛?因為後面還有個問題。”我見她總不回答就央求她道。

“後面的是什麼?”她問。

“就是因為科學家判斷失誤,現在你必須要留一個人在島上,看你選擇哪個?”

“怎麼可能呢?君子可逝也,不可陷也;可欺也,不可罔也。”她頓了頓問,“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我搖了搖頭。

“這是孔子說的。意思是說,本來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你怎麼能愚弄陷害人家呢?”她面無表情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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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無語。“本來就是一件惹人笑話的事情,你卻把孔夫子都搬了出來。”我這樣想著但我沒這麼說,我只說,“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樣想的?”

“再說吧。”“你那物理複習得怎麼樣?快期末考試了,你應該留在寢室裡多看書才對。”

“還行,主要是上課能聽懂,但做不起題。”

“多做幾本參考書吧。應該是題量不夠。”。

我點了點頭。

她拿出一本物理參考書來,選了幾道題,叫我先做著。

第二天是星期天,我實在對學習提不起興趣,在睡了一個早上後,中午時分,我閒得無聊,又不由自主的又跑到了文豪書店,陸秋歌仍然在裡面。

“你不用上課嗎?怎麼整天都在書店裡。”我問。

“今天是星期天啊,不過,就算不是星期天我都很少上課的。”她笑了笑說。

“你們老師不管嗎?”

“有什麼好管的,反正都是混三年就出去教書。”

“那多學點總比較好噻。”我說。

“有什麼好?出去教小娃娃,你給他講狄德羅,伏爾泰,盧梭,他們懂嗎?”

“你可以給他們講雨果是怎麼嘲笑盧梭的噻。”我笑著說。

“這些課堂上也不講啊。”

“哈哈,也是哦,你們師範根本就不應該開什麼哲學專業的,有語文和數學就足夠。”

“那人家拿什麼招生賺錢呢?”

我無語。

“今天帶你去找我小姑耍好不?”她笑著問道。

“行嗎?”

她從櫃檯裡面走出來拉了拉我的手說:“走,她今天在家休息。”

我想了想就同意了,我這樣做的目的主要出於兩個方面考慮,一是我當時確實想去看看葉知秋,如果能和她合好的話那就更好;另外來說,如果不能和好的話,也就可以趁這個機會提醒陸秋歌,我和她是不現實的。

下雪不冷化雪寒,走出書店後我突然感到一陣寒意,有些心悸,而陸秋歌則在前面嬉皮笑臉的,像個淘氣的小孩一樣一直喋喋不休。

“哎,你知道嗎?我小姑快結婚了。”走到葉知秋住的樓下的時候,她突然這麼說。

“你說什麼?”我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心痛了?”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轉過身來摸了摸我的心口。

“那不去了吧。”我轉過身來往回走。

“你不去也得去。”她用手抓住我的胳膊使勁往樓上拽,然後大聲對著樓上喊,“小姑…..小姑……”

這女人的脾氣我太瞭解了,我怕她一直這麼吵下去影響不好,就只要依著她說:“別吠了,我去還不行嗎?”

一男的走出來開了門,我猜想這男的應該就是葉知秋的男朋友,我並認真地大量了一下——個子有些矮,應該沒有葉知秋高,很瘦,不算太醜,只是有些木訥。

我們進去後,他就呆呆地站在那裡看著我們換鞋,一句話也不說。

“我姑呢?”陸秋歌拍了拍他的肩膀問。

葉知秋從廚房那邊走了出來。

她圍著一個圍裙,頭髮盤了起來,看起來像一個少婦一樣。

我以為她見到是我們後一定會大吃一驚,但是她沒有。

“我正在做飯等你們呢,換什麼鞋啊。”她若無其事地說。

“你怎麼知道我們要來?”我有些吃驚地說。

陸秋歌對著我做了個鬼臉笑笑。

“你怎麼知道我今天會去找你呢?”我對著陸秋歌問。

“俺們心有靈犀嘛。”

“萬一我不去找你呢?”

“那我不會去找你嗎?”她看了我一眼接著說,“你比他還笨。”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用手指了指葉知秋的男朋友。

我們換好鞋後走進了客廳,陸秋歌與葉知秋兩個人則打鬧著往廚房走去,我和葉知秋的男朋友則坐在客廳裡的沙發上。

見他呆坐在那裡一言不發,我只好打破沉默問道:“請問你貴姓啊?”然後遞過去一支煙給他。

他擺了擺手說:“陳興富。”

見他不抽,我也只好幹忍著煙癮。

“怎麼稱呼呢?”我把煙重新插入了煙盒裡。

“你當然應該叫他姑夫了。”陸秋歌在廚房裡大聲地說,“哦,好像叫師兄也可以的,哈哈,論起入門的時間應該叫師弟的。”她說完後又嘻嘻地笑了起來,然後廚房裡就傳來了兩個人的嘻打聲。

陳興富見陸秋歌回答了我的問題,就呆呆地坐在那裡沒有說話,兩眼盯著電視。

我見與他實在交流不下去,就起身走進了廚房。

“需要我幫忙你們做點什麼嗎?”我問。

“你想幫我還是幫她。”陸秋歌回頭看了我一眼語帶雙關地笑著說。

我看了葉知秋一下,然後白了陸秋歌一眼並壓低聲音說:“開玩笑也不分場合。”

陸秋歌也笑著踢了她一腳。

“我還以為你們關係很差呢。”我把身子靠在了門框上,然後說。

“所以你應該珍惜我才對,這種好事通常只有在瓊瑤的小說裡才會有的。”

我實在懶得和她羅嗦,就轉身往客廳裡走。我想到客廳那位老兄更沒意思就又轉身過來靠在了門框上。

葉知秋回頭來看了我一眼笑了笑。

“其實我想到看守所上面來找你的,但我怕……”我向葉知秋解釋道。

葉知秋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陸秋歌就回過頭來往客廳方向指了指,我只好避口不談。

然後她又把頭靠在了我耳邊輕輕地說道,“如果有機會讓你得逞的話,我會帶你來嗎?”

她說完後又笑了起來。

我瞟了陸秋歌一眼,她正好也回頭看著我,但顯然不知道我和陸秋歌在說什麼,四目對視後,她笑了笑,沒有說話。

吃完飯後,我和陸秋歌就走了出來,天色已經晚了,因為是冬天,街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人,她用手吊在我的肩膀上邊走邊說:“走,帶我去看錄影吧。”

我白了她一眼說:“你小姑給你講過了?”

她像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笑了笑。

“細節?”我加重了語氣問道。

她開始大笑起來,然後說:“全說了。”

“我不去。”我語氣堅定地說。

“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沒有過男朋友。”她撒嬌著對我說。

“那也不去。”我態度依然很堅決。

“我的意思是我是處nv。”她用手捶了一下我的腦袋。

我用手摸了摸我那有點發疼的腦袋,然後一字一句地說:“不管你是什麼,我都沒有其他感情的。”我頓了頓接著說道,“太熟了,你懂的。”

她依舊無所謂地笑了笑,然後轉身,跳起來猛地一腳踢在了我的肚子上,我疼痛難忍,頭上直冒汗,趕緊用手捂住肚子蹲在了地上。

“你,你幹什麼?”我疼得直不起腰,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她冷眼地看著我,沒有任何動作。

見她如此,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對著她吼道:“你,你他媽究竟要幹什麼?”

她見我如此,眼淚一下就滑了下來,看著我直哭。

我開始為自己的態度感到有些後悔,稍許後,站起來拍了拍她的肩膀說,“走吧。”並用力往前拉了拉,她的身體往前挪了幾步,我一鬆手,她又馬上退回去,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走吧,看那些多沒意思,我現在都不去看了。”我走過去安慰道。

她站在那裡依然一動不動,眼淚依然不停地往下滴。

“走,我們去上網咖。”我試著央求道。

她狠狠地盯了我一眼,徑直往前走去。

“喂,你走慢點嘛。”由於疼痛,我用手捂著肚子在後面喊。

她沒有理我,繼續往前大步地走著。

“我講個笑話給你聽好嗎?”我趕緊走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央求道。

她用力一下甩開,沒有理我。

我突然靈機一動,一下子蹲在地上,並用手捂住眼睛,“哎喲,媽喲。”我叫了起來。

我用眼角瞟了一下她,她見我蹲在地上,神情很痛苦,就趕忙走過來問:“你怎麼了?”

“我眼睛好像進什麼東西了。”我裝著痛苦的樣子說。

她蹲了下來說道:“你把手放開我給你看看。”

“痛得很厲害。”我說。

“你要把手放開我才能看到啊。”她的樣子有些著急。

我把捂在眼睛上的手放了下來。

“什麼也沒有啊,快到路燈下我給你看看吧。”她語氣顯得有些急促。

我若無其事地走到了路燈下。

“你沒事了。”她問。

“有啊,眼睛裡還有。”

“我給你看看吧,她靠了過來準備翻起我的眼皮。”

“晚上你看不到的。”我說。

“你沒事吧。”她還是很著急。

“如果在白天你深情地看我的眼睛的時候,會在裡面發現一個人,但如果是晚上,裡面則啥都沒有。”我對著她笑了笑說。

她看了我一眼,嬌嗔嗔地笑著說:“你以為我se情狂啊?搞得像人家在gou引他shang床似的。”

……

我們去網咖上了兩個小時的網後,我就送她回了家。過後這幾天我一直都沒有去找她,因為我發現我已愛上了這個女孩,我喜歡她孩子氣的樣子,喜歡她在我面前撒嬌,喜歡她哭著時猶如梨花帶雨的樣子,所以我開始刻意地躲避她,因為我覺得這樣不合適。

“喂,你這幾天怎麼沒去找我?”有天中午的時候,陸秋歌跑來我的寢室問。當時靳瑜瑾也在我的寢室裡。

“我們馬上要期末考試了,比較忙。”我說。

“今天我們仨一起到我小姑那裡吃飯去。”她說。

瑾搖了搖頭說:“我晚上還有晚自習呢,我不去了,你們倆去吧。”

我也跟著搖了搖頭。

就這麼說定了:“我現在去幫我小姑買菜,她今天休假。”她說著就跑了出去。

“要去嗎?”我問瑾。

她搖了搖頭說:“你去吧,我不去了。”

“你不去她會來寢室死纏著你去的,這姑娘的脾氣我知道。”我說。

“她主要是來找你的,或許人家在撮合你和她小姑的關係呢。”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顯得酸溜溜的。

她已猜測到我和葉知秋之間肯定有不同尋常的關係,但她不知道我們其實已分手了,更不知道我正和陸秋歌發生著不同尋常的往來。

“怎麼會呢?我和葉知秋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只是為了感激她把我從看守所里弄出來了而已。”

說完這句話後我突然感覺自己有些齷齪,有些下流。我同時和三個不同的女生交往著,這三個女生我都是非常喜歡的,但有時卻又覺得這三個我都不愛。

瑾終於還是沒答應一起去。下午放學的時候我囑咐王俊漢給我晚自習時請個假後,我就到了葉知秋的家,我進屋時她們正在廚房做飯。

“老木呢?”我往廚房走去,靠著廚房的門問。

“哪個‘老木’?”陸秋歌反問到,葉知秋也疑問似地看了我一眼。

我一想感覺不對,趕忙說:“我的意思是他男朋友怎麼沒來?”然後不好意思地對著葉知秋笑了笑。

她們兩個聽後就大笑了起來。

“他只是喜歡我小姑而已,但你好像不喜歡他吧?”陸秋歌笑著對葉知秋問道。

葉知秋笑著沒有回答。

“靳瑜瑾呢,怎麼沒來?”頓了頓,葉知秋對著我問。

“她晚上要上課,不想請假。”我說。

“她是怕吃我小姑的醋吧?”陸秋歌接過話題說。說完後,她又對著葉知秋問:“小姑,如果易晴川做我的男朋友你會吃醋嗎?”

“你不會是喜歡他了吧?”葉知秋笑著問道。

陸秋歌沉默著沒有回答。

葉知秋以前一直以為我倆就是愛開玩笑,畢竟我倆從初中時就是好朋友,要成早成了,所以也從來沒在意,但這次她顯然已經看出了端倪,沉下來臉來一本正經地說道:“不行。”

陸秋歌撅起了嘴,眼淚順著就掉了下來。

看著她的樣子我卻忍不住笑了起來。她隨手抓起一把菜刀就朝我扔了過來,我轉身一躲,菜刀一下就砍到了我左腳的大腿上,我感覺大腿上一陣冰涼,有種像水一樣的東西直往下流,我低頭一看,褲子都已經被砍破了,鮮血直流,我趕緊用手緊緊地按住我的傷口。

那兩個女人被嚇得呆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快去找布條吧,呆在那裡幹什麼?”我強忍著劇痛苦笑著說。

我疼的蹲坐在了地上,那兩個被嚇壞了的女人則爭搶著往臥室裡跑。

“去一個就可以了啊。”我看著她們慌了神的樣子說。

陸秋歌走到了我的身邊。

“扶我到外面的沙發上去。”我說。

她很費勁地彎著腰把我扶到了客廳的沙發上。這時葉知秋跑了出來說:“我從單位拿來的繃帶都用完了,先扶到醫院吧。”

我看了她一眼,有氣無力地說:“襯衫剪破啊,這樣一直流血我會死的。”

她進屋後迅速拿了一件襯衣攔腰剪斷後,跑了出來開始做簡單的包紮。

送到醫院後,我就在醫院住了下來,我叫陸秋歌打了個電話給王俊漢找理由給我請了長假。

這期間由於葉知秋要上班,只能晚上陪著,靳瑜瑾要上課,只能中午陪著,其餘時間就是陸秋歌一直陪在我的身旁,所以我不但不覺得寂寞,反而有些快樂,感覺像塞翁失馬一樣。

“壞事做多了肯定要倒黴的。”待陸秋歌走後,靳瑜瑾笑著說。她以為是葉知秋砍的。

“是陸秋歌砍的。”我笑著摸了摸她的臉頰說。

“她為什麼砍你?”她問。

“我幫他切菜時不小心掉在了上面。”我笑著說。

她笑了笑,但我知道她顯然不相信我這個理由,她心裡堅定地認為是葉知秋砍的。

……

這期間最難過的事情就是上廁所的時候。

“你轉過身去好不好?”有次尿尿時,我對著陸秋歌說。因為突然有個女人在身邊提著輸液的藥瓶,根本就尿不出來。

她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就不說話。

我使了半天勁都不能尿出。

“你轉過身去吧,有什麼好看的?”我央求道。

她依然無動於衷,然後實在忍不住就笑了起來說道:“我只是想看一下活人會不會讓尿給逼死。”

……

我在醫院只住了一個星期的院,就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學校,因為下星期就要考試了。

雖然我這半期玩得比較兇,但考得還算不錯,或許是葉知秋的學習方法潛移默化地影響了我吧。

期末考試一結束,學校就開始放寒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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