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頭歪到另一邊的男人有些不明白她為什麼要謝謝他母親,“我已經跟你說了關於這座島的事情,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那些花兒的花期為什麼要是一萬年?”
“因為它們想要陪著您不老的盛世美顏,當您最美的承託呀?”
從未聽到過這麼自然流暢找不著馬屁痕跡的讚美,司戊開心的紅了臉,伸手摸摸她的臉頰,“真甜啊~可惜是個人類。”
“不過不要擔心,等你過幾年又老又醜的時候,我會給你特別煉製一顆美顏丹的。”
像對待寵物似得拍拍她的頭,對泉一說道:“去找點吃的,這小甜兒怕是要餓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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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月綺歌來不及目送,泉一就已經不見了。
“我叫月綺歌,不叫小甜兒。”關係不熟,別起外號。
“唔……可我就是想叫你小甜兒啊?人美嘴甜,真是讓我意外呢~”
司戊用手指勾著自己的髮尾,道:“司戊,你可以稱呼我為主人,又或者是主子。”
“請允許我拒絕。”
真是讓人羞恥的稱呼,“我可以每天誇你,但我拒絕那樣叫你。”
“那……少爺?”xdw8
“不。”
“美男子?”
“……不!”
“花美男?”
“……司少。”
“嗯?”
“這名字很符合你讓人神魂顛倒的氣質,叫出來都比少爺什麼的高出不少檔次,你想想你周圍有幾個人叫什麼少的?是不是獨一無二又特別?尊貴之中又帶著一種隱隱的霸氣?”
被她這麼遊說一番的司戊覺得很有道理,據他所知,整個狐族似乎都沒有叫什麼少的,如果有少,那後面也是加了個爺。
他這麼獨一無二,稱呼當然也要獨一無二。
“準了。”
“多謝司少。”
於是,等泉一用芭蕉葉裝著幾樣野果回來的時候,就聽見他主子對他說道:“泉一,以後叫我司少,不準叫主子,太掉價。”
“……”他就離開了一會兒,發生了什麼?
狐族樂忠於享受,可以說是把活在當下這個詞實施得非常透徹!
尤其是仗著自己美破天際而為所欲為的司戊,或許是沒有見過這麼嘴甜又有趣的人類,纏著她聊天聊了很久,直到她犯困到眼睛都掙不開的時候,他才給她吃了一顆靈果,放她去睡。
第二天。
天剛矇矇亮的時候,那淺金色的晨光穿透了山林間繚繞的霧氣,讓那霧似從仙人手中織出來的錦緞,妖嬈的很。
司戊醒來後,也不急著換衣服,用手順了順頭髮後,就穿著隱隱有些勾人的睡袍出現在了月綺歌的房間裡。
他才剛剛坐下,就對上了她那雙在淺薄的晨光中格外清澈靈動的眼睛。
“你……你幹嘛?”
在陌生的地方非常沒有安全感的月綺歌晚上根本就睡不著,翻來覆去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進入了淺眠,所以司戊剛坐到她床邊,就把她驚醒了。
司戊將食指放在唇角點了點,極具魅惑的笑道:“我想聽你誇我了。”
“……”夜鳳棲,快來接她回家!
月綺歌無精打采的趴在花園裡的石桌上,嘆了口氣,這要怎麼辦呢……
“小甜兒不開心啊?”
抱著一大簇鮮花過來的男人風姿卓越,一個簡單的小動作都被他做的格外好看,比如摘花、喝茶、撩發,都讓人為之驚豔。
簡單的來說,司戊就跟移動的某藥一樣。
見月綺歌不理他,換了個稱呼,“綺歌不開心?”
今早她誇到他身心愉悅的時候答應了她一個要求,就是以後不叫她小甜兒,還是好好的叫她的名字綺歌。
其實他比較想叫她歌兒的,可是被她以以後不誇讚他為要挾,逼得他只能叫綺歌。
明明他才是救命恩人,她應該是聽話的那一方才對。
“美到冒泡的司少~”
她還趴在石桌上,有點可憐的說道:“我們可不可以去龍息島看看啊?”
“不可以。”從懷中的花束中抽出一朵水藍色的小花兒遞給她,“那裡的東西太醜了,傷眼。”
“綺歌也心疼我如星辰般的眼睛吧?你忍心看到美麗的我受傷嗎?”
說實話,忍心,非常忍心。
“不忍心,可是我……”
“綺歌~”
司戊坐在她面前,道:“你的靈魂並不穩定,龍息島上野獸兇猛,你執意要去的話,會死的哦?”
他笑容溫和似三月清風,在陽光下泛著一點點紫色的頭髮被風撩動,他身後盛開怒放的花朵在他的笑容中成為最可悲的陪襯,“我知道你想離開這裡,但是你的靈魂不允許你離開啊?”
“什麼意思?”
“你昏睡的那三天如果不是我用靈果給你續命,用我狐族的力量穩固你的靈魂,你現在根本不可能坐在這裡。”
“所以我才說我救了你的命啊……”
伸手在她滑嫩的臉頰上來回撫弄,“靈鳳島在百年前是一片荒蕪,不管任何生命力如何旺盛的活物來到這裡,都會在極短的時間裡死去。”
“只是後來這裡慢慢的出現了生機,長滿了讓人流連忘返的鮮花,縱使龍息島上火焰岩漿噴發,離它最近的這座島嶼卻依舊四季如春,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你猜猜,是什麼東西改變了這裡?”
認真起來的人看起來有些可怕,淺紫色的眼睛隨著情緒的變化而轉深了一些,這讓月綺歌不由得往後挪了挪身子,道:“我猜不到。”
“因為有一隻神獸隕落在了這裡。”
他撐著下巴,道:“在你們人界稱之為神獸,在我們這兒姑且也算吧,畢竟神已經是另一個位面的存在,叫神獸也算不上冒犯。”
司戊笑了笑,道:“那神獸的靈識與骸骨就在這座島嶼的中心,你想去看看嗎?”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說起來挺有意思的。”
司戊嗅了嗅懷裡的花束,濃郁的花香讓他決定回頭給自己製作一些香料抹一抹。
“什麼?”
“你昏迷的第一天,那神獸殘留的靈識就從中心飛了出來,在你身上繞了好幾圈才有點依依不捨的離開。”
他伸手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我從你醒來的時候就想問你一個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