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子後面有兩個人!
南國嚇得不輕,差點沒跳起來,趕緊往後面縮了一下,小鹿也很慌張,看向了老悶,老悶搖著頭,看來就是這兩個聲音,才是他感到疑惑和費解的原因。
南國不敢輕舉妄動,他轉頭問老悶:
“這···還有誰在後面?”
老悶說:“不知道,我剛才望風的時候聽到這裡有聲音,結果一進來就聽到傻子這麼問我,還有別人的聲音。”
南國表現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不應該啊,剛才他們三個人就是從這個辦公室的通風管道爬出來的,也沒看到有人啊,怎麼一打岔的功夫傻子就出現了呢?
那另外一個人又是誰?
南國咽著口水,衝櫃子後面的方向問:
“傻子···是你嗎?”
話剛說完,一個牛高馬大的男人噌地一下從櫃子後面竄了出來。
果然是傻子!
南國又高興又緊張,傻子沒被害,他還活著,可另外一個人···
還在想著,那櫃子後面又鑽出了一個人,而這個人···南國居然見過。
正是後來搬到了鄭好病房的那名瘋子!
他怎麼在這?
又為什麼會和傻子在一起?
南國陷入了驚愕當中,而此時比南國還要驚愕的,則是吳醫生和李柏日了。
倆人站在小鹿的病房裡,看著蔣先進手裡的手機,再看看這個手舞足蹈的瘋子,都覺得事情太過匪夷所思。
“我的手機···怎麼會在他這?”
吳醫生喃喃自語,李柏日沒有說話,他在思考什麼,之前他找到醫生,問是什麼情況,吳醫生說手機並沒有找到,但通話還在進行,倆人都覺得有些奇怪,這就開始挨個病房搜查。
結果找了沒幾間就發現了“罪魁禍首”,居然是這個新來的患者。
“你把手機拿來,別讓他在那玩了,看裡面的資料有沒有被誤刪。”
李柏日並不知道吳醫生手機裡的“精彩”,只想著儘快搞清楚是什麼情況,吳醫生也想到了這點,趕緊把手機從蔣先進手裡搶回來。
“我的!”
蔣先進又急又氣,卻奈何不了兩個醫生,只能在這張牙舞渣地表示憤怒,而此時小鹿早都不在這裡了,這裡發生的一切他也不會預見。
“開啟看看。”
李柏日囑咐著吳醫生,吳醫生想到了手機裡某些不可明說的內容,老臉一紅,趕緊把手機揣在兜裡:
“沒事沒事,可能是我丟在哪被他撿到了,我那些檔案都加密了,他看不到,看不到,放心,沒事沒事。”
自圓其說的解釋讓李柏日有些不太相信,他眯著眼睛看向了蔣先進:
“這手機你從哪撿來的?是不是還有另外一部?”
“我的!”
蔣先進很生氣,像個委屈的孩子被搶走了玩具,不住地叫嚷起來。
“這怎麼會是你的?分明是你的主治醫生的手機,趕緊說,哪來的?”
李柏日咄咄逼人,蔣先進卻在反復強調這個手機的歸屬問題,終於是讓李柏日忍不住了,他始終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於是他走上前來,用陰冷的語氣說:
“你該不會是想被扎針了吧?”
聽到“扎針”兩個字,蔣先進一個哆嗦,整個人就像洩氣的皮球,再也沒了脾氣。
“說,哪來的?”
蔣先進委屈地抬起頭說:
“送給,我的。”
“誰送給你的?”
“狗日的。”
李柏日瞪大了眼睛,而此時在他的辦公室的隔壁,南國也瞪大了眼睛,面前的傻子在喊:
“換我抓你們嘍!”
興高采烈,沒有任何生疏和再度碰面的激動,傻子轉身就要衝出門外,另一名瘋子也作勢欲衝,三個人趕緊把他倆給拉住,南國著急地說:
“老悶,這···這人什麼情況,你快看看。”
老悶之前是個醫生,對病人的狀況也有一定程度的瞭解,聽南國這麼說,老悶趕緊湊到那名瘋子的面前仔細端詳。
蓋住了額頭的劉海兒,木納呆滯的眼神,嘴角還殘留著些許口水的痕跡,神情恍惚手腳飄忽,老悶一眼就看出了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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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確實是個瘋子,好像還是個精神分裂,我看他這個行為和樣子都很像,你看他的表情,一會迷惑一會呆滯,病情好像還很嚴重。”
“你問問他,知不知道自己是誰,知不知道咱們是誰。”
南國一語命中要害,他可不想被一個瘋子事後告發,老悶趕緊詢問起來,可那瘋子只知道傻笑,什麼也不回答,似乎完全沒有理智。
他只是用呆呆的目光看著房間內的幾人,歪著腦袋,好像是在審視什麼秘密。
老悶搖搖頭:“沒用,這是個瘋子,不過也好,估計不會主動告發,快帶他走吧。”
南國覺得這個人的出現打亂了他的計劃,還有傻子的出現,也太過怪異,於是問傻子:
“你怎麼回來的?之前又去哪了?他是怎麼回事?你倆怎麼認識的?”
傻子很認真地看了一眼旁邊的瘋子說:
“他也不吃饅頭。”
南國翻了一個白眼,再看看牆上的時鐘,走廊的盡頭好像傳來了腳步的聲音,南國不敢耽誤,趕緊把通風管道開啟:
“走,回去再說!”
幾個人先後鑽進了管道,把門鎖好,這就沿路返回了南國的病房。
原本狹小的病房一下子出現這麼多人,更顯得擁擠不堪。
南國和老悶把傻子和瘋子按在病床上,三對二,大家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要玩捉迷藏。”
傻子很誠懇的表達了自己的訴求,南國瞪了他一眼說:
“你玩個蛋!”
傻子撅著嘴看向了旁邊的瘋子說:
“你陪我玩。”
那名瘋子好像和傻子很合得來,於是說:
“捉迷藏捉迷藏!”
倆人站起來就要往外面走,老悶把倆人攔住,南國頭痛欲裂,這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老悶深思熟慮之後說:
“算了,他這個病症很嚴重,連貫性的表達都做不到,我估計他應該不會洩密,先讓他回去吧,這也快到晚上了,一旦被人發現在咱們這也不好說,傻子過後咱們慢慢問,總會水落石出。”
南國點點頭,只能這麼辦了。
於是讓小鹿把這個瘋子給送回到了鄭好的那間病房,然後來同老悶傻子三個人坐在病床上,南國看著傻子,忽然覺得有些許欣慰:
“回來了就好,我還以為連身邊的人都開始相繼被害了。說說吧,你到底去哪了這段時間?”
南國很好奇傻子的去向,更覺得他身後的經歷撲朔迷離,因為傻子好歹是個患者,消失了這麼長時間,居然沒人來問也沒人來管,這讓他想不通。
傻子說:“我一直都在瘋人院呀,我還看到你了。”
南國很驚訝:“你在瘋人院?哪裡?你又怎麼看到我了?”
傻子說:“我看到你在病房,我也在,可你不一樣。”
“我怎麼了?”
“你是瘋子。”
南國和老悶就這麼一眼我一語地詢問者傻子的情況,可傻子總是說不清楚,倆人問了好半天,終於是放棄了,老悶說:
“算了,他這個智力不足以把經歷給說清楚,走著看吧,反正沒影響整體計劃就行,他回來了也好,省得咱們擔心。”
南國點頭,就在此時,小鹿推門回來了,一進來,南國馬上問:
“那個瘋子送回去了嗎?沒事吧,有沒有什麼不尋常的跡象,他記得剛才發生的情況嗎,有沒有什麼模仿的痕跡?”
南國連珠炮一樣地發問,他有些著急,不想因為一名瘋子而毀了全部計劃,小鹿聳聳肩膀說:
“沒有,他一回去就開始在病房裡跳舞,跟做操似的,問什麼都不說,我估計他那沒什麼問題。”
南國稍微放鬆了一些,四個人在病房裡又聊了一會,今天的經歷很是奇怪,但誰也說不清楚,眼看著快到了宵禁時分,南國就讓小鹿先回去,小鹿先行離開。
臨走前,好像想起了什麼,小鹿問:
“那麼多拼圖···”
“回頭再分,先過了今晚再說。”
南國交代了一聲,讓小鹿先別著急,小鹿這才作罷。
和老悶坐在床上,傻子洗漱完畢坐在久違的病床上,並沒有任何生疏的樣子。
南國把手機給掏出來,想到了剛才在李柏日辦公室拍下的照片,他想看看到底是些什麼內容。
老悶也湊了過來,傻子不聞不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不能自拔,南國從旁邊掏出了一張李柏日的照片把手機解鎖,這是之前讓小鹿準備好的,他在把手機交給新室友之前,就已經列印好了李柏日的這張“被自拍”,現在手機的解鎖全靠這張照片。
南國把照片掛在門上,李柏日碩大的臉盤迎風招展,宛如辟邪的門神,又詭異又好笑,南國無奈地發現他以後可能經常要審視李柏日這張大胖臉了。
照片翻出來,南國找到了下午拍好的檔案,點開一開,他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