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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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習習,離殤半閉著雙眼尋思著以後的路該如何走下去,梅清初像是人間蒸發了般,消失了幾個月居然一點聲息都沒有,可真不像她的作風。

蘇蘇有了身子也不方便走動了,還好還有小腰時不時的來煩著自己,不然還真是清靜得嚇人,離城礦山開採文書也到手了,南北通商也打通了關係,這一切,都進行得太過順利,順利得讓她心中隱隱不安。

人看來真的不能太過清閒,太過清閒就會胡思亂想!這樣想著離殤便覺得自己其實有點杞人憂天。

“小離兒,那太子風子騫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七十六次登門求見了,你當真還是不見?”沐皓軒其實也不想做這說客,只是瞧著那太子風子騫著實可憐,忍不住便替他開了聲。

“想見?你去!”扔個大白眼過去,雖然當初是自己設好圈套讓他動手給了自己一刀,可是說到底,在生死關頭,他自己終究選擇的是梅清初不是嗎?既然當初做出了選擇,又能怨誰呢?

看到離兒這般模樣,沐皓軒輕輕嘆口氣,知道風子騫這次又是白跑了,有時,他真的覺得離兒的心之狠,是一般男人都所不能及的,可是又有時候,他又覺得,這樣的離兒,才是最吸引人的。

“聽說墨擎宇要成親了,成親的日子就訂在三天後,據說新娘子出落得花容月貌。”這訊息,他也是從墨淺白口中得知,雖然這訊息來得太過倉促卻並不奇怪,畢竟那墨擎宇不像墨淺白,他向來以孝為先,墨老將軍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想要在有生之年抱上孫子的願望早早便在墨府傳了開來,這墨擎宇成親,估計也和墨老將軍的身子有關。

成親!他要成親了!心中微微一動,卻又變得古井無波,他要成親與她何干!不過是個路人罷了!想歸想,可是腦海中卻還是不期然的回想到了在燕蒼山的那些個日子,那些個漫漫長日,那個少年兒郎終日默默的陪在自己身側,時間真快!一晃,便過了這麼多年,而他和自己,終究走不到一塊!

有些微的苦澀,卻不是因為天生的佔有慾,而是因為,他和她,都回不到了以前!以前縱然再美好,也只能藏在心底深處,掀開來,只會看到現在醜陋的一面,只會讓人感增傷感!

“拿去。”從懷中掏出一鑲金素花瓶,“權當是我送他的賀禮。”

沐皓軒正想伸手接過,卻不防讓剛進門的墨淺白伸手撈過,開啟瓶子一嗅,墨淺白臉色卻有了暗喜,這瓶中,卻是玄天聖人獨有的天山雪露,可治百病延年益壽,小離兒把這個當賀禮卻不是便宜他那大哥,顯而易見是為了自己那不長眼的老頭子,老頭子近些天身體一直不見好,自己正愁著,小離兒便送上這良藥,可見自己在小離兒心中,還是有些份量的!

沐皓軒看了一眼沾沾自喜的墨淺白卻不發話,小離兒雖然嘴硬可是這心啊,到底還是軟的,不然也不會送上這千金難求的天山雪露為賀禮了!

“小離兒,不如成親那日你隨我一同去可好?”得了便宜的墨淺白並不懂得什麼叫見好就收,反而得寸進尺的涎著臉。

“好。”

一聲簡短而有力的好,卻讓沐皓軒和墨淺白為之一愣一怔一驚一喜,沐皓軒自是知道小離兒最是怕煩的,所以小離兒這般幹淨利索的答應反而讓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而墨淺白呢,他問出這問題時是壓根就沒想過小離兒會答應,所以他心裡也壓根是沒報希望的,結果小離兒卻連考慮都未曾考慮,就應了下來,這讓他如何不喜出望外。

沐皓軒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又閉上雙眸養神的小離兒一眼,心中,卻是輕輕的謂嘆一聲,小離兒,看似心硬,實則,她最注重的便是情義二字,就拿墨擎宇來說,十二年前那一幕,他都沒忘,小離兒又如何會忘,而小離兒卻依然選擇了祝賀他,看來,墨擎宇在小離兒的心,也是佔據著一定的地位的。

東風樓,二樓靠窗邊的酒席,一個俊美無比的男子和一個清麗動人的女子此時正大眼瞪小眼的互盯著對方。

“哥哥,你可真夠窩囊!”小腰一臉鄙夷的看著自個垂頭喪氣的魔尊哥哥,出來快三個月了,還不能抱得美人歸,不窩囊是什麼呢?

魔尊悻悻然的橫了眼一點都不知道體貼哥哥的妹子一眼,他也想用強的把人直接搶回魔界啊,可是搶回去之後呢?難不成要天天綁著她不成?

心酸啊!想他堂堂玉樹臨風的美男子,還是魔界之尊,在她面前就好似啥也不是!這也罷了,偏生她身邊圍著的那幾個主,沒一個差過他的!危機四伏啊!

如果可以,他真的真的很想用強搶的啊!可是呢,打,他也不見得打得過啊!想到這裡,魔尊又是一臉的頹敗,憑什麼嘛,她身上為什麼居然會有千年修為的功力呢?

“哥哥,看在你是我哥哥的份上,不能讓你太丟臉,小腰勉為其難幫你出個主意如何?”小腰一臉仗義的拍拍魔尊的肩,就好像她做了件非常了不起的大事一樣。

狐疑的看了眼小腰,就他這個愛闖禍的妹子,能給自己出什麼主意呢?自己想盡了方法想要獲得美人芳心都始終不得其門而入,這個性格衝動的妹子能有什麼好方法呢?

不過懷疑歸懷疑,有總好過沒有,再說聽聽也不會損失什麼,於是魔尊便豎著耳朵傾聽自個妹子的好方法。

“哥哥,離姐姐她百毒不懼,可唯獨這媚藥,她是沒法抵抗的,不如小腰找個時間給離姐姐下點媚藥,然後哥哥去把生米煮成熟飯可好?”小腰一臉得意的說出她心中自以為最完美無缺的方法,想了一想,望著聽完自己這番話目瞪口呆的哥哥又道:“哥哥,你別看離姐姐嫁給太子風子騫那麼久,可是小腰看見離姐姐的手臂上,守宮砂還在,雖然小腰不清楚為什麼那個太子風子騫沒和離姐姐圓床,可是離姐姐她現在絕對還是冰清玉潔的,哥哥,你要不乘早下手可就晚了。”

他這妹子!這些膽大包天的想法,究竟是從哪學來的?楚北狂!一定是他,除了他還有誰能這麼影響小腰!一瞬間,魔尊恨不得把小腰的袖子擄上來好好檢視守宮砂還在不在,可是看看座無虛席的大廳,只得強行忍住衝動。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這妹子的想法,似乎真的可行!也似乎,這也是唯一能走捷徑的辦法了!

看到自個哥哥一臉心動的模樣,小腰決定乘熱打鐵,反正她也覺得這世上,除了離姐姐配得上當她的魔尊嫂嫂再無她人了!“哥哥,離姐姐那麼美,身邊又有那麼多出色的男子,哥哥若不主動一點,離姐姐可就是別人的了,哥哥也無須害怕離姐姐會生氣,頂多出了事,離姐姐要是惱了,小腰出來頂罪就是,離姐姐不會捨得對小腰出手的。”

第一次,魔尊覺得自個妹子長大了,懂得為哥哥著想了!其實小腰是覺得這世個唯有離姐姐才能製得住自個的哥哥,而離姐姐又是很疼她的,這樣一樣,以後哥哥若是管著自己,她就去找離姐姐告狀去!

兄妹二人心照不宣的互望一眼,某種默契暗暗達成!達成默契的兄妹二人開始心花怒放的品起美酒佳餚,這東風樓的點心,可真不是一般的好吃所能形容的!

酒足飯飽之後,兄妹二人這才開開心心的出了酒樓,而毗鄰這兄妹二人的雅間裡,一個絕色少女柳眉微蹙,倒並不是這酒樓的隔音並不是很好,而是女子聽力超強,所以剛剛魔尊兄妹二人的話原原本本的傳入女子之耳,離姐姐?嫁給太子風子騫?難不成那妹妹口中的離姐姐是已然死去的太子妃?

可是太子妃不是早已經死了嗎?難道死而復生?

女子一臉深思的表情中挾帶著一絲莫名的憎恨,風子騫,原來你是早已知道真相卻隱忍著不發,風子騫!我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彌補那個賤人嗎?

陽光透過窗紗對映在女子的臉上,些微的扭曲讓女子原本完美無缺的面容看起來有些猙獰得嚇人。

夜晚,月上柳梢。

蘭酒枋的生意永遠是座無虛席,太子風子騫依然是個中常客,雖然他碰壁的次數是這裡客人加起的總和,他卻依然撞破南山不回頭。

蘇蘇有了身子不方便露面,小腰終於可以雀佔鳩巢光明正大的取代蘇蘇的位置成為蘭酒新一代媽媽,當然這也是在魔尊及楚北狂的默許之下,畢竟小腰骨子裡想要的是花魁位置,能這般委屈退而求其次退到小**的位置上一是因為現任花魁是她的離姐姐,二來她一提及花魁二字,楚北狂便要真的發狂,自個哥哥更加不用說,直接想把她送回魔界皇宮。

離殤有些好奇的看了眼幾天沒出現一出現便帥得慘絕人寰的魔尊,原本以為消失的這幾天他應當是回了魔界,沒曾想會在這節骨眼冒出來,看來魔界太過太平,以至於這魔尊可以撒手不管魔界事。

“離姐姐,今兒晚上你要拿什麼表演?”小腰因為跑得急促而顯得有些通紅的小臉看上去像蘋果般可愛。

離姐姐的歌和舞,標新立異聞所未聞,可也正因為離姐姐的歌和舞,她這小**才當得這般有成就感!看著每天座無虛席日進斗金,小腰便有一種回到魔宮後定要將離姐姐的歌舞發揚光大的感觸。

晚上要表演什麼呢?離殤還真是沒準備,反正臺下那些客倌,看的又不是真的是歌舞,無非不過圖的就是美色而已!

正當離殤想著時,護院的很是狗腿的跑進來:“小腰姑娘,門外有個和尚硬是要進來。”

和尚!小腰臉上冒出大大的感嘆號!看來離姐姐果然是豔名遠播,連和尚都奈不住想要一睹芳容了!

魔尊的臉上卻是心有戚戚焉,這還沒娶進門,便招了這麼多蜂蜂蝶蝶的,那要是娶進了門,這些個蜂蜂蝶蝶不知道會不會跑去魔界拆了他的魔宮?

“攔住他。”

“有錢就給進。”

說攔住他的當然是魔尊,說有錢就給進的當然是一腦子全鑽進錢眼裡的小腰,護院望望左邊興高采烈一臉興奮的小腰姑娘,再看看右邊黑著臉有如鍋底的魔尊,兩下犯難,這該聽誰的呢?

離殤有些遊離的思緒終於迴歸了軌道,和尚?莫不是花和尚?“去,讓他進來。”一臉掩飾不住的興奮,和小腰臉上的興奮如出一轍,得了命令的護院同情的望了眼臉愈發黑的魔尊,二比一,他也無能為力,少數服從多數嘛!

魔尊看著領命而去的護院,突然無比懷念起沐皓軒風子瞻燕十三墨淺白來,倘若是此時他們在,局面定然不會是二比一!

為什麼他們幾個,總是在關健的時候不見人影呢!魔尊心中無比鬱卒的思索著這個問題。

蘭酒枋大廳,煙霧繚繞,有些詭異有些神秘。

舞臺上的姑娘們跳著奇奇怪怪卻又無比媚惑人心的舞姿,讓原本有些清明神智的客倌們稍稍有些迷了心智,而僅留的一絲心智卻還是等著花魁殤心姑娘出場。

所以當和尚步入大廳時並沒有引起一眾客倌的注意,除卻二樓包廂的風子騫!

當和尚的身影一映入風子騫的眼簾,風子騫的心便跳得無比的快速,隨手一揮,身後的侍衛便會意的下樓將和尚半請上來。

“大師多日未見?不知大師居然為何也涉足這紅塵之中?”雖然心急無比想要知道答案,可是這和尚的能耐,風子騫是親眼所睹,所以按捺住心中的焦急謙恭有禮待之。

和尚豐神俊秀,一身白色僧衣無損他的風華絕代卻反而更增添了他的出塵之感,即便是身處於這勾蘭院枋,即便是他面對的是當朝太子未來天尊,他依然風華絕代不受影響。

“施主,有些事,錯過了便是錯過了,再執迷不悟傷人傷已。”和尚沒太多的心去客套,直奔主題。

風子騫心中微微一澀,真的,錯過了嗎?

錯過了又怎麼樣?即便是逆天而行,這一次,他也不會放開離兒的手!心中一旦有了主意,風子騫的眸光便顯得有些強硬起來,和尚見了心中微微一嘆,世人都道天命不可違,這風子騫卻偏要逆天而為,他心中只道這是理所當然不願失去,卻不過是他一廂情願的糾纏而已。

“施主心中戾氣太重,貧僧就此告辭。”作個揖,勸不了的,他也不想費太多口舌,畢竟,有了前世的因,才會有這後世的果!

“慢著,大師還未曾告知太王大師為何涉足這紅塵俗世之因?”想問的,當然無關這和尚,和尚出現在這裡,那殤心便是離兒的因素又增了三分,只不過,他心中就是想親耳從這和尚口中得知求個心安罷了。

和尚駐足,慢慢回首,望向風子騫的雙眸不再風輕雲淡,卻犀利如刀般,“施主以為,你欠下的可以償還麼?”

欠下的可以償還麼?風子騫心中一震,吶吶卻說不出任何片言隻語來反駁和尚,他欠的,又拿什麼去償還呢?就算他想償還,離兒卻又未必會接受?

這一切,真的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麼?離兒對自己,真的已然心死了嗎?

這些,是風子騫從來不肯正面面對的問題,一時之間因著這和尚一句話全都湧上了心頭,說不出的傷感和痛楚,偏偏又無從逃避。

怔忡半晌回過神來,身邊哪還有和尚的身影,頹然一笑,即便是和尚在又能怎麼樣呢?當初的選擇,是自己決定的不是嗎?

而此時的大廳上,卻異常的安靜下來。

因為殤心姑娘將要出場了,所以原本喧譁的大廳,突然便一下清靜下來,原因無它,這殤心姑娘最是喜靜,若是吵得歷害,她便撒手走人,在場的客倌們都是熟客都知道殤心姑娘的這脾性,所以當小腰姑娘宣佈殤心姑娘要下場時都自動的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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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殤緩緩的步上舞臺,一襲白衣的她就這樣衣袂飄飄似神仙般的登上了舞臺,鳳目細細打量下去,角落那一抹白衣映入眼簾,心忽然微微一跳。

長長的水袖一揮,舞臺生的樂隊便演奏起她吩咐的曲子,而她,卻站在舞臺中間翩翩起舞,這一次的舞卻不似以前的標新立異,而是溫婉爾約,給人一種說不出的纏綿緋惻之情,而當歌聲傳入眾人之耳時,更讓人覺得這舞,這歌,纏綿淒涼,聽者為之動容失色。

我是一隻修行千年的狐

千年修行千年孤獨

夜深人靜時可有人聽見我在哭

燈火闌珊處可有人看見我跳舞

我是一隻等待千年的狐

千年等待千年孤獨

滾滾紅塵裡誰又種下了愛的蠱

茫茫人海中誰又喝下了愛的毒

我愛你時你正一貧如洗寒窗苦讀

離開你時你正金榜題名洞房花燭

能不能為你再跳一支舞

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你看衣袂飄飄衣袂飄飄

海誓山盟都化做虛無

能不能為你再跳一支舞

只為你臨別時的那一次回顧

你看衣袂飄飄衣袂飄飄

天長地久都化做虛無

能不能再為你跳一支舞

舞畢曲終,眾人的眼都情不自禁的淌下淚來,都在心中憐憫著舞臺上那女子,入戲太深,在眾人心中,恍若殤心姑娘便是那為情付出一切的白狐,那又是誰傷了殤心姑娘的心呢?

離殤看著眾人的目光心中滿意的笑了,她要的,便是這樣的效果,再看看角落裡那一襲白衣,縱然煙霧繚繞,她還是能清清晰晰的看見他風華絕代的臉上有一種類似於縱容的寵溺,可是,卻離她那麼的遠那麼的不真實!

離殤心中忽然有了怨憎,憑什麼他可以那麼風輕雲淡置身事外呢?

他想要風輕雲淡,她偏不讓!

於是長長的水袖一揮,身後的樂隊再次響起,曲子依然還是那曲子,可是舞臺上的離殤,卻一步一步走下了舞臺,向著某個方向前行。

眾人的視線也緊緊隨著她的身影而行,直至,當一襲白僧衣的和尚映入眾人不可思議的視線中時,眾人心中這才感嘆!

哦!這全是殤心姑娘心中所繫的情郎嗎?看他樣子,風華絕代,未出家時,想必也是風華蓋世了!他這般年輕又這般俊俏,為何卻出家了呢?

殤心姑娘這般傾國傾城卻投身於**,這和倘這般風華絕代卻遁入空門,這兩個人,肯定有一段纏綿悱惻讓天地為之失色的愛情故事吧!

只是為何最終,一個進了**一個入了空門呢?

眾人心中如是猜測著,卻見殤心姑娘毫不避閒的牽起和尚的手,那紅著臉卻又悽傷的模樣,就好似對著曾經的情郎般黯然傷神,而和尚呢,再也沒有了初時的風輕雲淡,一臉悲愴的任殤心牽著自己的手緩緩走向舞臺。

走向舞臺的離殤心中冷冷一笑,再次起舞,只是這一次,卻是圍著和尚為中心起舞,而歌詞,也不似方才那般悽慘。

我是一介書生寒窗苦讀

十年等待十年孤獨

燈紅酒綠中

聽我一聲古箏輕訴

花開花謝處

看我一紙潑墨狂舞

我是一介書生獨醉江湖

十年寒窗十年苦讀

金榜題名時

功名利祿光宗耀祖

洞房花燭後

陰陽相隔人鬼殊途

我愛你時

你是一隻千年修行的狐

失去你時

你已煙消雲散萬劫不復

能不能為我再跳一支舞

你是我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你看花花世界花花世界

恩恩怨怨都化做虛無

能不能為我再跳一支舞

只為你永別時的那一次回眸

你聽仙樂飄飄仙樂飄飄

今生今世卻只能虛度

我是一介書生獨醉江湖

十年寒窗十年苦讀

金榜題名時

功名利祿光宗耀祖

洞房花燭後

陰陽相隔人鬼殊途

我愛你時

你是一隻千年修行的狐

失去你時

你已煙消雲散萬劫不復

能不能為我再跳一支舞

你是我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你看花花世界花花世界

恩恩怨怨都化做虛無

能不能為我再跳一支舞

只為你永別時的那一次回眸

你聽仙樂飄飄仙樂飄飄

今生今世卻只能虛度

能不能為我再跳一支舞

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你看花花世界花花世界

恩恩怨怨都化做虛無

能不能為我再跳一支舞

只為你永別時的那一次回眸

你聽仙樂飄飄仙樂飄飄

今生今世卻只能虛度

能不能為我再跳一支舞

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你看花花世界花花世界

恩恩怨怨都化做虛無

這歌,較之先前那歌更讓人為之動容,將一個纏綿悱惻的悽慘愛情故事訴說得活靈活現,眾人心中一酸,便忍不住落下淚來,只覺得臺上的殤心姑娘和那和尚,真是天生的一對,卻偏偏因為世俗不許便要活生生的分開,殘忍之極!

和尚心中滿布瘡夷,小離兒的歌,觸動了他心中埋藏已深快近腐朽的愛,而他,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這愛卻不敢伸手去爭去搶去奪。

離殤一雙美目骨碌的打量著和尚,和尚眼中的滄海桑田她看不懂,她也不想看懂,她只是不想讓和尚那般泰然自若,可是當她真的打破了和尚的平靜她又覺得心無比的心慌。

可是在外人看來,她和和尚現在這對視的模樣,簡直就是非你不嫁非你不娶的郎有情妾有意,於是風子騫面色大變,拂袖而起,直欲衝下去拆開緊緊相偎的兩人,好在身後的侍衛盡職盡責的拉住了他從而才沒有上演一出蘭酒枋花魁殤心與和尚相擁,太子風子騫醋海生波大打出手的戲碼。

不過是短短數秒間,離殤卻覺得這一眼便似過了千年般的沉重,心中一慌,推開和尚快步入了後院,心依然跳得比什麼都要來得快!

和尚懷中一空伊人已不見蹤影,和尚怔忡一會,忽然一笑。

那一笑,風華了日月。

以至於後來世人提到這一晚,能想到的,便只是那一笑!

大廳上的眾人沉浸在這風華一笑之中不能自撥,唯獨二樓包廂角落裡,一雙充滿悲恨和戾氣的眸子,卻緊緊盯著後院的方向,良久,一抹噬血的笑,從眸子滲透開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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