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我心的尚武,放棄去見證依依和項簡的幸福。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卻是尚熵想要的結果。
可能是我的錯覺,尚武說完這話的時候我看到尚熵的表情明顯一僵,也許,他沒有想到尚武這麼快就妥協。但我清楚,尚武是為了讓我不留遺憾。
門突然被推開,嚇了我一跳。
確實沒想到有人把守會有人闖進來。
看到依依穿著婚紗,踩著不穩的高跟鞋走到我面前,我的心裡只有愧疚。
我的擔憂不是沒有緣由,依依真的會這樣。
回頭看看尚武和尚熵的表情,我知道,他們也被嚇住了。
所有的事情都發生的太突然。
如同燎原的烈火,熊熊燃燒,之後便是無盡的荒蕪。
我不想看到我的朋友為我痛苦,也不願看到我愛的人為我退步。只是這一切的一切,都不在我的意願之類。
依依的婚事被我們攪得亂七八糟,這是我終身的遺憾。
等我徹底清醒已經是第二天。尚武說我在迷迷糊糊間說的最多的是尚武對不起還有一個名字,Ben。我們的孩子。
他說前半句的時候,高興之前溢於言表,後半句,啜啜噎噎。
可惜的是,我沒打算把孩子的事情告訴他,所以,他問Ben是不是我在國外認識的男人時,深知解釋會引來一連串的疑問,我選擇預設。
在床上睡了近一天,我在思考自己消失這件事情。
我的出現似乎給所有人帶來不幸,不管是尚武、依依、尚熵更或者是宸照他們,他們似乎都因為我承受過或者承受著痛苦。
傍晚,下樓喝水的時候聽到山藥跟尚熵在客廳說話,恍惚間聽到依依的名字,不由的靠近聽聽。
“婚禮沒辦成兩家都挺生氣的,夏家老爺子氣病了,他們家應該沒人。”
“能肯定的話就下手,派個人跟著他們,別嚇著人,畢竟攪了他們的婚事。”
“大體上能確定是嶽依依的爺爺,按老爺給的線索,我們已經找到那個人的墳墓。”
“嗯,先這麼著吧,另外,去買幾套新衣服回來給她。”
“她?哦,明白。”
話聽了一半,我不明白尚熵要對依依他們做什麼,有些擔憂,聽到外面發動機的聲音,我從廚房的側門跑到車跟前,悄悄車窗,是石墨。
多年前的訂婚宴上有他,我對這個男人的印象只有黑。
他也認出了我,一臉好奇的看著我。
不顧他的疑問,我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能帶我去依依家嗎?”
“什麼?”
“去我一個朋友家。”
“嶽依依?”
“你認識?”
提到依依,他突然笑了,打著方向盤,“算認識吧。”
直覺告訴我這個男人跟依依的關係不簡單,不然他不可能憑嶽依依三個字就被我免費勞役。
一路上我都沒問他關於依依的事情,我只想見到她。
依依家的燈漆黑一片,我的心無比害怕,生怕依依出什麼事,焦急的在樓下轉圈圈。
石墨在背後打喇叭,我只好坐回車裡。
“她應該在新房,我帶你去。”
雖然我不知道依依有新房,不過他說他帶我去,我也沒多問。
路上,他接到尚奇軒的電話,讓他送藥。
掛了電話,石墨把車開的飛快,“我有急事,等會兒你上去他們家多待會兒,我忙完來接你,如果能行讓他們送你回去。”
“好。”
剛到依依新房小區門口的馬路,就聽石墨說“新房的燈也沒亮,我幫你給項簡打個電話說你在門口等他們,我一會兒就走。”
“哦。好。”我看著人來人往的小區門口,有些恍惚,趁石墨打電話,我開啟車門下了車,他有急事,我自然不能耽誤他。
剛下車,石墨就把電話遞給我,示意我接,我不解,“什麼意思?”
“接吧。”
我以為是依依,接過電話就問,“你們在哪兒?”
耳邊傳來的聲音卻不是依依,“你最好跟著石墨回來,不然,尚奇軒就算有藥也是死。”
是尚熵,他這麼快就發現我不在公寓了?
掛掉電話,沮喪的把手機遞給石墨,他已然沒有剛才的著急,許是我奇怪的表情比較明顯,石墨解釋到,“他不會對少爺怎麼樣,畢竟是兄弟。”
“哦,電話打通了嗎?”
“現在打。”
我低著頭等石墨打電話,想到尚熵能用任何事威脅我,我就忍不住想逃跑,或許我可以像上一次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肩膀突然被人一拍,回神看到依依的笑臉,我的心安定許多,她沒事就好。
說話間,想到我可能又會突然消失,特意囑咐項簡要好好照顧依依,如果我消失,也算是給他們打招呼了,我知道,他們肯定受不了我再次消失。
回到錦繡,我很淡定的繞過客廳的尚熵上樓去了尚武的房間。他總是自信過頭,我一點兒也不在乎,事情已經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沒有必要做任何討好他的事情。
奇怪的是尚武不在房間,我本來打算跟他說下我想離開的心思的。
幾天後的一個晚上,尚武出門一直沒回來,我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被人突然拽起來,看到尚熵的表情,我才意識到他對我總睡尚武的房間,很是不滿。
無視他的表情,我嫌棄的開啟他的手,“你不讓我出門我就不出門,你還想怎麼樣?”
“給你準備房間了,以後不準睡他屋裡。”尚熵的語氣決絕的我都想笑,卻也明白這是他的讓步了。他沒辦法把我強行綁回他的屋子,也受不了我天天跟尚武睡,特意給我準備房間,會不會太晚了?
許是怕我不聽話,尚熵又說到,“我明天會見嶽依依,如果你不聽我的話睡自己的房間”
“你見依依做什麼?”
“自然有我的目的。”
“我睡我自己的房間。”
得到滿意的答案,尚熵轉身就走。
我對這種人真是沒有辦法,這種沼澤,似乎越陷越深。
尚武對我突然有間臥室的事兒表示很奇怪,我提到依依,他就明了。
後面的日子過得還算順利,因為尚熵突然很忙,根本沒時間管我,尚武有時會在公寓陪我聊天,看書,更多時候尚武不在公寓,他沒有告訴我他在忙什麼,有的時候會愁容滿面,再次打算走的念頭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告訴他,這次,我肯定會告訴他,而且需要他的幫助我才能走,這是肯定的。
有一天,尚熵突然帶我去逛街。
問他理由,他沒吭氣,我想他應該是帶我去放風。想想也對,犯人關上一段時間還有放風的時候何況我還不是犯人。
在商場逛一大圈什麼都沒買。
尚熵看上的我看不上,他讓我自己選的時候,我更沒心情。
一路下來,尚熵心裡憋氣,卻不對我發火。
在車上,尚熵接到一個電話。
我模模糊糊聽到那人跟尚熵說嶽依依已經辭職,尚總該兌現諾言的話。我一直看著尚熵,等他掛了電話,我急忙問,“你把依依怎麼了?”
他表情一愣,隨手把手機往座椅上一扔,“你聽錯了。”
“我明明聽到依依的名字,你是不是”
“我說你聽錯了你就聽錯了。”
“你!”
突然就下起了雨,沒有任何預兆。
回頭看到尚熵一副冷淡的模樣,我的心煩躁到極點,他肯定對依依做了什麼,但是他不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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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碰到紅燈,停了下來,我望著窗外的大雨發呆,看到臨車有人下車,不禁看看身邊的門把手,也許,我可以下車,這裡離依依的新家挺近,而且我仔細問了尚武依依家的位置,應該能找到她家,我想去看看她。
眼看紅燈就要變成綠燈,山藥準備踩油門的前一秒,我推開車門跑了出去。
我跑的太突然,也導致周圍車輛突然剎車,喇叭聲連片響起,顧不了那麼多,我只想去看看依依,希望她沒事。
自由的奔跑對我來說是件酣暢無比的事情。
一邊跑一邊笑,引得路人指指點點,我才不在乎。
淋成落湯雞站在依依家門口時,我的手都是顫抖的,試探性的按下門鈴,希望沒有錯,希望家裡有人。
依依和項簡好像並沒有因為婚事影響到感情,看他們甜蜜嬉笑,我高興不已。
沒想到尚熵也會跟來,依依生氣間說出她被辭職的事情,我明白那個電話的內容,我沒有聽錯,是尚熵指使的,依依也明白。
好吧,我又愧疚了。
依依神秘兮兮的說尚熵其實是愛我的,我不信,他不過是在享受把我捏在手心裡的快感而已,我發現他特別喜歡我對他低眉順眼。依依又說,如果尚熵真的愛我,我可以利用一下他的愛,我只能表示無語。我跟尚熵玩利用,估計連自己都得陪進去吧。
出門的時候看到尚熵溼乎乎的靠著牆等我,見我出來,他只是淡淡的看我一眼就下樓。
相處這麼久,我很敏感的覺察出他生氣了。
回錦繡的路上他都沒有說話,一直扭著頭看窗外,我知道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意外的是,回去後尚熵還是什麼都沒說,自顧自的上了樓。
倒是山藥拉住我,“宸小姐,下次別這樣,很危險,尚總追了您一路。”
他說話間我才發現山藥也渾身溼透,回頭看看上樓的尚熵,我點點頭,回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