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再回頭看看其餘觀看影片的觀眾，還有人沉浸在片尾曲茶茶的歌聲中不能自拔，沒人說話，全場靜默，直至散場眾人都覺得意猶未盡。
“絕了，就這拍攝手法，想不看都不行。”
老悶砸吧著嘴點評道。
雖然影片講述的內容很普通，但是處理的方式很套路，每逢對話都要坐在床邊，而且在拍攝女性患者的時候還會著重描寫身體特徵，實在是讓人浮想聯翩。
每逢大家意興闌珊站起來要走的時候，場景就會切換到臥房，然後大家就又默默地坐下來開始期待···
週而復始，直至影片終結。
總覺得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小鹿也認為這部影片很到位，尤其是洗澡那段，隔著一層簾子雖然沒露臉，但模模糊糊的身影還是讓他連氣都忘了喘。
南國發現大家對這部紀錄片的評價非常高，甚至有不少人懊惱於自己沒有參演。
這可真是出乎意料。
攝影師舉著DV洋洋得意，問南國怎麼樣，南國無話可說，讓蘭蘭把三萬塊錢給他，這部影片就此敲定。
別的不說，從反響上來看還是值得肯定的，配合茶茶的歌聲，大家沉醉的樣子讓南國認為可以冒險嘗試對外放送。
“審批下來了嗎？”
南國問馬海，馬海揉了揉眼睛說：
“還沒，要幾天時間，但是咱們可以在網路上先進行曝光，然後聯合電視臺來觀看首映禮，上映和展播的問題不著急，有了曝光度，那些部門自然會加快進度，還是要看反響。”
“那就來吧，讓陳教授聯絡電視臺，你在微博上同步直播，咱們今天搞一次突然襲擊，看有多少人參與。”
南國拍拍手，示意大家回神，現在到了最關鍵的時刻，稍晚些時候電視臺就會來人採訪，大家務必要把最好的狀態表現出來。
醫生們各自感慨萬千，護士們也都被這部紀錄片給打動了，拍攝手法如此高明的影片不得不讓大家佩服。
電視臺得到了線索，一聽是瘋人院的新聞，當即派出骨幹記者過來採訪，現在瘋人院可是個香餑餑，誰都想來嚐嚐。
當天下午的時候電視臺就來人了，馬海也準備好了直播的裝置，一切有條不紊。
這件事情在網路上一經直播，很快得到了大量的點選和轉載，大家紛紛對影片報以濃厚的興趣。
在發佈會上，南國展播了三十分鍾的片段，記者們看到片頭的時候就很震驚於瘋人院的尺度。
好在沒有什麼過分情節，大家熱情高漲，紛紛對後續情節表示支援，網路上也已經炸開了鍋，這樣的片頭，想不火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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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美的價值觀不一定會博人眼球，但是審醜的價值觀一直都是輿論關注的焦點。
這部紀錄片畸形的拍攝手法手法得到了網民的交口稱讚，即便有人報以鄙視的態度，還是不影響這件事情的火熱程度。
到了晚上，發佈會結束，紀錄片可以說是人盡皆知，廣電部門當即打來電話要求嚴查情節當中是否有不健康的內容。
陳教授當即作出保證，於是相關部門紛紛表示會持續關注，儘快批覆。
老悶則忙於接聽電話，不少影視公司打來諮詢段話，詢問這部紀錄片的版權問題。
南國告訴老悶，要繃住，同時對這些影視公司要謹慎小心，這可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狼，絕不能曝光影片的細節問題。
但是可以告訴他們，瘋人院擁有全部版權，如果想要購買版權，那要先進行投資，並且商討好收視率轉現的問題。
這部影片還得到了春天鎮影院的大力支持，影院來電話稱要購買院線版權，集中展映，票房五五分成。
南國對這樣的結果很滿意，照這個速度發展下去，瘋人院很快就可以實現盈利，到時候電視臺再循環播出，那就不是一小筆收入了。
三萬塊錢的實際投資，對外宣稱三百萬，聘請了國際一流的攝像團隊和影視制作人，這種含糊不清的說法倒也是如今影視行業的慣用伎倆，南國很慶幸，他們成功了。
現在就等廣電那邊的審批下來，然後就可以賣版權了，南國在興奮的等待中徹夜難眠。
很快，兩天的時間稽核資質就已經下放到瘋人院，加上有集團運作的成分，這部紀錄片得到了相關部門的扶持，作為科研紀錄片，惠民惠商，有關部門表示會進行大力支持。
准許投放到地方電視臺，黃金時段播出，無廣告，無插播，每周五晚間檔重播，直至月底，當地的相關部門表示會支援瘋人院的工作。
南國也讓老悶作出承諾：收益會盡數捐贈給當地的福利機構和貧困戶，版權則歸瘋人院所有。
隨後瘋人院又召開了第二次新聞發佈會，宣佈這部記錄片將大規模佔用，所得收益全部捐贈，私人企業和機構可以購買播出權和使用權，但是要對外公開透明，資金全數上繳當地福利機構。
提議已經宣佈，瘋人院博得了所有人的支援和讚揚。
雖然表面上看似無利可圖，但是瘋人院藉由這部紀錄片有一次打響了知名度。
而且，在會上南國還讓陳教授展示了一系列PPT效果圖，宣佈瘋人院已經開發了全新一代PPTC檢測裝置，隨同紀錄片一同發放給當地的福利機構。
各項開創性醫療成果逐步展示，秦壽還拿出了傻子開發的探測器，引起了外界輿論的高度關注。
老悶宣佈將啟動新一輪的融資工作，實現瘋人院創收，更好地造福當地患者和廣大群眾。
新聞發佈會結束，老悶接到了十幾通投資電話，不少機構和個人示好瘋人院，進行了大量的資金注入，並且購買了這部紀錄片的展播許可。
瘋人院終於實現了大規模的創收，暫時擺脫了依靠PPTC的單一盈利途徑。
南國望著豐收的成果，內心很是欣慰，終於成功逆轉了虧損，現在瘋人院已經實現了盈利，接下來的幾天應該會有不少投資機構來諮詢。
剛才就連楊毅都來電話表示了祝賀，南國已經完成了初步的計劃，接下來，就是數錢了。
這時候秦壽找到南國，興奮地告訴他工廠老闆和他小姨子都找到了！
“找到了？怎麼找到的？”
南國很意外，好事連連，這個老闆居然找回來了。
“是的，多虧了這部紀錄片，好多人在網上直播自己觀看首映禮的情況，有人在直播鏡頭裡找到了那個老闆，當天就讓工人們給抓回來了，錢也找回來了！”
“很好，錢跟人都找到了，那就繼續開發吧，你一定要儘快開發出新一代產品，發佈會上老悶已經宣佈了這件事情，必須要抓緊，現在咱們備受關注，不能出一點意外了，純靠PPT忽悠已經不行了。”
秦壽馬上說：
“我也是這麼想的，現在已經制定了計劃目標，傻子還能幫上忙，開發工作沒問題，他比我懂得多，雖然迷糊，但關鍵時刻很有用。”
秦壽現在每天都和傻子廝混在一起，傻子偶爾糊塗，偶爾也會幫著鼓搗那些裝置，時有意外，但還真幫上不少忙。
秦壽和傻子已經開發出了一套全新的血液檢測裝置，只要完成研究，應該可以改變之前模糊的功效。
很好，這樣麻煩就全都解決了，南國拍拍秦壽的肩膀，告訴他一定要儘快完成開發和測試。
又過了一週，南國品嚐著收穫滋味的同時，秦壽也帶著他的成果找到了南國，他說全新一代裝置已經開發完成了。
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PPTC檢測裝置，由傻子和秦壽共同開發，傻子沒少在關鍵時刻幫忙，不然秦壽對新一代的產品也沒什麼把握。
外觀更加精緻，小巧便捷，而且全新一代的PPTC真的可以實現98%準確度的血液健康檢查，還能檢查出使用者的身體狀況，最少能檢查出四十多種病症。
雖然檢查的銳減，但是整體的準確度提升了一大截，不像之前，這次的PPTC讓南國很受鼓舞。
他馬上問秦壽能否大規模開發，秦壽說沒問題，模具已經交給了舅舅，生產很快可以進行，審批資質也在核實中。
“好，我讓馬海宣佈這個產品的開發進展，咱們瘋人院以後所有的開發工作都交給你和傻子負責了。”
“瞧好吧！”
南國找到馬海，馬海也很激動，終於是開發出了一款真正靠譜的裝置，立即將這一結果公之於眾，網上讚美一片，兩個人卻感覺身心疲憊。
終於是解決了這個隱患，有了精準的事物，一切都好說了。
馬海在微博上公示了全新一代PPTC，雖然檢測範圍銳減，但是便捷度和準確度大幅度提升，馬海介紹的側重點也變成了完善和鞏固這兩點。
有人發表了質疑，也有人覺得售價偏高，但這都不能阻擋PPTC已經成為炙手可熱的科技產品這一事實。
而實際上，就算這個PPTC的後續開發遲緩一些也不會有人在意，使用它的人不過是嘗試和好奇，真正的購買力和驅動力，是那些熱情高漲的投資團體。
這不僅僅是一個血液檢測工具，它已經變成了這場資本遊戲的砝碼，所有人都樂此不疲，而這場資本遊戲最終的贏家，沒人能猜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