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很真實的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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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別想欺負他!”小女孩站在一個男孩面前,小手插著腰,對著面前一群個頭比自己大很多的孩子們說道。

“小妹妹,你媽喊你回家吃飯呢!別在這裡逞能了!”帶頭的一個男孩子不屑地說道。

“呵呵,你們試試看就知道!”小女孩做出做出跆拳道的姿勢,絲毫不為所懼地說道。

“上!”帶頭的男孩子喊道,隨即幾個孩子都一擁而上。

夕陽的餘暉灑落在空曠的沙地上,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的是那幾個個頭大的孩子,小女孩驕傲地對身後的小男孩說道:“走吧!我請你喝汽水!”

小男孩跟在小女孩的身後,屁顛屁顛地小跑著,生怕跟不上小女孩的步伐。

兩個幼小的背影在夕陽的照耀下不斷地拉長,消失的狹長老舊的街道深處。

只聽見傳來兩個人的對話。

“你叫什麼名字?”

“叫我小鈴鐺吧!”

時間轉換到小學,小女孩穿著校服,手裡拿著自己做的巧克力,興高采烈蕩著鞦韆,等待著約定好見面的那個男孩。

過了一會,男孩出現在女孩的面前。

男孩看著坐在鞦韆裡的女孩的手上拿著包裝精美的禮物,問道:“這是給我的嗎?”

女孩靦腆地點了點頭,將禮物遞給男孩,男孩也靦腆地收下禮物。

“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說。”男孩在另一個鞦韆上坐下,看著手裡的禮物,眉眼低垂。

“什麼事?你說吧!”女孩關心地看著男孩。

“我明天就要搬走了,我爺爺給我找了一個私立的學校,我得轉學去那裡讀書了。”男孩抬起頭,看著女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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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樣啊!”女孩的表情瞬間變得失落,低著頭,有些難以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

“我!”

“我!”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說道。

“你先說吧!”男孩深情地看著女孩說道。

“還是你先說吧!”女孩看著男孩,羞赧地又低下頭去。

“我這一去,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了,如果以後還能見面,我們還能當好朋友嗎?”

男孩認真地問道。

“嗯,一定可以的,如果還有機會的話。”女孩點了點頭,卻不敢再抬頭看男孩,怕自己會忍不住掉下眼淚。

“你不會忘了我吧?”男孩情緒激動地從鞦韆上站起來問道。

“不知道。”女孩感覺自己的眼睛已經溼潤一片了,將頭埋得更低地小聲說道。

“啊,也是。”男孩緩緩地坐下,不在說話。

“你儘管去吧!如果下次還能再見面,我請你喝汽水!”女孩抬起頭,強忍著眼淚,微笑著說道。

“嗯!”男孩聽到女孩這麼說,開心地回應道。

“小脩,快回來!你爺爺正在到處找你呢!”遠處站著一個穿著僕人裝束的中年婦女朝著二人的方向喊道。

“我先走了!謝謝你的禮物!後會有期!”男孩站起身來,微笑著說道,但是並沒有邁開步伐的意思。

“嗯,後會有期!”女孩看著男孩說道,“快去吧!你的家人正在等著你呢!”

男孩戀戀不捨地轉身朝著遠處跑去,女孩坐在鞦韆上,看著男孩奔跑的背影,哽咽地說道:“再見了,朋友!”

一縷陽光透進窗戶,微微開啟的窗戶,吹進來一絲涼風,韓脩幫葉錦玲掖好被子,站起身來,將窗戶關上。

“咳咳!”一陣咳嗽之後,葉錦玲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到正在關窗戶的男人的背影,彷彿看到了夢境中的那個男孩。

不知道為什麼做了那麼長的一個夢,就好像是真的發生了那麼一件事情一樣,是那麼的真切,彷彿歷歷在目,又彷彿格外的遙遠而陌生。

那個男孩為什麼讓自己感覺那麼的親切而熟悉,那個女孩為什麼和自己小時候如此的相像,可在腦海中,自己並沒有經歷過類似的事情呀!

為什麼夢裡那麼的令自己感到傷心?對那個男孩感到那麼的不捨?

這到底是真實的事情,還是虛幻的夢境呢?

葉錦玲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聞到刺鼻的藥水的味道,才知道自己原來已經在醫院裡了。

“我這是怎麼了?”葉錦玲發出沙啞的聲音問道。

“你發燒引起了肺部感染,得住院一段時間了。”韓脩看著憔悴的女人,心裡很不是滋味,一陣陣地心疼。

要不是開完會回到辦公室看到這女人留下桌上的字條,說自己到湖畔咖啡廳找人議事,覺得不對勁便出去尋找,要不是及時地送到醫院強求,說不定這個女人會從自己的生命中徹底消失。

韓脩想起兩天前,像個瘋子一樣,抱著不知道在雨中淋了多久,在冰涼的地上躺了多久的女人,跑往附近的醫院的時候,大聲地吶喊著醫生,引來無數圍觀者的眼神,而這女人煞白的臉和奄奄一息的樣子,自己這輩子怎麼都不會忘記的。

韓脩看到甦醒過來的葉錦玲,溫柔地上前問道:“肚子餓了嗎?我扶你起來喝點粥吧!”

葉錦玲看著眼前這個慈眉善目的男人,竟然覺得自己可能還在夢中,要不是緊接著的劇烈的咳嗽,陣痛了自己的胸腔,還真想伸出手去撫摸一下“夢中”的這個男人的臉頰。

韓脩不等葉錦玲的回答,將葉錦玲扶坐起來,端了一碗粥在手裡,舀了一勺,輕輕地吹著氣,然後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樣說道:“來,把嘴嘴張開!”

葉錦玲很聽話地張開嘴,讓男人把粥送到自己的嘴裡,這個時候,情緒再也掩蓋不知,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下來,經過乾涸開裂的嘴唇,滑落到脖頸之後便乾涸消失不見了。

韓脩看到傷心的葉錦玲,抽了一張面巾紙,輕輕地擦拭著眼前這個面色蒼白的女人。

“至於這麼感動嗎?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長得這麼帥的男人餵飯吧!”韓脩一面擦著葉錦玲地眼淚,一面自戀地說道。

葉錦玲看著嬉皮笑臉的韓脩,突然上前緊緊地包住韓脩,喊道:“請你一定要幫幫我!請你不要離開我!”

韓脩先是一驚,轉而釋然,緊緊地這個嬌弱的女人,輕輕地拍著瘦弱的背,說道:“我一定不會再離開你的!一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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