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關門聲和兩個女人聊著天走過，女保鏢都懶得起身出去看。
門敲響，何歡打開門，學姐把兩張房卡遞給他，“早餐太好吃了！謝謝你啊！”
“不用謝。”
“早上新聞看了嗎？越鬧越大了，旅遊局都被艾特了無數遍！”
何歡點點頭，“看見了，我會應對的，不用擔心。”
學姐八卦地往裡看一眼，龍騰坐在庭院椅子上，撫摸著仙女的背，喂它吃東西，朝她微笑了一下。
學姐呆了，一看學姐在門口發呆，另一個女導遊也擠過來，捂住嘴，“哇~~小白龍！我現在相信柳茵茵跟你沒關係了，你有這麼漂亮的女朋友哪還看得上凡人啊？”
何歡無語，又很得意，“所以你昨天不相信？”
女導遊笑笑，又看看龍騰，被她們這樣盯著看，龍騰低頭，臉上飛起一抹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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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害羞了，女導遊連忙拉著發呆的學姐走了。
何歡開心地關了門，轉頭看著龍姑娘，走過去彎腰親了一下她的臉，“我家瓏瓏真漂亮！”
“要別人提醒你才知道嗎？”
“哎！”何歡看看她，龍姑娘夠凡的啊！又親親她另一邊臉，“我一直都知道啊！以後我天天誇你一百遍。”
龍騰臉紅撲撲的，笑著低下頭繼續喂仙女。
何歡拿起手機，“本來我是沒什麼機會動彩雲的，這個機會可是他們自己送上門的。”
電話接通了，何歡說：“袁董，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有證據，所以你們可以肆意地蹭我的流量，汙衊我？”
“小白龍！誰汙衊你了？什麼意思？”
“你不要裝傻！你猜是我的流量大還是柳茵茵的流量大？你猜信我的人多還是信她的人多？你猜是我能把我和她以及彩雲集團的事情講清楚還是她能講清楚？
你猜誰會先露餡？你猜是她的證人多還是我的證人多？你猜我當著所有人問她給我下藥的事是誰指使的？她能不能繃得住？”
袁董笑了，小白龍急了！
沒說話。
何歡繼續說：“彩雲集團這麼大，因為我不給你們代言不給你們帶貨，就非要抓住我蹭流量，汙衊我，是覺得我不能讓你們翻船嗎？”
聽他這麼急，袁董越發慢條斯理，溫和道：“小白龍，生意不成仁義在，我還一直等著你來喝茶呢，你在說什麼，我都聽不懂。”
何歡佩服死他的演技！
“柳茵茵在直播間說是我初戀！她閨蜜，也是你們慶風來的茶藝師！在各個平臺上寫了好幾篇小作文汙衊我！”
“啊？是嗎？我一直忙著，都不知道呢，我讓他們去查一下怎麼回事。”
何歡也想笑了，是真的覺得他拿他們毫無辦法吧！
“你不用去查了！全網都是你們彩雲蹭我的流量汙衊我！”
“唉，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也不清楚。但既然柳茵茵是我們的員工，既然你覺得她個人對你造成了影響，那我就讓她向你道歉。”
“我不需要道歉！不要再蹭我流量！讓她從直播間消失！我但凡再看見她在直播間，我就立刻開直播，開記者會！好好講講我們的恩怨！你看看，我的流量，她蹭不蹭得動？彩雲集團，蹭不蹭得動？”
“好的好的，我明白了。”
掛了電話，袁董大笑，看著韓斌，“急了！他急了！”
韓斌微笑，“他有證據早就拿出來了！他是忍得氣的人嗎？一根筋！昨晚還想讓他女朋友套茵茵的話。現在黔驢技窮了，像個小孩子一樣，就知道嚷嚷，彩雲又不是被嚇大的。”
袁董笑笑：“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見識，如他所願，讓柳茵茵下直播。”
韓斌笑著點點頭。
袁董又說：“重點不是小白龍，而是精品購物聯盟。這是彩雲最大的競爭對手！
小白龍有眼光，有名氣，價格降下去，質量提起來，市場規範起來，遊客信任他，旅遊局引導，未來的市場就被精品購物聯盟搶佔了，我們的品牌化集團化路線就不好走了。
只要搞倒了小白龍，他說什麼遊客都不會再相信，旅遊局也維護不了這麼一個汙名化的人。那些購物企業只能樹倒猢猻散，雲州的旅遊市場，旅遊商品，還是掌握在我們手裡。”
辦公室的幾個人都點點頭，各自去運作了。
龍騰看著他，“就這樣冷處理了？”
何歡笑笑，“還沒完呢！你聽他的態度是完全有恃無恐。我打電話給他，他只會更加確定我沒有證據，更加囂張。那就讓他們再囂張一點吧。”
“嗯。”龍騰拿起手機，“查一下小白龍初戀事件相關的彩雲直播間的水軍和其他平臺，最好能直接查到他們的交易記錄和評論模板。”
何歡看著她，說查就查。她們家就這麼隨意嗎？
龍騰放下手機，看看他的眼神，嘆口氣，“我家產業很多，很多人都藉助公司搞自己的生意。我要敗家，自然要知道家業有多大。所以一直都跟一個調查公司有合作。”
看著她苦悶的神情，如果以前何歡會覺得她在凡，但現在何歡知道她敗家這個任務真的很認真，也很艱鉅。
龍騰喂了仙女，何歡收拾行李，到前臺退了房。
女保鏢風塵僕僕地趕來，這個破小白龍又啥時候熘出去的？連忙也趕緊回去拉起行李就走。
看著總監和行李員推著他們的行李朝外走去，女保鏢才上前退房。
到路口，坐上車，何歡說：“雞足山可以坐索道上去，也可以走路上去，要許願走路更靈，但是要四個小時。”
“走路吧。”龍騰說。
何歡倒是不擔心龍姑娘爬不上去，蒼山走一天，龍姑娘也走了兩回。
“雞足山的寺廟很多，沿路剛好把一路的寺廟看看、拜拜。”
龍騰點點頭。
“今天下午時間有點趕，我們就在山下休息一夜，明天一早沿著寺廟慢慢拜上去。晚上就住在上面，後天早晨看日出。”
“嗯。”
其實何歡還想著，把彩雲的事處理好了再上去安安心心祈福。
正在春節黃金週期間，由他們繼續抹黑，影響的是整個雲州旅遊的聲譽。所以要看看今天彩雲直播間出什麼么蛾子。
午後到了雞足山鎮，何歡開了兩間房。春節期間拜山朝聖的人很多，所以這家鎮上最好的客棧都滿房了。還好有導遊的方便，何歡先預留了。
女保鏢只好住到旁邊客棧，報告老闆：“龍小姐和小白龍到雞足山了，開了兩間房，房滿了，我只能住他們旁邊。”
“果然是去祈福了。”龍臨嘆口氣，“跟松點兒吧，不要讓他們發現。”
“是！”
放好行李，何歡帶著龍姑娘出去吃了午飯，在小鎮上熘達一圈，看著彩雲直播間要開了，兩人就回來。
靠在床頭，一起看直播。
柳茵茵果然沒來，取而代之的是她的閨蜜。
突然換主播了，立刻就有粉絲詢問：
【茵茵怎麼沒來？】
很多人問，主播笑笑，繼續表演茶藝。
【主播，要是茵茵受到威脅，你就眨眨眼。】
主播眨了眨眼。
何歡笑了，很好呀！反倒變成自己威脅她了是吧？
這個眨眼算是任務啟動了！
輿論也迅速發酵，大量網友湧進彩雲直播間，關心柳茵茵。
【天啊！為了保小白龍雲州真是下了血本啊！】
【官方的力量！不愧是小白龍！】
【現在大家都知道小白龍是什麼貨色了吧！官方硬保保得住嗎？】
【初戀沒說他一句壞話，一直懷念他，這就不讓播了？666！】
【小白龍好大的勢力啊！】
【不一定是小白龍吧？】
【如果不是他，他啞巴了？只會在背後威脅初戀退播？】
【不一定是威脅吧？主播只是眨了眨眼啊！可能眼睛不舒服呢！】
【那是茵茵閨蜜啊！閨蜜心疼她啊！茵茵什麼都沒說，一直都是閨蜜替她打抱不平啊！】
【如果不是小白龍，他為什麼不出來回應？只會威脅茵茵退出直播間！下頭男！陳世美！】
柳閨蜜在直播還有空發文：對！我就是眼睛不舒服！我心也不舒服！心疼我家茵茵！但是沒辦法，人家本事大！
這一直指小白龍的回應，把各大平臺都引爆了！
程局又給他打電話：“小白龍！越鬧越大了啊！你打算怎麼辦？要不要我們回應？這樣下去不止影響你，影響的是整個雲州啊！”
“扯進官方不好，畢竟那晚您也去了。雖然您走了，但這種事情，造謠一張嘴，我來回應就好了。”
程局嘆口氣，“辛苦你了。”
程局知道，之所以彩雲一直這麼跳，跳到旅遊局臉上了，官方也不好出手。
是真不好出手，畢竟政府扶持幾十年的企業，出手那真是拔出蘿蔔帶出泥，很難自證清白。所以還是控制在個人恩怨上好。
何歡上次被網暴就退網了，也懶得再搞什麼賬號，龍騰找一家媒體放出一段音訊。
本來小白龍就自帶熱度，事件發酵了幾天，他終於回應了！加上龍姑娘的鈔能力，瞬間各大平臺都出現了一段錄音：
“柳茵茵！你給我下藥？”
“我……”
“誰指使的？”
啪的一聲，飲料落地的聲音，接著是柳茵茵慌亂的聲音，“不可能啊！”
“臺地拼古樹我都能喝出來，你覺得這個我喝不出來嗎？”
“我……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我去問問！”
“求你了！你不要進去！對不起！對不起！”
“是你下的藥？誰指使的？”
“對不起，我……我喜歡你，才這樣做，沒有人指使我。”
“你是不是還準備錄影？你們是不是想拿著錄影要挾我給你們拍宣傳片給你們帶貨？不然就毀了我！”
“我……沒有，只是因為我喜歡你，你知道的，我上學的時候就喜歡你。我怎麼會捨得毀了你？”
“你準備表白的時候，我沒有去，你給的錢，我沒收，我以為你應該明白，我不喜歡你，也不想欠你錢，也不想欠你情。”
“你說上學時沒錢談戀愛，現在不是有錢了嗎？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拒絕我，我只是不甘心，我沒想對你做什麼。”
“我那麼說是因為同學四年，在我困難的時候你也伸出了援手，儘管我不要，但是我給你面子，不想讓你難堪。我不喜歡你也不討厭你，但現在你是真的令人討厭！”
“你討厭我？好好好！我不糾纏你！但是為什麼要跟錢過不去？我們不能拍宣傳片嗎？不能一起做直播嗎？代言費幾千萬呢！直播坑位費更高！為了這些，和討厭的人一起做事又怎麼樣呢？你這麼幼稚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麼走到今天的。”
“你不想要這個錢，你清高，但是我想要啊！”
“你想要，就靠自己去爭取！我不是什麼東西都宣傳的！我珍惜我的名聲！希望你也愛惜你的名聲！這是我作為同學對你講的。我們從來只是同學，現在，我們連同學也不是了。”
“好！我自己去爭取！你看看不靠你，我能不能掙到那麼多錢？”
“你當然能！當一個人連道德都不要了，甚至法律都敢觸犯，還有什麼錢掙不到！”
全網震驚！
【天啊！下藥！這是真的嗎？】
【第一次聽說女的給男的下藥！】
【柳茵茵？清純善良的初戀？給小白龍下藥？我（無語jpg）】
【不管真的假的，但是平時說話都錄音的同學也挺恐怖的，感覺他在引導對方掉入陷阱！太心機了！】
【那是平時嗎？那是同學嗎？那是特麼的給你下藥的同學啊！說小白龍不對的拜託把藥喝了吧！】
【錄音掌握在他手裡，他當然只說對自己有利的了！】
【他是捂住了對方的嘴還是逼對方說的？都是柳茵茵自己說出來的好吧！】
【要點臉吧！老同學都給你下藥了，還不能錄音？雙標得也太過分了！】
【小白龍肯定喝了一些，才喝出了不對，這要是沒喝出來，那不完蛋了？任由他們操控了？小白龍也是怕自己藥效發作，被他們陷害，先錄音給自己一點保障吧！】
【哎喲！哥哥好壞喲！人家想跟你表個白，你怎麼就想到開房？哥哥沒錢開房，你怎麼就想到給哥哥下藥？】
【大反轉！網上的事果然還是等一會兒比較好。小白龍這幾天被罵得太慘了！那句沒錢開房，根本就是她杜撰出來的吧！】
【小白龍真的說了！只不過人家女生沒像他隨時錄音罷了！】
【是沒錄音，但是已經下好藥準備錄影了！】
【本來就前後矛盾，說小白龍想睡她，又說小白龍拒絕了她，小白龍神經病嗎？】
【確實有很多說不通的地方，前面說小白龍說沒錢開房，她覺得小白龍不單純。她單純？她單純為什麼還問還要不要談戀愛？】
【事實就是她想睡小白龍！想睡小白龍的很多，正大光明承認就對了！但汙衊小白龍想睡她，小白龍不想睡她就給小白龍下藥這也太噁心了！】
【不愧是茶藝師啊！秀得一手好茶藝！】
【震驚我的三觀！男孩子也要保護好自己啊！】
【真的太過分了！這幾天所有罵小白龍的都該出來道歉！】
【太下頭了這女的！】
【心疼小白龍！】
【自己說的自己去爭取，原來自己去爭取就是拉小白龍下水，蹭小白龍的名氣？】
【小白龍已經仁至義盡了，開始蹭小白龍名氣，自居初戀，小白龍也沒說什麼，只是讓她退出直播間，既沒讓她道歉也沒讓她賠償，小白龍是忍無可忍才拿出錄音的吧！】
【本來就是！小白龍已經夠忍耐了！也是念在同學一場吧！她閨蜜還說她被威脅了，這波操作真是求錘得錘！】
彩雲集團立刻釋出宣告：
【對我公司員工因為個人感情糾紛出現的不當行為，我們深表震驚！鄭重向小白龍道歉！我們將立刻對此事展開調查，積極調解雙方的矛盾，再次深表歉意！】
何歡笑了，“死鴨子嘴硬！還說是員工個人行為！感情糾紛！還調解！”
龍騰拿起手機，“把彩雲集團僱水軍造謠小黑龍的……”
何歡看著他，龍騰也發現了問題，“把他們造謠小白龍的證據放出來。”
放下電話，何歡捧著她的臉，“我成小黑龍了？”
“不是，我本來想說他們抹黑你。”
何歡笑了，親親她的臉。
於是，彩雲剛剛回應，一個熱乎乎的巴掌拍了回去。這就是小白龍對他們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