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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謹慎一點總沒有錯”，感謝初中班主任對我的諄諄教誨，雖然她說這句話是想讓我用在學習上，但我往往觸類旁通並且可以靈活運用。在進辦公室之前，我趴在門口聽了好久才敢進去。（別笑我慫，生死關頭慫一點怎麼了。慫不可怕，死才是最可怕的。）

看在我比較慫的份上，老天爺對我眷顧有加，無數次生死關頭讓我化險為夷。當然，這次也不例外。

在門口趴了一小會，確認裡面沒有發生劇烈的爭吵以後，我小心翼翼地敲門走了進去。

辦公室裡只有兩個人，年級主任和我們班主任侯老師，不巧的是我不僅比較慫而且還有尷尬症，兩個主任近在眼前，到底應該先和誰打招呼呢？

按常理來說，哪個主任我都得罪不起，但是要想活命必須劍走偏鋒兵行險招，拼了，反正橫豎都是死，索性都得罪了吧。

我說：“不好意思啊，剛剛忙著交作業，讓兩位老師久等了。”

年級主任和侯老師似乎在研究什麼東西，我說這話兩人都沒理我，簡直太尷尬了。

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我就是這樣一個人，我媽說我和鍾小傑從小到大都這麼渾，但是我不這樣認為。生而為人，同樣都是一個嘴巴一張嘴，我憑什麼委屈自己去給你好臉，尊重都是相互的，你尊重我我才會去尊重你好不啦。

他們不理我，我索性自己坐在了辦公室的沙發上。牆上貼了一副世界地圖，閒的無聊我沒事看了兩眼，沒一會就頭暈眼花只想睡覺，難不成他們已經忘記喊我來辦公室這回事了，要不要偷偷溜走呢？回去上英語課也比待在這間破辦公室強！

我咳嗽了兩聲，他們還是不理我。山不過來，我就過去，真當我不存在是不是，非刷一波存在感給你們瞧瞧。

平常見鍾小傑在家裡面咋咋唬唬狂刷存在感，我多多少少也有點心得體會，接下來就是實踐的時刻了。

首先我慢悠悠地走到年級主任和侯老師身邊，仔細觀察了他們在研究什麼，然後我學著鍾小傑的樣子準備咋唬。

還沒等我開嘴，匆匆只一眼我就瞟到了他們手裡的名冊，原來是歷年優秀畢業生的在校成績。媽呀！怎麼還有我們這一屆的，而且他們還在我的名字上面劃了一個紅色的圈圈。

我的成績還算可以，他們應該不會挑什麼毛病，畫圈圈就畫吧，只要不把我爸喊來學校就行。

“陳老…主任，你們在幹嘛啊？”我一激動差點喊成了“陳老狗”，本來不想搭理他們的，誰知道我在他們後面偷瞄的時候“陳老狗”突然回了頭，萬不得已我只能問聲好。

“陳老狗”哈哈一笑，說道：“我有那麼老嗎？都成了‘陳老主任’了。”

侯老師偷偷地瞪了我一眼，然後說道：“這孩子平常就毛毛躁躁的，不過沒啥別的意思，他這樣喊是為了表達對您的尊敬。”

好不容易找到臺階下，我連忙點頭以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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嘰裡咕嚕的說了這麼大一會，這兩個主任愣是不說喊我來辦公室到底為了什麼。敵不動我不動，你們不說我自然也不問，看誰耗得過誰。

“陳老狗”率先發言：“鍾可魚同學，你認真分析過你入學以來的成績嗎？高一馬上就結束了，準備學文還是學理啊？”

我剛想說“學文學理關你屁事”，仔細一想還是算了，畢竟這是他的地盤，再說了，我是一個講文明懂禮貌的好孩子，就算罵人也要在心底偷偷地罵，不能被他聽見。

侯老師見我不作聲，開口道：“按照咱們第一中學的傳統，實驗班的學生一般都會選理科。”

不好意思，真不湊巧，我是二班的，再說了傳統的就一定是對的嗎，我選文選理是我的自由，你就是把天說出個花來，我該選啥還是選啥。

我已經不準備回答這個問題了，年級主任還在繼續追問，好煩人啊。“鍾可魚同學，你心裡是怎麼想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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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客客氣氣地說了一句：“我現在還沒想好呢，想好再告訴你們啊。”

年級主任：“好好好，等你想好了，就告訴你侯老師或者直接來找我，我們剛剛分析了一下你的成績，按你現在的成績分科以後我們一定會把你安排在一個教學條件最好的班級。”

這是不是糖衣炮彈啊，面對年級主任的好意，我有點受寵若驚。

曾幾何時，不，就在一年前的初三生活中，我的班主任張老師也是經常找我談話，多虧了她的碎碎念，使我的成績越發波動，從年級前三名硬生生地跌到了第六名。張老師只帶了我一年，從初三接手我們班，在她的管教下，我們班的成績突飛猛退，從火箭班的水平“嗖”的一下就到了中等班的水平。

現在想想其實也不怪她，那個時候的我們正值叛逆期再加上她第一年帶畢業班沒什麼經驗，成績倒退是難免的事情，可惜我沒機會和她說聲對不起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每個小男孩都特別在意自己的髮型，反正我一直很在乎，初三那年格外在乎，但是，我遇見了一點也不通情達理的張老師，很長時間我都在想張老師看起來小鳥依人的樣子為什麼一點都不溫柔。

每天早上到校的第一件事就是從和她談話開始，次數多了竟也談出了感情，感情深是一回事，不聽話是另一回事。每天早上她都會揪著我的頭髮問我：“你頭髮這麼長，都遮住眼睛了，有空去剪短點。”或者“你的校服怎麼沒穿，校牌也不戴！”我表面答應她以後肯定會記得穿校服戴校牌把頭髮剪短，私下裡玩的比之前更加過分，頭髮剪短了但是換了個更加奇怪的髮型，校服穿上了但是上面被我畫的五顏六色，校牌帶上了但是姓名那一欄寫的是鍾小傑的名字，因為我的找不到了。

肆意妄為總要付出代價，中考成績我取得了入學以來歷史最低分，落後鍾小傑五分，被我爸訓斥了很久，直到鍾小傑轉學去外地讀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