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項簡見樂呵呵的依依自說自話,心裡也有自己的見解,誠然,這兩天的事情多少他對依依撒了謊,只是不想讓她擔心而已。
說了半天,項簡什麼也沒說,依依不習慣這麼安靜的項簡,用腳踢踢項簡的腿,“傻笑什麼,我說這麼多給點兒想法或者意見噻?”
項簡依舊不語,抓住依依搗亂的腳,“依依,你沒忘記你穿的是睡裙吧?”
“哈,什麼?”
“就是,你老公我”說著湊近依依,一把吻住,“要變身了!”
“......”依依完全處於鬱悶中,這人,跟他說事情呢,這幾天確實讓她不安。
“依依。”
“嗯?”
“說你愛我。”
“啥,簡簡,我本來就愛你的。”
依依說,她本來就是愛自己的,項簡微微愣神,本來,本來這個詞是多麼自然的一件事,就像他,本來就是愛依依的。
屋內兩人恩愛纏綿,屋外暴雨傾盆。
溼淋淋的宸耳在屋外徘徊半天,終於按下門鈴。
良久,依依才穿著整齊的打開門,見到宸耳,依依驚訝得忘了說話。
宸耳一頭扎進依依的懷裡,放聲痛哭,“依依!”
“怎麼了?快進來,換身衣服。”
被依依拉著進屋去換衣服路過客廳才看到項簡也在,宸耳有些尷尬,“不知道項簡也在,我很快就走。”
“沒事,先換衣服。”地板上盤腿坐著的項簡本來很氣憤,有人打斷他的好事,看到來人是溼淋淋的宸耳,項簡頓時沒了脾氣,上次的道別,他分明看到了宸耳眼裡的長久珍重,為什麼又回來了?今天從背影看來,感覺宸耳瘦了很多。不著痕跡的嘆了口氣,真心希望她不受苦,這樣依依就不會操心那麼多事情。
找了自己的乾淨衣服給宸耳,依依就出來陪項簡,兩人對視半天,依依發笑,“看什麼看?”
摟住依依的肩膀往自己跟前一帶,順手揉揉她的腦袋,“看我家媳婦兒不行啊!”
“嘿嘿,簡簡,你也很好看啊!”
聽依依誇自己帥,摟得更用勁,“哪有誇你老公漂亮的,當然是誇我帥氣!”
“嘿嘿,就是漂亮,就是漂亮。”
“看我我不收拾你,”邊說邊動手,撓得依依接連求饒。
換好衣服出來的宸耳站在一邊靜靜的看著兩人鬧成一團,眼裡全是羨慕。她跟尚武為什麼沒有這樣的福氣?
瞥到宸耳站在那裡,依依急忙推開項簡,“過來坐啊,站著幹什麼?”
“依依,”理理剛剛擦亂的頭髮,挨著依依坐下,“依依,我今天來找你確實是太突然了。”
不喜歡看到朋友臉上的歉意,拉著宸耳的手,抹平她額間微微的皺紋,“什麼跟什麼啊。我那天去錦繡找你來著,沒見到人還讓我失望好久。”
被依依親暱的動作和話語感動,彎腰趴在依依腿上,由衷感嘆,“有你真好!”
“是嗎?他們都這麼說呢!”感覺到宸耳的異樣,依依不知道怎麼問她,“宸耳,你怎麼能來找我了?尚熵捨得放你了?”
搖搖頭,宸耳嘆氣,“他會放我才怪,我半路推開車門跑的。”
聽宸耳說自己是推開車門跑的,依依可以想到瓢潑大雨之中的宸耳是如何跑到自己家門口的,想到那景象,依依的腿一抖,撫摸著她的頭,看看項簡,“宸耳,比起你,我太幸運。”
“是啊,依依,我甚至覺得認識我都是你的不幸。”
“什麼跟什麼,”一巴掌拍到她肩上,“咱倆那是玩命的交情,別瞎想,有什麼事告訴我,我們一起想辦法。”
聞言,宸耳只是沉默,也許,事情不告訴依依才是最好的辦法,至少不會像她婚禮那樣。
宸耳不語在依依眼裡盡是不好的事情,扶她坐好,正視她,擔憂的問到,“怎麼了?是不是尚熵又逼你了?”
“不是,依依,別亂猜了,我就是想來看你,結果他不讓,”
“叮咚叮咚叮咚,”的門鈴打斷宸耳的話,依依本打算起身去開門,被項簡按住,“我去吧。”
門口這人,讓項簡摸不著頭腦,西裝革領,卻渾身溼透,“你是?”
“宸耳呢?我來接她!”男子面色沉重,語氣不善。
冷冰冰的語氣讓項簡皺眉,抱臂往門口一站,擋住這人看向屋內的視線,“這是我家,有事請客氣些。”
“按門鈴對我來說已經很客氣,請讓宸耳出來。”說罷便傾身進屋,被項簡攔住。
“你這形象進我家不太好吧!”
不理會項簡的話語,開啟他的手進了屋,見到宸耳,擔心的表情瞬間逝去,“跟我走。”
依依和宸耳見到溼漉漉的尚熵都詫異不已,宸耳想了想大概是因為自己跑了,他來追自己,感覺到尚熵對自己微微的關心,宸耳有點底氣不足的跟他談著條件,“我就想跟依依待會兒,你看我來都來了,等會兒不行嗎?”
她的軟言讓尚熵一愣,是不是自己聽錯了,這個女人,跟自己什麼呢?有點撒嬌吧。嚴肅的表情一鬆,剛準備開口,話被依依堵在喉頭。
“宸耳,別求他,你都不知道,他讓我失業了!早上經理親自跟我說的是他出面要我進他公司,老總怕得罪他,就讓經理把我辭了。”說完依依還狠狠的給了尚熵一個白眼,“沒工作我也不去你那兒工作的。”
尚熵身後的項簡聽依依這麼說,不禁想起尚奇軒問自己關於依依爺爺的話語,莫不是,他們真的在鬥什麼,而且,剛好跟依依有關!
“什麼?”看看依依又看看尚熵,“不是吧,你怎麼這麼對依依!”
關於依依的工作那件事,尚熵覺得自己沒有做錯絲毫,盯著宸耳不做解釋,想了想,轉身離去,“我在外面等你。”
“額,”宸耳愣住,這貌似是第一次他不這麼強硬。
盯著尚熵的背影,依依突然來了一句,“宸耳,我覺得,他是愛你才想把你留在身邊。”
“不是吧?”
“很有可能,我跟他交涉過你們的婚事,感覺他是不願意悔婚,不過我一說到你不愛他,他脾氣就變壞。”
思索許多的項簡回神就聽見依依的言論,走過去揉揉她的腦袋,“你呀,別瞎猜。”
拿開項簡的手拉他坐下,“簡簡,我不是瞎猜,”眨巴眨巴眼睛,“爺爺教我看病的察言觀色也可以用在生活裡,我是真覺得尚熵愛她。”
“……”項簡不說話了,想起那人剛剛的表情,還真是滿滿的擔憂,看看宸耳,要是他們能好,也不錯。
“依依,你這麼說不是讓我為難嗎?”
“哪有啊,”扒著宸耳的肩膀拉近她,神秘兮兮的說到,“你要知道他愛你,你就能夠在他面前爭取到更多的自由,”說完眨眨眼,“你懂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