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喉嚨乾澀的已經沒有口水可以吞了，張秘書後悔沒在進辦公室前喝點水，這氣氛好尬啊！
我這個單身狗為什麼要豎著耳朵聽你的恩愛歷史，我不想看見老總你滿是甜蜜的臉!!!
“整天不好好吃飯，就喜歡點外賣吃自熱小火鍋，還說減肥減肥，怎麼可能減得下來!”
抱怨似的吐槽了一句，黃興輝意猶未盡的住了嘴：“你們女生都這樣，管不住嘴，邁不開腿。”
“……”
這下，張秘書想拿紙巾擦汗了。
“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我還是想送她首飾。”
“額……”
在腦子裡搜刮了個遍自己瞭解中意的品牌，張秘書道：“那位小姐未必喜歡，投人以巧不如投人以好，想表達心意有很多個辦法，我聽您的意……”
“我什麼時候說要表達心意了!”
黃興輝大聲反駁道：“我沒說這話！”
“……”
這一個月的無語次數都用在了今天，張秘書無視他心口不一的言語，繼續道：“我聽您的意思，她對吃很有一套自己的風格，不如這樣……”
“怎樣?”
黃興輝迫不及待的追問下去：“你說詳細點兒!”
“……”
“失禮了。”
張秘書道了個歉，退出辦公室走回自己的座位，拿著水杯來到飲水機前灌了滿滿兩杯水後，再度來到黃興輝面前。
“我個人有兩個建議：1.您充值一張購物卡給那位小姐，特別交代一聲憑此卡超市商品8折起，她可能會特別高興。”
“這主意可行。”
黃興輝摩挲著下巴肯定道：“她喜歡逛超市。”
“2.在那位小姐常用的外賣軟體定期衝一筆金額，她每次點外賣的時候必然會想到您。”
“嗯……”
黃興輝點點頭：“她不會做飯，點外賣是她的生存技能。”
“還有嗎？”
黃興輝繼續催促：“還有其他的建議嗎，比如送化妝品口紅衣服之類的，我該選什麼牌子好?”
“或者你覺著好的品牌，幫我都買一份?”黃興輝虛心請教道：“我不是很懂，你有什麼好的想法大膽提出來。”
噗通一下，張秘書的腿軟了下去，她勉力撐著辦公桌，看向那個沒有絲毫憐香惜玉情感的男人。
心裡再度把拴住對方心的女人稱讚了遍。
這都什麼牛逼人物，我們老總可是路上見著美女摔跤繞著走的奇葩!!!您老是哪個山洞的妖精下凡普度蒼生來著!!!
“老闆，我用慣的品牌價格都……有點貴。”
張秘書小聲暗示了句，“一套就要兩三萬。”
所以你整個品牌包場的行為根本行不通!!!
“你一年在打扮上花銷多少?”
黃興輝側面詢問了句，“一千萬夠嗎？”
屮艸芔茻!!!!
這是什麼狗屎問題，難道我回答是，你就如數翻倍給那姑娘買嗎!!!
此刻張秘書真的很想回答“是的。”但惜命愛崗的她只能痛苦的搖搖頭：“頂多二三十萬。”
“哦，這樣啊。”
黃興輝感嘆道：“不貴嘛，我還以為一兩百萬。”
張秘書再度深呼吸，內心警告自己不能軟腿不能暈倒，老闆是有錢人，思想和吾等屁民不同。他的錢不叫錢，叫擦腚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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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留神把家鄉話都蹦出來了，可想而知黃興輝的話對張秘書的衝擊力有多大。
“行吧，我知道了。”
黃興輝心中有了主意，他微笑著暗示道：“麻煩了。”
這話一出，懂規矩的張秘書立馬就明白了，她立即在備忘錄中新增了句：【在WEM充值50萬，之後每月定期充值5萬】
待張秘書踩著高跟推開門臨走之際，黃興輝不忘吩咐一句：“記得把品牌名發給我。”
“好……好的。”
一個哆嗦，張秘書歪歪扭扭的飄回了秘書部，在椅子上躺屍發呆。
“你沒事吧?”
剛調動過來沒多久的王秘書幫她泡了杯可可，安慰著在她肩膀拍拍：“等會下班我請你宵夜。”
“謝了，我下班有點事忙。”
客套了句，張秘書重新打起精神繼續忙碌工作。對於有著競爭力的其他同事，她不習慣多打交道。
“哦。”
尷尬一笑，王秘書別過散落在臉頰上的碎髮，回到座位忙起其他事了。
秘書部就是這樣，和其他部門不同，她們之間的競爭力是最大的，每次老闆出差帶誰不帶誰，意義都不同。
上位者隨意撇去的一眼，伏倒在腳下的人都能揣測萬千。
黃興輝坐在空落的辦公室裡，環顧自己當初中二非要搞的冷調裝橫，冰冷冷的，怎麼瞧怎麼不順眼。
“這兒要是多個鬧騰的女人，就不同了。”
他自言自語道：“把休息室改一下，做個健身房也不錯，偶爾抬眼還有福利。”
“酒櫃上也不是不能空一排放娃哈哈和旺仔……”
像是逐漸帶入了場景，黃興輝彷彿看見一個翹著腿四仰八躺的女人，歪在沙發上捧著手機哈哈大笑。
“黃興輝你快過來，這段好好笑啊！”
“把小蛋糕給我，昨兒買的，就在冰箱上格里……哎呀你怎麼這麼蠢，就在裡面啊！”
“你都坐這一天了，什麼時候我們才能去約會嘛!”
扒拉在背後，【安娜】像只章魚一樣掛在黃興輝身上，“走嘛，快點走嘛！”
“你夠了啊，都說……”
無奈的抬起手拍向背後調皮搗蛋的人，黃興輝突然愣了。這空闊的地方哪有什麼人，除了清冷的空氣也就剩自己了。
“真是要瘋。”
他深深吸了口氣，撐著額頭勉強自己繼續投入工作。
“喂，安娜。”
兩分鍾後，黃興輝靠著酒櫃給自己開了只玻爾科夫，盯著酒液在杯中碰撞出的細沫，他道：
“我要見你，就現在。”
“……”
安娜站在陽臺，呼嘯而過的狂風糊了她一臉的頭髮，她淡定的撥開雞窩頭，對著手機裡的男人道：
“你哪兒癢要我幫你捶捶是嗎？好啊你來啊，看我能不能在10拳內送你進ICU。”
“都隨你，我不會還手的。”
抿口醇厚的酒水，黃興輝啞著嗓子：“但你要來接我，我下機見不到你我會很難受。”
“管你去死!”
猛翻白眼，安娜咬著牙齦道：“你儘管來，我還是能在機場安保人員阻止前把你揍翻的。”
“好。”
黃興輝笑的很燦爛，他快步走出辦公室，捂著手機聽筒對滿臉詫異的張秘書道：“給我訂張最近的機票。”
“boss!”
張秘書站起身，快速跟上他的步伐。“企劃案您還……”
“我不管，我現在只想找她。”
停住腳步，黃興輝回頭看向匆忙跟上來的幾個秘書，“大事call我，小事和幾位副總商量，我要修半個月的假。”
“可是!”
話才起頭，黃興輝的臉冷了，狹長的桃花眼半闔著看向他人時最恐怖，張秘書立即住了嘴，嚴肅著臉道：“我明白了!”
“好，那我走了，記得現在就買票。”
囑咐了聲，男人繼續拿著手機滿面春風的和電話裡的人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