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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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清初時而清醒,時而昏迷。

清醒時心絞痛得她得她面無血色,當然她本來就已經是面無血色了;昏迷時嘴角不時溢位一兩絲鮮血,甚是嚇人,讓風子騫提著的心像懸在懸崖上的燈籠,忽上忽下,忽明忽暗。

梅側妃抱病,太子脾氣火爆,連帶太子府的所有丫頭小廝們都提著心小心冀冀行事,生怕一個不慎撞上太子爺腦袋不保。

該死,侍衛出去這麼久,為什麼那賤人還沒回府?難不成,她拋下她母親的屍骨於不顧自行逃命去了?

‘啪’房中的丫頭小廝們打了個哆嗦,卻不敢抬頭,在看到地上已然粉身碎骨壽終正寢的御賜手繪古彩麒麟扁瓶花瓶時,眾人心下惋惜的同時也稍稍放了心。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回來了。”小侍衛遠遠的看見高侍衛和太子妃妃娘妨的馬車往府前行來,一溜煙的跑進大廳通傳。

來了?回來了?

初兒有救了!風子騫大喜,這次,任她巧言如簧,他也不會再聽信於她了,她若執意不肯交出解藥,那也休怪他手不留情了!

風子騫看著走向自己的女人,淡白色宮裝,淡雅處卻多了幾分出塵氣質,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腰若細柳,肩若削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她的光彩照人映得日頭都為之失色,風子騫卻想到了軟榻上飽受病毒折磨的初兒,怒氣便燒上心頭,憑什麼她做了那般歹毒的事還可以這樣心安理得!

“賤人,拿出解藥。”怒上心頭的風子騫闢頭蓋臉便罵,一眾丫頭小廝們同情的望著始回府的太子妃娘娘。

賤人?蘇蘇戾氣橫升,她家小姐何時遭人這般羞辱過?又有何人敢這般對待她家小姐?

離殤冷冷的看著怒髮衝冠的風子騫,這男子,真是那個愛了自己九世呵護了自己九世的男人嗎?死閻尊,究竟有沒有弄錯?這男人,哪一點像愛了自己九世的模樣?

心中嘀咕歸嘀咕,離殤嘴上卻是沒有閒著,“我說了我沒下過手就是沒下過手,是我下的我絕不賴,不是我做的也休想賴到我頭上。”

風子騫看著她一副事不關已漠不關心的模樣愈發生氣,“煞破美人心之毒除了你還有誰能拿到?你不要以為你師從玄天聖人便可以有持無恐,本太子告訴你,只要初兒有什麼不測,本太子定然。。定然將你孃親墳墓挖出鞭屍。”

說完風子騫又有些後悔,他是當朝太子啊!怎麼說出這等沒陰德行為的話來呢?然而後悔也只是一閃而逝,想到軟榻上奄奄一息的初兒,風子騫又硬了心腸,對付這樣的蛇蠍女人,就應該用上這蛇蠍手段!

離殤雙目一閃,“風子騫,你若敢動我孃親墳墓一下,我定然血洗整個梅府。”

風子騫哪曾受過這般威脅,而威脅他的居然還是他的太子妃一介女流之輩!當下風子騫也拍案而起,“只要初兒有個不測,你孃親墳墓也別指望能安寧。”

好!很好!

會威脅人了呢?知道拿自己身邊的人來威脅她了呢?

離殤忽然笑了起來,有一種驚人的毀天滅地的美,“人死了,就是死了,你能毀掉的,不過是我心中的一種寄託,但我能殺掉的,卻是你最心愛的人。”

風子騫卻也突然大笑起來,“你殺掉的,不過是一個人,但我毀掉的,卻是你一生都揮之不去的噩夢!”

兩個人說話都狠,也都相當的毒!當然也都讓人驚心動魄。

蘇蘇卻再也忍耐不住,跳上去便道:“你個忘恩負義的王八羔子,當初鍾南山上若不是我家小姐……。”

“太子。。太子……不好了。。小姐她。。小姐她……”哭得鋪天蓋地的雲兒突然衝出來打斷了蘇蘇即將開口的話語,也成功的吸引了風子騫的注意力。

風子騫狠狠的瞪了一眼離殤主僕二人,便像火燒屁股似的往內院走去。

蘇蘇瞠目結舌的看著雲兒得意的衝自己笑,然後趾高氣揚的跟著風子騫邁進內院,敢情她蘊量了半天全是白搭?敢情她說上十句也比不上那臭丫頭一句小姐她?

離殤看著蘇蘇嘴角可疑的抽著,心知此時蘇蘇心底定然在問候那風子騫梅清初一干人,“蘇蘇,走,去瞧瞧那女人究竟動了什麼手腳。”

血,染滿了整個綾羅綢被,而更讓風子騫驚心的,是梅清初嘴角還在不停的滲血。

“初兒……初兒……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憤然的聲音響徹雲霄,暴跳如雷的風子騫雙目佈滿血紅,望上去甚是駭人。

“太子殿下,小姐她,小姐她一直不許雲兒說出來,當初小姐在鍾南山上,為了救太子殿下您,生生替您擋了魔羅天那一掌,打那以後,身子便落下了病根,一直便沒斷過藥,此番又受了這兩種巨毒,小姐她的身子,哪還受得了……”雲兒邊哭邊說,還一副大義凜然豁出去了的表情。

蘇蘇再一次瞠目結舌的看著這說得比唱得還要動聽的丫頭,她怎麼能將子虛烏有的事情說得這般理直氣壯呢?救風子騫的,明明是她家小姐,那梅清初,估計連魔羅天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吧!

風子騫心中一痛,是了,當初他孤身一人追那魔羅天上了鍾南山頂,除了救自己一命的初兒知道魔羅一事之外,還能有誰替他擋下那致命一掌呢!初兒,你情深如此,我卻救不了你……

“解藥。。快點把解藥給我。”急紅了眼迷了心智的風子騫轉身看到正漠視這一切的離殤,憤然將手掐在離殤的脖子上,大有不拿出解藥便要生生掐死她的氣勢。

蘇蘇大急,正欲上前動手,卻在望見小姐搖頭的示意中冷靜下來,順著小姐目光望去,蘇蘇小嘴一咧,小腿一軟,‘撲’的一聲跪在地上,“太子殿下,求您放過我家小姐,我家小姐打小就有心疾之症,您這樣掐著小姐,很危險的,蘇蘇給您嗑頭了,只要您肯放過我家小姐,蘇蘇願意給您做牛做馬。”邊說蘇蘇邊嗑頭,還嗑得那叫一個響。

風子騫此時哪還聽得進去,只顧拼命掐著離殤的脖子,“賤人,快點把解藥拿出來。”

“太子殿下,您真的冤枉我家小姐了,我家小姐一向宅心仁厚,怎麼可能對大小姐下毒呢?太子殿下,請您明察是非,莫要冤枉我家小姐啊……”做戲,誰不會呢?哼!

“住手,騫兒,你這是做什麼?”天尊和皇后娘娘心有餘悸的看著這一幕,天尊大手一揮,便將死死掐著離殤脖子的風子騫給扔了出去,而逃出生天的離殤,手撫著脖子,一臉怔忡的看著天尊的皇后娘娘,半晌也不知道請安。

皇后娘娘心中一急,上前抱住離殤:“孩子,別怕,有本宮在,不會有人敢傷害你的。”

而離殤,恍似此時才醒悟過來,反手抱住皇后娘娘開始放聲大哭:“母後,離兒錯了,離兒不該聽從父親大人之命代姐姐嫁進來,離兒什麼都不要,離兒把太子妃之位也讓給姐姐,只要太子殿下能饒過離兒就行。”

皇后娘娘心中愈發酸楚,騫兒究竟都做了些什麼,讓她的九世兒媳害怕成這樣?皇后娘娘視線移到風子騫身上,卻發現風子騫全然無視自己和他的父皇,一門心思全放在軟榻上那看上去奄奄一息的女子身上。

等等……那軟榻上的女人手腕上那是什麼?血玉鐲子?為什麼會在那個女人的手腕上?皇后娘娘鳳目一閃而逝的陰鷙沒能瞞過離殤的雙眼,很好,很好,看來這出戲,正一步步,向自己想要的方向發展呢!

而蘇蘇,卻是得意的衝雲兒揚了笑臉,做戲嘛!就你們會,我家小姐,照樣會!哼!而雲兒,此時卻是瞠目結舌的看著這一幕。

為什麼?天尊和皇后娘娘會在這個節骨眼的時候來太子府呢?

如果什麼事都能有答案可尋,那這世上,便也沒有煩惱可惱了!

離殤懶懶的翻了個身,從天尊和皇后娘娘將她從風子騫手中成功解救並帶回皇宮已經是第三天了,而這三天,她便是吃了睡,睡了吃,再這般下去,不變成豬才怪!

雖然住在這皇宮,但是太子府的訊息,還是經由風子瞻之嘴源源不絕的傳入她耳,天尊和皇后娘娘到底還是不捨得自己兒子為了個女人為伊消得人憔悴,於是乎,天界僅存的一滴錦鱗聖血便賜給了梅清初梅側妃,而這一恩賜,不但讓風子騫心存感激,更讓梅府為之動容,皆大歡喜的結局啊!

除了她!

她這個太子的正宮娘娘,當然經過這一番折騰,再瞎眼的人也得出,她只不過名義上頂著太子妃這個封號,而這個封號,說不定哪一天就得讓賢於梅側妃,於是乎,住進深宮的她,倒像住進了冷宮般清冷,沒有前來討好的妃嬪,就連宮女和小太監們也知道見風使舵,對她愛理不理。

反正她不會是未來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自然,也不會門庭若市這些戲幕上演。

哎!不知道蘭酒枋的生意怎麼樣了呢?

翻個身,再懶懶伸個腰,月亮都彎了,蘇蘇這丫頭,怎麼還不回來呢?

“小姐,我回來了。”說曹操人就到,蘇蘇一身黑衣夜行者的裝扮從窗外跳進來,連帶著一窗的月色都為之閃了閃。

“我交待下去的事情都辦妥了嗎?”月,又該圓了,淡淡的,離殤忽然有一絲不捨。

“小姐,沐姑爺那邊捎來書信說萬事都已具備了,燕姑爺此時也已恢復了攬月閣老闆身份並以這樣的身份聯絡天朝各官員,蘭酒枋那邊您不用擔心,我剛交待下去,新花魁身體不適所以登臺獻藝改為七天之後,畫眉枋那邊您就更加不用擔心了,那邊有瘦子花撐著生意火著呢。”說到這裡,蘇蘇又不禁對她家小姐多了一份敬佩之心,看不出來那瘦子花居然天生是塊做老鴇子的料,居然將畫眉枋打理得有條有理,生意更是蒸蒸日上。

都辦好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離殤揚頭,窗變那彎新月,散發出淡黃色的光芒,襯得天空愈發的清冷。

“小姐,還有一事,蘇蘇忘了說了,那江府的江公子,似是看出了他們府上最近所出一系列事都是小姐所為,一直遞貼要拜見小姐呢。”蘇蘇歪著頭想到那個一臉溫潤似玉,明明五官長得很平凡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卻偏偏給人一種鶴立雞群遺世獨立的公子,就有一絲莫名其妙的心慌。

離殤難得看到蘇蘇這丫頭居然會臉紅,便打趣到,“那江公子,可是入了咱們蘇蘇的眼了?我的蘇蘇也長大了,該許人家了,就是不知道那江公子,可襯得上我家蘇蘇不?”

蘇蘇聞聽小姐如是一說俏臉愈發緋紅,跺跺腳不依不饒:“小姐就知道拿蘇蘇打趣,蘇蘇才不要嫁人,蘇蘇要一輩子留在小姐身邊侍候小姐。”

離殤笑著搖搖頭,“傻丫頭,從打我撿到你,你就是我的妹妹,那江公子,若是可靠,我也就放心了,省得啊,你個小丫頭成天比老太婆還要羅嗦在我耳邊嘮叨。”

“小姐……你……我去換衣裳去了。”蘇蘇紅著臉,卻跺跺腳找了個藉口一溜煙的跑了,留下笑逐顏開的小姐一個人在那哈哈大笑。

看著蘇蘇的身影消失,離殤這才收起笑容,事情,雖然一步一步都按著她所要的方向發展,可是,這樣的決定,究竟是對亦是錯呢?

人生,難道真的便是一場賭局?不博不精彩嗎?

“離兒,委屈你了,只是做為一個太子,他的感情,註定是不可能寄託在一個女人身上的,母后是過來人,所以才這樣說,離兒,多包容一些,這太子妃之位,除了你不會再是別人。”皇后娘娘拉著離殤的手噓寒問短過後,終於步入了她今召離殤前來的正題。

離殤不動聲色的在心中曬笑,這太子妃之位,若不是自己心中疑團未解,早早拱手送於那梅清初了,有什麼可稀罕的呢?

皇后娘娘見離殤聽了自己話語卻並未開心之顏,心中暗自嘆氣,騫兒終究是傷她傷得太深,只怕在她心中,已將騫兒遠遠的拋開,不行,她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無論如何,就算不稀一切代價,她,也只能留在騫兒的身邊!

皇后娘娘鳳目閃爍,親暱的拉起離殤的手,從懷中掏出血玉鐲子,便欲往離殤手腕套去,離殤心下一驚,這鐲子,不是應該在梅清初那兒嗎?為何又回到了皇后娘娘手中?

“這鐲子,只有正宮娘娘才配擁有,騫兒昨晚進宮請罪時原本想親自將這鐲子送給你,但母後知道你心中心結未解,定然不會輕易原諒騫兒,所以,母后便讓騫兒先行回府,鐲子留下。”

皇后娘娘說得頭頭是道,若不是離殤心中深知風子騫斷不會對自己有好臉色更加不會主動將血玉鐲子送還於她,還真會相信皇后娘娘所說。

然而儘管心中深知皇后娘娘所說一切都是謊言,離殤也懶得說穿,反而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臣妾惶恐,太子殿下是何等尊貴之人,臣妾何德何能容母後和太子殿下如此厚愛,太子殿下不再誤會臣妾,臣妾便釋懷了,母後,臣妾進宮已有幾日,現在太子殿下誤會已解,妹妹的毒也已清除,臣妾可否回太子府照顧太子殿下?”

皇后娘娘凝目不語,雖然離殤這番話深合她心,只是,這是她的真心之語嗎?皇后娘娘深深打量著離殤,卻見她一臉嬌羞之妝似在緬懷著心中的某個人,皇后娘娘的心,這才稍稍放下,或許,是自己顧慮得太多,她,有著十世詛咒的她!她,怎麼可能不愛騫兒呢!☆

馬車,晃晃悠悠的在街道上轉悠著,離開了深宮大院,離殤覺得就是連空氣,都好似要來得新鮮!

藉著要回太子府這冠冕堂皇的理由,皇后娘娘終於深信她一如深宮中所有女人一樣以夫為天,將她送出宮外。

真不知道那座華麗的牢房究竟有什麼好?為什麼有那麼多的女人前撲後續的衝上去!

“小姐,末璃捎了書信,說是有個無賴賴在東風樓好幾日了,說是一天不見到小姐一天不走,吃穿用度全都算小姐您的。”蘇蘇想到這天下居然還有人能讓末璃都為之頭痛,好奇之心便起。

無賴?賴在東風樓?離殤雙目微閃,能光明正大賴在東風樓的,無非只有兩位,一便是那楚北狂,二便是那魯南心,究竟是這兩位中的哪一位呢?

馬車,疾疾賓士,看方向,卻並不是往太子府而去,而是直奔東風樓。

東風樓,座無虛席,生意爆滿。

唯有二樓雅座的某人,顯然不為這爆滿生意所動容,他面前,上的是末璃親自下廚的佳餚,喝的是東風樓難得一現的銷魂美酒。

可是即便是如此,某人還是一臉不滿足,為什麼呢?

三天了!他為什麼就這麼倒黴?從天涯直奔天城,卻得知他要見的小離兒居然入了深宮大院,這還不說,這一入便是三天,三天啊!

整整三天,他除了在東風樓吃了喝,喝了吃,便什麼都沒再做,就算東風樓的菜餚再可口,美酒再誘人,整整三天,他也膩了啊!

最重要的是,如果不是為了見上小離兒一面,這三天,他如果坐鎮他的無字天書店,那可是日進斗金啊!

不合算,怎麼算,都不合算,為了見小離兒一面,他的損失,簡直讓他心痛得無以復加!可是,不見,也不行啊!

想到不得不見小離兒的原因,某人的臉便皺得像風乾了的老菊花!悽豔而又淒涼!

“小姐,你說,能讓末璃都頭痛的,是誰呢?”一路上,蘇蘇的嘴便沒停過,這不能怨她,想那末璃,什麼樣的難題遇上她,都是迎刃而解,何時會遇上讓她束手無措的人物!

離殤笑而不語,不論是楚北狂還是魯南心,他們來,一定是有事相求,看來,自己又可以小小的賺上一筆了呢!

“吠,兀那馬車,請停住。”清麗而又清脆的聲音,像劃過天空的彩虹般亮麗動人。

不停,當然也不行,因為那姑娘正一女當關的橫在路中間,纖指指向飛奔而來的馬車面無懼色,反正,這馬車,那姑娘她是攔定了!

天山雪馬當然是通靈之極,聞聲而止,剎住了飛奔的蹄子。

離殤和蘇蘇,相視一眼,忽然都對那攔住馬車的姑娘起了好奇之心,誰家姑娘呢?聽聲音憑般動人!

朗朗清日下,那姑娘的穿著,非常的獨出心裁!

那姑娘的服飾很短,很窄,所以露出來的,至然也特別多!肩膊、腰臍、腿踝,都裸了出來,白得令離殤和蘇蘇心中也不免怦地一跳。

美得明目張膽,清麗得見血封喉。

那姑娘她,風華得絕了代,風采得迫住了所有的女子,風情得所有的男人有千萬種回頭的理由。

當然現在街道兩邊的情景也正是如此,所有男人一律目不轉睛的緊緊盯著那姑娘,而所有女人,當然是飽含了羨慕和妒忌,至最後,又轉換成不屑,為什麼不屑呢?因為在她們看來,穿成這樣還敢上街這般大喇喇行走的,自然不會是什麼良家婦女!

可是離殤和蘇蘇卻不是這般想法,她們只覺得眼前一亮,有個清清麗麗毫不做作的小姑娘正笑眯眯的盯著她們。

那姑娘見馬車如她所願停了下來,便蹦跳著走上前,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馬車,打量完了,張開櫻唇,“這馬車,比我的馬車還要來得張揚!”

離殤的蘇蘇又是相視一笑,這姑娘,太合她們的心意了!同道中人啊!

許是終於打量完了馬車,那姑娘這才發現馬車裡還坐著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子,那姑娘杏眼圓睜,直直盯著離殤和蘇蘇打量,半晌,那姑娘伸出青蔥玉指,忽然就毫無預防的捏上了離殤的左臉。

“是真的?我不是在做夢?”捏完離殤,那姑娘又捏了自己水嫩嫩的俏臉一把,口中還嘀嘀咕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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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然沒有在做夢。”離殤好心的插上一句。

那姑娘聞聲而止,“不公平!”邊說還邊跺腳,扭腰,撅嘴!這番女兒姿態一現,不但街道兩邊的男人們直了眼,就是離殤和蘇蘇,心也跳得比尋常快上三分。

“為什麼不公平?”離殤不惱,這姑娘,可真是個可人兒啊!

“為什麼你要生得這麼美,生得這麼美就算了,連聲音都要這般動聽,你讓別的女孩子怎麼活?”那姑娘氣鼓鼓的樣子很美,鼓著的腮幫上有一抹流光溢轉的緋紅,甚是動人。

“我叫離殤,你呢?”離殤淡然一笑,答非所問。

那姑娘愣了一愣,似是沒有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撓撓頭,那姑娘歪著頭道:“我叫小腰,不是妖精的妖哦!是這個腰的腰。”邊說那姑娘的青蔥玉指邊指向自己的腰。

果然是小腰!不盈一握!

小腰說完華麗麗的伸了個懶腰,絲毫不覺得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伸懶腰有什麼不妥之處,伸完懶腰,小腰戀戀不捨的望了馬車一眼便道:“這馬車,比我的還要張揚,哼!”

說完跺跺腳,“姐姐,小腰還要去尋人,姐姐家在哪兒,待小腰尋到人便去姐姐家如何?”

“要找我家小姐,只要去東風樓就可以了。”蘇蘇打量了小腰半天,越看越是喜歡,不等小姐回話便自先說了出來,當然蘇蘇心中自然也是知道小腰心中喜歡的不過是這輛馬車而已。

“兩位姐姐,小腰這便去尋人了,等尋到人,小腰一定登門拜訪兩位姐姐。”小腰戀戀不捨不的目光終於狠下心從馬車挪開,雖然馬車固然誘人,可是更誘人的,不是還沒找到嗎?

“小腰,你要找什麼人啊?我家小姐訊息最是靈通,你要找什麼人,不妨問下我家小姐,不定我家小姐能幫你呢。”蘇蘇一反常態難得的好心。

小腰擰擰眉,秀氣的眉頭皺了鬆鬆了皺,好似下了很大的決心這才說道:“謝謝姐姐,可是我還是想自己去找,在我們家鄉,要自己找到的才會有幸福!”邊說小腰的小臉飛上一抹紅雲,襯得她愈發的動人。

蘇蘇此時再糊塗,也是知道這小腰想要尋找的,定然是她的意中人,便不再答話。

離殤卻揚起笑容,“小腰妹妹,姐姐先祝你早日找到你要找的人,無論找得到還是找不到,姐姐都歡迎你來東風樓。”

小腰盈盈一笑,“小腰謝謝兩位姐姐,就此別過。”

小腰說完一閃,已然遠去,蘇蘇不禁咋舌,這小腰一身功力,居然和自己有得一拼呢!

離殤望著小腰遠去了的身影,小腰,小腰,笑,從離殤的臉上溢開,事情的發展,順利得出乎自己的意料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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