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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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承鳳殿,皇后娘娘‘啊’的一聲從睡夢中驚醒,天尊隨之而醒,皇后娘娘蒼白的娟容冷汗淋漓,雙眸是掩飾不去的驚慌和悲傷。

“秀容,你這是怎麼了?”天尊將滿眼悲傷冷汗淋漓的皇后娘娘擁入懷中,不無擔心的問道。

“天,我做了個噩夢,夢裡她全身是血,指天發誓就算是毀天滅地也要討回一切。”皇后娘娘心有餘悸的回想著夢中的那一切,情不自禁的打了個顫。

天尊安撫的拍拍皇后娘娘的背,“秀容,莫要擔心,幾千來都這樣過來了,她身上有著六尊下的封印,更何況這也是最後一世了,秀容,不要杞人憂天了,從她出現以來,你就沒安生休息過一晚,從現在開始,不許你再想這些了,好好休息。”

皇后看看天尊,苦笑一下,“天,或許真的是我多慮了,她身上九世封印,想要解開談何容易。”

天尊不再搭話,只是擁著皇后復又躺下,而皇后娘娘也安心的在天尊的懷抱中再一次進入夢鄉。

太子府,梅園,風子騫愣愣的看著軟榻上酣睡未醒梅清初,忽然覺得那蒼白的面容再也不能引起他的憐憫,反而引起他心中的罪惡感。

那一幕,印在他腦海,揮之不去。

整整三天,他都在做著同樣一個夢,夢裡有一個身著紅色龍鳳衫裙的女子望著他冷笑不已,而夢境的最終,那紅色龍鳳衫裙的女子渾身是血指天立誓要討回上蒼負她的一切。

這個夢,究竟代表著什麼呢?

梅清初緩緩睜開雙眼,入眼的,便是風子騫一臉沉思的表情,他在想什麼呢?從打她醒來的那一眼,便發現,他望著她的眼神沒有了那份憐憫,反而,卻多了一種陌生的情愫,而那陌生的情愫,飽含著罪惡感及愧疚感及逃避。

這樣的他,讓她感到害怕,明明他就在眼前,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卻總是覺得近在尺咫的他卻和她隔在天涯,就好像,他隨時會從她身邊消失,而她,再也沒有了當初那種牢牢抓著他的感覺。

難道,這便是逼他殺了那賤人的代價嗎?

即便這是她要付出的代價,那也是值得的!畢竟,她的死讓她再也沒了威脅,而這太子妃之位,遲早便是她的,不是嗎!

想到這裡,梅清初迅速整理好自己所有的思緒,換上盈盈淺笑,“騫哥哥,初兒這些天一直躺著,身子都乏了,不如乘著今日天氣溫和,騫哥哥我們出去走走如何?”

梅清初的聲音打斷了風子騫的冥思,抬起頭,看著初兒蒼白的面色面含乞求,原本想拒絕的話語再也無法開口,“嗯,初兒,用過早膳,我們就出去。”

“那騫哥哥先去準備,初兒也漱洗一下。”嬌笑著送走風子騫,梅清初面上的笑在風子騫的身影消失在眼底時也倏然不見。“雲兒,把那天的事,再仔細給我回想一遍,看看有沒有疏漏之處,仔細回稟於我。”

雲兒想到那天所發生的一切,不由打了個顫,面色也變得慘青,“娘娘,那日也當真是怪異得緊,雲兒請的道長不知為何遲遲未到,反倒來了個和尚,和尚說是咱們太子府妖孽橫行,要他救人可以,可是需得譴退眾人,於是太子殿下就將所有的人都譴退了,只依著和尚所言留下了昏迷不醒的娘娘您和那太子妃,然後沒過多久,和尚走了,娘娘您也醒了,可是太子妃卻活生生的不見了,雲兒偷偷跟著和尚看看是不是和尚救走了太子妃,後來才發現和尚去發西嶺的荒廟之後雙手一揮,那太子妃便現身了,不過娘娘您放心,雲兒看得很真切,那太子妃胸口全是鮮血,顯然已經沒了呼吸,那和尚圍著太子妃念了半晚的經後一把火燒了荒廟便走了,雲兒這才回府。”

“你確定那賤人沒了呼吸還給那和尚一把給燒了?”看來老天都是幫自己的,居然來了個莫明其妙的和尚幫助自己除去那賤人!笑,慢慢從唇角溢開,直達心底。

“娘娘,您放心,雲兒確定那和尚走出來放火燒廟時太子妃的屍身還有廟裡面。”雲兒肯定的回答,又側著頭似是回想到什麼,又道,“娘娘,還有一事,雲兒不知當說不當說。”

“說。”心情大好的梅清初順手揮一揮手,跟我鬥,便是落得一個屍骨未存的下場,連老天都不肯幫你!

“娘娘,那和尚放火燒廟之前,嘴裡也不知嘀嘀咕咕著些什麼,雲兒聽得不是很清楚,就聽那和尚說,冤有頭債有主,太子妃你到了黃泉路下了地府也莫怨貧僧,是太子要以你的命換側妃娘娘的命,要找,你就找太子殿下等等,娘娘,您說,這和尚,是不是妖僧來的?是不是他施了什麼法術,取了太子妃的命來換回娘娘您?不然以娘娘下的毒,尋常人哪能解呢?”

梅清初雙眼微微一閉,心中暗忖爹爹曾說過那賤人的孃親是千年狐妖幻化為人形,爹爹當初是讓她騙了才娶她為三夫人,既然那賤人的孃親是狐妖,那這小賤人多半也是妖孽,那和尚,指不定是得道高人,才能看出那小賤人狐妖身份,所以最後才要一把火燒個乾乾淨淨,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雲兒看著放聲大笑的娘娘莫明其妙,不過娘娘這樣笑代表娘娘心情好,娘娘心情好了她也跟著有福,想到這裡,雲兒也不由拋開昨晚那詭異的一幕,“娘娘,今兒要穿什麼衫裙,雲兒這便去準備。”“去把那大紅宮繡牡丹的雲煙羅宮裝拿出來。”大紅宮裝,原本只能太子妃可穿,可是太子妃既然已毖,她這太子府唯一的娘娘還有什麼可顧慮的呢?

“是的,娘娘,雲兒這便去準備。”說著雲兒便開啟衣櫃正欲尋找,那梅清初又道:“太子妃是讓那和尚帶走了,她身邊那個貼身丫頭呢?”

“回娘娘,那個丫頭,讓太子殿下關在地牢一直未曾放出,太子殿下他這幾天一直守在娘娘您這裡,好像也忘了地牢裡還囚著那丫頭一樣。”雲兒邊說邊搖頭,聽說那丫頭一直關在地牢裡,也沒人送個吃的和喝的,估計現在就算沒死也脫了半層皮吧!

“哦。”騫哥哥忘了是好事,那丫頭,以前總恃著那小賤人不給自己好臉色,現在,看自己怎麼處置她,一抹狠毒的笑,從梅清初的臉上溢開,將原本嬌豔的面容襯得醜陋不堪。

初春的雪,尚未完全融化,街道兩邊,也積滿了少許積雪,可是這依舊不妨礙眾人觀賞春景的興致。

梅清初緊緊倚著風子騫,而風子騫也體貼的用身體護著不讓略帶寒氣的春風吹到她,“騫哥哥,逛了這麼久,初兒也有些累了,不如咱們去東風樓飲茶休息如何?”

許是逛得太久,梅清初蒼白的臉色此時卻有了一點點緋紅,甚是嬌豔動人,風子騫望著這張嬌顏哪能拒絕,“就依初兒所言。”

東風樓,或許是因為天色不早不晚,未到用餐的時間,是以生意有些清冷。

小心冀冀扶著梅清初上了二樓,剛上樓,便聽得一聲大叫:“太子哥哥,這麼巧。”

風子騫聞聽聲音歡快的抬頭,他那冥頑不靈的五弟又偷偷跑出宮來了,順著聲音望去,卻看見五弟風子瞻正衝自己招手,而他身邊,居然還坐著沐皓軒和燕十三,及初兒的大哥梅清秋,這也罷了,最讓人覺得奇怪的,是墨家二位向來水火不容的公子,居然也在座。

“騫哥哥,我們過去和大哥他們一起吧。”梅清初看見自己大哥也在座,也是很好奇,更好奇的是大哥身邊那美得清麗的佳人究竟是哪家的小姐呢?

小心冀冀的扶著初兒坐下,風子騫這才對著正欲行禮的眾人一揮手,“免了免了,不必拘禮。”

風子瞻望望梅清初又望望風子騫,大嘴一咧,“太子哥哥好生偏心。”

風子騫讓五弟這莫明其妙的話語刺得一愣,“五弟這又是從何說起?”

風子瞻指指梅清初道:“太子哥哥,為何出門就只帶梅大小姐,梅二小姐呢?太子哥哥你的太子妃娘娘呢?”

風子瞻此話一出,在座包括梅清秋在內五雙眸子齊齊盯著風子騫,期冀從他嘴中得到答案。

風子騫面色一暗,一絲愧疚和負罪感雖然一閃而逝,卻還是沒能逃過眾人之眼,“離兒她身體抱恙,所以就讓她好好休息。”

風子瞻和沐皓軒及燕十三墨淺白交換一下神色,卻也不揭破風子騫的謊言,風子瞻笑嘻嘻的道:“太子哥哥,這位,你是認識的,離城攬月閣的老闆燕掌櫃,此交燕掌櫃前來,正是為了離城礦山開採權而來,不知道太子哥哥能否幫忙引薦下?”風子瞻眼神沽溜溜的順著風子騫的面色亂轉,見他似有拒絕之意,忙又開口:“太子哥哥,這攬月閣,嫂嫂可也是老闆之一哦。”

風子騫自然知道風子瞻口中的嫂嫂指的是誰,一想到那天那一幕,風子騫的罪惡感愈發加深,面色極不自然的回道:“這樣啊,那容我想想看看能不能向內務府的總管引薦。”

風子騫難得這般好說話,但風子瞻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這太子哥哥行事向來端正嚴謹,如今一反常態必然事出有因,這因?這因難道和小離兒消失了三天有關?

想到小離兒平空從天城消失了三天,而無論他和沐皓軒及燕十三墨淺白如何廣派人手四處打探,卻竟然連一絲有關小離兒的訊息都打探不出,風子騫便覺心頭一陣恐慌,莫不是?莫不是小離兒她已……呸呸……很快將這不吉利的念頭打消,順便再暗暗唾罵自己,風子騫又揚起笑臉,“太子哥哥,這位太子哥哥也是認識的,軒兄他這次前來,是為了和北方呤龍堡堡主蒼龍天合作事宜而來,本來這南北通商是一件大好事,可是吏部那邊不肯通關,說是南北各有政商,私商不許相通,於是軒兄這便回了天城,看看太子哥哥有什麼辦法沒有?”

風子騫暗道這五弟今日是糊塗了還是怎麼的,這些事也來和他說,父皇最不喜歡的便是官商相交了,心中埋怨歸埋怨,面上卻還是滿面笑容,“五弟,這個哥哥可就有些……”

“太子哥哥,對了忘了幫你引薦一下,那蒼堡主,正是嫂嫂的認的大哥,蒼堡主的夫人纖竹姑娘,據說是有恩於嫂嫂呢。”風子瞻嘴快的打斷了風子騫尚未出口的話,一笑笑意盈盈的看著風子騫。

又和她有關?風子騫頭一痛,心也跟著一痛,不知道為什麼,從那以後,一想到和她有關的人和事,他就會痛得緊,罷了罷了,終歸是他欠她一命,“這樣啊,那五弟你明兒就拿我的摺子去吏部走上一遭。”

風子瞻心頭更是一緊,緊緊盯著太子哥哥的面容,太子哥哥今日太過反常,只要一提到和小離兒有關的事,太子哥哥總是網開一面,可是據自己所知,太子哥哥和小離兒之間是水火不容的,太子哥哥如今為了小離兒這般網開一面,答案只有二個,一便是太子哥哥愛上了小離兒,可是這一點顯然不太可能,就衝太子哥哥望向這梅大小姐的眼神兒,認誰都看得到太子哥哥對這梅大小姐才是一網情深,而第二個答案,卻更加不是風子瞻所想要的,那便是小離兒的消失定然和太子哥哥有關,說不定,小離兒正讓太子哥哥關在哪個隱秘的地牢裡,而太子哥哥心中有愧,才會對所有和嫂嫂有關的人網開一面。

風子瞻想到的,沐皓軒和燕十三墨淺白當然也都想到了,可是現在,不是挑明這事的時候,於是,各人心中就算再焦急,也只能隱忍不發。

梅清初坐在一邊愈聽愈是不舒服,這五皇子,為什麼老提那小賤人呢!騫哥哥,又為什麼要對他有求必應?

不甘冷落的梅清初,暗中運氣假意咳嗽幾聲,蒼白的臉色成功引起了風子騫及梅清秋和墨擎宇的注意。

“初兒,是不是哪裡又痛了?”風子騫一臉的擔憂,太醫說初兒的身體已經很虛弱,一定要好好調理方不會落下病根,可是自初兒醒過來後,咳嗽便一直沒有斷過,真正讓他擔心。

“妹妹,你的面色怎麼這般蒼白?”梅清秋也是一臉的擔憂,他這妹子,從小讓父親縱容壞了,但凡是她想要的便一定要得到,太子府又不是梅府,怎麼可能由著她的性子來,這才嫁過去幾天,便落得這般蒼白,哎,這心性兒!

“清初妹妹……娘娘,您身體不適便該在家休息。”墨擎宇一聲清初妹妹叫出口,很快便醒悟這與時不合,一聲娘娘叫出口,再看著她蒼白的面色,難道是離兒將仇恨轉移到初兒的身上,在太子府處處刁難初兒?

見自己成功的吸引了眾的視線,梅清初假意以手帕掩口更加大聲的咳嗽幾聲,再暗中咬破舌尖讓鮮血從唇邊溢位,“騫哥哥,大哥,宇哥哥,初兒沒事,初兒沒事。”嘴上說著沒事,可是唇邊卻源源不斷的湧出鮮血。

風子騫心中大急,顧不得禮儀,雙手一伸抱起初兒便道:“五弟,我先回府,下次再聚。”

風子瞻點頭不語,梅清秋心中也是擔憂,當下抱拳:“各位,在下也要回府,下次再聚。”說罷拉起身邊一直沉默不語的女子的纖手便自顧離席。

墨擎宇自然也是坐不住的,匆匆抱拳隨意找了個藉口便也告辭走了。

只是一瞬間,這席上便只剩下風子瞻、沐皓軒和燕十三墨淺白四人,而這四人,都抱著相同的目的留了下來。

“小離兒絕對不僅僅是消失這般簡單。”率先開口的,是沐皓軒,以小離兒見錢眼開的個性,沒理由三天不去蘭酒枋和畫眉枋,更重要的是,就連蘇蘇、梟梟咪咪也一併跟著消失,這太可疑了!

“我派在太子府的暗衛們說小離兒消失的當夜,有一個很古怪的和尚去過太子府,可是那和尚離開太子府時身空無物,不可能藏得住小離兒,不過可惜的是,暗衛們暗中跟隨那和尚,卻發現和尚所行之路佈滿陣法,而他們,根本無法破陣而入,所以那和尚出了太子府去了哪裡,我也無從得知。”墨淺白邪魅的面容再也不見笑意,他的暗衛可是天城數一數二的法將,卻連那和尚是什麼路數都探不出來,可想而知那和尚有多歷害!

“小離兒若然是自己要消失一段時間,也應當會留下片言隻語,可是我尋遍整棟別院,根本沒有小離兒的資訊。”燕十三再也沒有了那份自信的妖嬈,三天了,他查不到半絲和小離兒有關的訊息,這讓他如何不急!

“你們覺不覺得,我那太子哥哥,今日神情大是古怪?”沉默了半天的風子瞻一直在回想著太子哥哥的表情,愈想便愈覺得可疑。

“確實,每次你一提到小離兒,太子的表情就好像有愧疚和負罪感。”觀察入微的沐皓軒其實心中也對太子風子騫今日的表現有所疑慮,只是沒有確鑿的證據,又能如何呢?

“墨兄,你的暗衛可有去太子府的地牢查探過?”燕十三突然發問。

地牢?墨淺白好看的眉毛一皺,話說,這地牢好像暗衛們還真沒去過,難道真的在那裡面?“各位放心,今晚我便親自去會一會太子府的地牢。”

“沐兄,你也飛鴿傳書給蒼堡主,讓蒼堡主也多加留意,雖然希望渺茫,但也總要試試。還有,沐兄,焰那邊也儘早通知讓他早日回來。”燕十三一反以往的嘻笑,以得的細心謹慎。

風子騫急匆匆的將初兒抱回太子府,請來太醫,仔細號過脈搏之後太醫一臉虛驚的道:“太子殿下,側妃娘娘只是疲累所至,別無它礙,好好調養即可。”

風子騫一揮手,太醫逃命似的奔出了太子府,這太子府,最近真是多事之秋,而他們太醫院的人,一聽說是太子府的人前來便聞過則喜避之不及,好在這一次,太子殿下視為心頭珍寶的側妃娘娘沒有什麼閃失,不然恐怕他的腦袋估計就不在他的脖子上了,哎!看來還是早日告官返鄉的好!太醫一邊走一邊下定主意回去就寫摺子告老辭官。

雖然是一場虛驚,風子騫卻覺得整個人好生疲憊,吩咐好眾丫頭們小心侍候初兒,風子騫便拖著沉沉的腳步回了自己的寢宮。

夜色,飄渺如煙,暗黑的天空除了偶然眨眼的星星便再無一物。

這樣的夜,正是月黑風高夜,但凡是黑暗見不得光日的壞事,便是在這樣的夜晚進行。

太子府的地牢裡面,蘇蘇有氣無力的靠著暗牆,她並不餓,這一點點飢餓於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她也並不怕,太子府的地牢雖然機關重重,可是已豈能攔得住她。

她自願留在這地牢,只是因為她堅信,她家小姐也一定讓關押在這地牢的某一個囚房,雖然這三天裡她尋遍整個地牢,也不見小姐的蹤跡,可是她還是不死心。

這太子府,還有什麼地方是自己忽略了的呢?蘇蘇一遍一遍的回想著,不想也不能錯過一個疏漏!

蘇蘇的腳下,是餓得瘦了一圈的咪咪,肩上,是餓得連雙眼也沒了神彩的梟梟,和蘇蘇一樣,太子府這小小的牢房,根本關不住它們,可是一想到主子可能在某個陰暗的地方受著折磨,任蘇蘇如何勸,梟梟和咪咪就是不肯離去。

“梟梟,你應該飛出去了,我們找了三天,也沒能尋到小姐的蹤影,再這樣下去,焰還有燕姑爺和沐姑爺也該急了,梟梟,你聽話,就飛出去給焰和燕姑爺和沐姑爺送個信都好,讓他們幫著找小姐,僅憑我們三個想要找到小姐,太難了。”

梟梟無力的啾啾幾聲,雖然它極是不想一個人逃出這地牢,可是蘇蘇說的,又不無道理,總得有人去給大家通個信的不是嗎?

拍拍翅膀,梟梟親暱的蹭蹭蘇蘇和咪咪,便欲振翅飛出這暗無天日的陰森地牢,卻不妨猛然一陣煙霧傳進來,梟梟的翅膀還未張開便直接掉落於地,而緊跟著,咪咪和蘇蘇也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想走?想通風報信?想逃出這地牢,哈哈哈……。你做夢吧!”隨著這猖狂的笑聲,走進來的,是平素虛弱無比的側妃娘娘梅清初和她的貼身丫頭雲兒。

但見她步履輕快,面色紅潤,哪還有一絲虛弱的模樣!

把玩著手中的鑲金錦瓶,梅清初的唇角笑得格外的刺眼,“這酥骨散,可真管用,對了,你叫蘇蘇是吧?你可知道本宮手中這酥骨散,是何人送來的嗎?”

蘇蘇心中正是悔恨大意中了招,恨恨的盯著眼前這討人厭的女子卻不答話。

“你不想知道?可是本宮偏偏就要你知道,這醉骨散啊,可是你家小姐視若親人的宇哥哥送給本宮來對付你們的,本宮不過是說想用來防身用,可是宇哥哥生怕你家小姐太過狠毒,迫不急待的送來這瓶酥骨散,本宮原也沒想著能用上,可真沒想到,還真用上了。”

蘇蘇恨恨的盯著,依然不發一言!

“你心裡很恨本宮是嗎?本宮告訴你,你不要再徒勞的指望你家小姐還活著了,你家小姐啊,可是太子殿下他親自動的手,嘖嘖……可憐啊……屍骨無存!”看著那丫頭原本囂張的面容變得悽慘,梅清初心裡就有一種說不出的解恨。

“我才不相信你說的話,我家小姐何等身手,豈是你們能動得了的。”小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呢?為什麼會憑空消失呢?蘇蘇嘴中說著不信,其實心中也沒有底氣,只是不想讓這梅清初逞了心願這才嘴硬的頂著。

“本宮就知道你不會信,雲兒,把你當晚所見一五一十仔仔細細不可遺露的說給她聽。”看著別人面露痛苦,真是一種無法言喻的快感!梅清初得意的面帶笑容,欣賞著蘇蘇痛苦而又自責的表情。

蘇蘇聽著雲兒訴說的一切,目眥欲裂,原本她也不想相信這一切,可是從雲兒那丫頭的眼神中,蘇蘇知道,雲兒沒有說謊,她說的,都是真的!

“好了,本宮是看在她好歹也是本宮的妹妹份上,告訴你們所有事情的真相,至於你們要怪,只能怪你們非要逼我動手,如果你們早日離開太子府,不和本宮爭這太子妃之位,本宮倒也罷了,可是你們不肯走,那本宮便只得出手了,黃泉路上,本宮也不讓你們做冤死鬼。”

咯咯的笑幾聲,又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本宮師尊親自配的毒,用來送你們上路,當真可惜的緊,不過呢,你們師從玄天聖人,用在玄天聖人徒弟身上,倒也不算辱沒了本宮的師尊!”

“當初你詐中毒,也是你師尊配置出來的毒?”蘇蘇猛然抬首,冷咧問道:“既然娘娘的師尊如此歷害,何不告訴蘇蘇娘娘的師新型究竟是誰,也好讓蘇蘇黃泉路上死得瞑目。”

“住嘴,本宮師尊豈是你這奴才配提的,本宮這就送你們上路,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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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一聲歷吼,打斷了梅清初猖狂的笑聲,梅清初緩緩轉身,‘咣噹’一聲,手中的鑲錦瓶墜落地上發生清脆的聲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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