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那條“尼羅鱷”正是南國在西巷的酒吧遇到過的女人,那個令人倍感作嘔的女人。
最重要的時候她的下落和南國原本的三十五萬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她怎麼來了?
來不想那麼多,眼下這個女人出現在這,那可不能放過她了,南國一定要找回那丟失的三十五萬。
進來的女人愣了一下,看到南國,馬上變得嬌羞滿面。
金燦燦的牙齒上鑲嵌著昨晚沒來得及清洗乾淨的韭菜葉子,青翠欲滴的顏色讓人心神盪漾,髮絲間凌亂乍現的美感讓人想起六十年代美國的印象派藝術作品。
悠悠看看女人的表情,再看看南國,張大了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是你啊?我說那天她怎麼心神不寧的,哎呀呀,嘖嘖···”
看來悠悠誤會了南國,南國震驚地發現,女人進來的時候手上還拿著兩杯飲料,職業裝雖然很普遍,但是穿在這個女人身上還是給人一種很怪異的線條感。
她是悠悠的助手?
南國走過來,一把抓住了女人的手,還沒張口,瞠目結舌的悠悠就開始搖頭,女人一臉嬌羞:
“晚點咱倆單獨聯絡嘛,嘎嘎···”
南國彷彿聽到了尼羅鱷要進食的聲音,他翻了一個白眼,死死握住女人的手腕:
“錢呢!我的錢呢!”
女人的表情很茫然:
“什麼錢?”
南國氣急敗壞:
“不要跟我裝模作樣,就是那個蛇皮袋!在酒吧我忘在了桌子上,再回來找的時候你也不在了,是不是你拿走了!”
女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噢,你說那個袋子啊,酒保沒給你嗎?“
“給個屁啊!別裝傻,到底在哪!”
南國很激動,女人很委屈,悠悠這時候託著下巴若有所思:
“你是說,那天你跟我說你丟了的三十五萬,就是在她桌子上?”
“是啊!你快點把錢還給我!”
南國著急想要問出那筆錢的下落,悠悠的表情也不在戲謔,這可不是小數目,到底怎麼回事呢?
“是你拿走了阿南的錢嗎?說清楚,別急。”
悠悠很嚴肅,女人很慌張,激烈否認,說自己從來沒有拿過什麼錢。
南國很氣憤,悠悠卻說她不會撒謊,平時她的錢也都放在助手這裡,幾百萬都沒少過,何況三十五萬。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南國很詫異,難道不是她拿走的?
女人趕緊解釋,那天南國走的急,錢就放在桌子上,但是裝在一個蛇皮袋裡,女人很熱心地幫南國收好了,等南國回來再交還給他。
但是過了沒一會,酒吧的酒保過來了,說剛才的客人讓他來拿走這個蛇皮袋,女人很落寞,嘆了一口氣就把蛇皮袋交給酒保了。
主要是她也不知道裡面裝著足足三十五萬。
酒保拿著蛇皮袋離開了,女人左等右等沒見南國回來,她是和悠悠一起來的,悠悠去參加活動了,也半天沒回來,女人畢竟是助手,有些著急就去找悠悠了。
南國聽完,怔怔地坐在椅子上開始回想,如果這麼說的話,當天晚上的酒保確實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走,去酒吧問個清楚。”
看到南國還在發呆,悠悠破案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馬上帶著南國和女人出來,傻子也跟在後面,幾個人馬不停蹄來到了西巷這裡。
三十五萬對於悠悠來說不多,但對於現在的南國來說可不少了,平白無故就這麼丟了實在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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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當天晚上的酒吧,現在還沒開始營業,老闆正蹲在門口抽菸,看到有人上門,老闆很高興。
南國三言兩語把事情解釋清楚,老闆琢磨了一下,好像在回想什麼,過後搖搖頭說:
“那天酒保確實請假了,你們被假酒保給騙了吧?”
南國馬上回憶起來,那晚衝出酒吧的後門,好像的確撞到了一個人,那個人還說什麼自己請假之類的話···
這麼說的話···
自己花了五百塊錢從假酒保那裡買了一杯白開水?
還讓他給騙走了三十五萬?
這可真是···
南國懊惱地蹲在地上,悠悠砸吧著嘴對酒吧老闆說:
“老闆,這件事情你們也有責任,你看···”
老闆一聽就知道這是要興師問罪,馬上擺出裝傻充愣的態度,說東西丟了是客人自己的問題,與酒吧無關。
悠悠只是出於好奇才來跟著一起來的,聽酒吧老闆這麼說,馬上有了大小姐脾氣,剛要亮出自己的身份,南國站起來鬱悶地說:
“算了,和老闆也沒關係,是我自己不小心。”
“就是。”
老闆很僥倖,悠悠很憤慨:
“那不行,報警,現在就報警!”
“不用了,走吧。”
南國搖搖頭,他的身份註定了他做很多事情的時候都會捉襟見肘,報警對他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好選擇。
最重要的是他想明白了那晚是怎麼一回事:
當初自己從蛇皮袋裡拿出了五百塊錢的時候,那個假酒保就已經發現了這個袋子裡面裝著不少錢,所以才會見財起意。
說到底還是財不外漏,不能太招搖,南國無奈地放棄了對這筆錢的追究。
“那就這麼算了?你真的···不打算報警?”
悠悠有些不可置信,要知道三十五萬在這些普通人的心裡可不是一個小數目,這個叫阿南的人為什麼能如此泰然處之呢?
“沒事,反正你也給了我四十萬,我沒虧,回去吧。”
南國表面上很淡定,其實心裡已經開始默默回想那個假酒保的長相,竟然騙到他的頭上來了?
以後見到了肯定要有個說法,南國暗自打定主意,並沒有馬上把這件事情給鬧大。
“好吧,你自己都不追究,那就算了,老闆聽到沒?以後一定要注意點你們這裡的治安狀況!”
悠悠不忘和老闆叮囑,老闆訕笑著搓手:
“一定,一定。”
南國沉思前事,帶著大家從西巷走出來,站在巷口的時候悠悠說:
“好了,也只能認倒黴了,下次見到再收拾他吧,我也要回去送檔案了,每次見到你都有好玩的事情,我發現你這個人很有趣。”
悠悠帶著助手打算離開,助手在看南國的時候戀戀不捨,南國極力避免這種情緒被擴散。
“等等。”
悠悠回頭,聽南國叫住自己,再看看身邊的助手,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
“哦哦,我懂,好了,小七,今天給你放假,你去和···”
“不是!”
南國羞紅了臉,怎麼每次碰到這種情況他身邊的人總會誤解他?
悠悠很意外:
“那你喊我幹什麼?”
“你弟弟的事。”
南國說完,悠悠回身,表情也不再玩笑:
“我弟弟怎麼···哦對了,上次說要你調理我弟弟我還沒和他說呢。”
“你弟弟最近總是騷擾我的朋友,我對怎麼調理他沒興趣,但是我對我朋友的安危很看重,希望你回去說一下他,如果再不剋制,可能我就要自己採取某些不必要的行動了。”
“你是指什麼?喂喂喂,雖然我很欣賞你這樣特立獨行的人,但不代表你可以跨過我來直接問責我的家人吧?”
悠悠有些責備的語氣,南國啞然,到底還是一對姐弟,胳膊肘不會向外拐。
也正是因為悠悠這句話,南國對她的好感開始慢慢瓦解,他淡漠地說:
“管教好的你的弟弟。”
悠悠聳了一下肩膀說:
“OK,過段時間我把他帶過來,就在你們飯店,把話說開就好了。”
“嗯,這樣最好。”
南國說完,告辭了悠悠,傻子一直跟在南國後面,一路上南國沒說話,他在想該怎麼保護茶茶和李夢露。
回到城北飯店,還沒走近就看到王大旺靠在門框上正在等自己。
南國心裡有事也沒多說話,走到王大旺的身邊剛要進去,王大旺一把攔住了南國:
“哎哎哎?你是不是該給我解釋一下這幾十萬塊錢是怎麼回事了?”
壞了,到底還是讓王大旺知道了!
南國無奈地抬起頭,看到的是一張奸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