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啞姑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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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聽了老頭一說,笑道:“什麼守護者啊,還不是被囚禁到此處的,你看我這麼多年,功力毫無長進,那軒轅老兒把我困在這裡,這裡面又不能修煉,不然我早飛昇了。”

老頭啞然一笑,說道:“說的也是,不過我聽說好像是你當初違反了什麼才被囚禁到此處的吧!不過此處對你來說也是天堂,只有你在這淨土裡才能使用法術,而且每天也會漏些天地靈氣進來供你修煉,倒不至於你靈力枯竭。”

中年面色有些尷尬,當年正是因為觸怒了軒轅黃帝的逆鱗,無意間調戲了軒轅黃帝的正妃西陵氏,搞得軒轅大發雷霆,當時便想殺他,但幸好持有青玉的幾人都情同手足,為鵬飛求情,才免過一死,最後被罰終生守在淨土裡邊,直到淨土破滅。

“你來有什麼事?這小鬼身上好像有老七的青玉。這是怎麼回事?”中年沒有再糾纏前面的事情,對著老頭問道。

“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這小鬼想出去闖蕩,但這裡有些事情他放不下,所以我特地帶他來請你幫忙。”老頭說完轉身看著葉靈。

葉靈剛才一直在聽著老頭和鵬飛在那說話,雖然沒有插嘴,但是心中還是產生了很多疑問,他也知道這些問題一時半會也弄不清楚,與其追根究底,不如不問,那樣反倒是少些麻煩。

看著老頭轉過來的臉,雖然是一臉怪笑,但葉靈都已經習慣了,早把老頭當成是老頑童一樣的人,沒個正經,但心中卻很清楚,這個老頭絕不簡單。

“老頭說你能治好我啞姑的嗓子,讓她能開口說話,所以我想請你幫忙。”葉靈恭敬的說道,眼睛裡帶著期盼的眼神,雖然和中年只是第一次見面,但似乎他在葉靈心目中的形象要比老頭好些。

“治好一個啞巴啊?”中年摸了摸下巴,顯得有些為難。

“有什麼困難嗎?”葉靈有些著急的問道。

他看得出來,中年鵬飛肯定是有法子治好啞姑的,但看其神情似乎有些難言之隱。

這時候老頭開口道:“你這人真不像話,連小孩子也想佔便宜,每次我來給你的東西還不夠嗎?再說他從小便生活在這裡,能有什麼你看得上的?”

鵬飛老臉微紅,面露一些尷尬,說道:“我看他好像是天靈之體,所以我想讓他答應我一個請求。”

老頭面露驚訝之色,快速的說道:“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他是天靈之體?”

中年鵬飛看著老頭的表情,微微一怔,沉思了一下,說道:“也對,你們如果不是發現了什麼,肯定是不會知道他乃天靈之體,我卻是可以看出來。”

看著老頭和葉靈一臉詫異,中年又道:“其實在洪荒時候,天靈之體並不少見,我大哥二哥都是,還有軒轅黃帝、蚩尤魔神也是。”

這時候老頭有些抑制不住的說道:“你說軒轅黃帝和蚩尤魔神也是天靈之體?”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在遠古洪荒,天靈之體多了,軒轅老兒和蚩尤魔神也是運氣好,得到好的功法,修煉起來事半功倍,修成正果,其他的人只是運氣沒有他們好便是了。據我所知,我大哥二哥在封神之戰不久後便已經飛昇,可見天靈之體乃非凡體,是最有可能成就真仙的。所以我才想求他答應我一件事。”

葉靈沒有料到自己在鵬飛眼中還有如此高的地位,連他這個遠古洪荒的神獸都有求於自己,但心中卻是激動萬分,想著剛才鵬飛說的話,自己可能成就真仙,那可是能飛天遁地的人物。

“你有什麼事情說吧,只要我做得到,別說一件,就是上百件也不成問題,但前提是你要治好我啞姑的嗓子,還有以後能保護她的安全,直到我來接她出去。”葉靈雖然不知道鵬飛的請求,但心中想道:只要能把啞姑的事情處理好,自己就算放心了。

“那是小事,不過我拜託你的也不是大事,不過有可能你還幫不了我。”鵬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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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說吧。”葉靈也不多言,直接說道。

“我是希望你成就真仙,飛昇仙界之後能去找到我大哥二哥,到時候讓他們再給我求下情,讓我出去。”鵬飛沉聲說道,雖然看起來說的很平淡,但心中卻有很大的期盼。

洪荒的封神之戰乃是一萬年前的事,也就是說鵬飛已經被囚禁在此近萬年。任誰被囚禁近萬年也是想出去透透氣的。

葉靈一聽,覺得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說道:“沒問題,這就是一句話的事,如果我有幸能夠成仙,一定幫你帶到。”

“那先謝謝了。”鵬飛雙手抱拳,向葉靈作揖表示感謝,葉靈自是不敢當,連忙還禮。

“我現在就去幫你啞姑治病吧。”鵬飛說道。

葉靈點頭表示同意,然後便被老頭以來時的方式又抓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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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姑家裡,葉靈幾人端坐在凳子上,啞姑正在給幾人沏茶,看著啞姑忙碌的樣子,葉靈站起來抓住啞姑的手說道:”啞姑姑,不用這麼客氣,這兩位是我請來為你治嗓子的高人。“

啞姑聽完葉靈之說,把葉靈拖到一邊,指著自己的喉嚨,然後飛快的擺著手。啞姑照顧葉靈這麼久,葉靈當然知道啞姑的意思,她是想說:“自己已經啞巴了好多年,已經醫不好了。”

葉靈對著啞姑一笑,說道:“啞姑姑,不用擔心,這兩位可是仙人一流的人物,飛天遁地無所不能,你這點小毛病他們是手到擒來,你只需要好好的配合就是了。”

啞姑聽著葉靈的介紹,眼神中隱隱也露出一絲期盼的目光,任誰啞了許久,都想開口說話,啞姑也是人,當然希望過一個正常人的生活。但啞姑眼神中除了一絲期盼外,更多的還是感動,她感到葉靈的關心,覺得自己對葉靈的好沒有白費,雖然自己沒有希望葉靈報答什麼,但能和葉靈相互關心,關愛,那比什麼都好,因為她早把葉靈當成是自己的孩子。

啞姑安靜的坐在椅子上,鵬飛伸出雙手,示意啞姑閉上雙眼,啞姑照做。

只見鵬飛雙手中緩緩發出了柔和的白光,慢慢的向著啞姑喉嚨那裡聚集,然後慢慢的浸入其中。

葉靈只看見啞姑喉嚨表面的皮膚不斷顫抖,似乎感覺裡面的肌肉也在跟著顫抖,啞姑面上露出一些痛苦的神情。

雖說鵬飛在用法術給啞姑治療,但啞姑畢竟只是個尋常之人,不可能像那些修煉者一樣遇見痛苦一聲不吭,可能只有在為葉靈受苦的時候,啞姑才會一聲不吭吧。

約莫半柱香之後,啞姑嘴裡、鼻子裡、耳朵裡同時緩緩冒出一絲絲白氣。葉靈不知道什麼原因,也沒有多問,只是在一旁慢慢的看著,因為他也幫不上什麼忙。

再等半柱香之後,鵬飛手上的白光漸漸的淡了下來,而啞姑嘴裡、鼻子中、耳朵裡的白氣也逐漸停止了往外冒。

鵬飛收回雙手,說道:“好了。”然後用力的吸了口氣,感覺剛才給啞姑治療費了很多力似的。

鵬飛搖了搖頭,感嘆道:“哎,畢竟不是在外面啊,就用這麼個小法術都這麼吃力。”

老頭在一邊啞然一笑,說道:“反正你的靈力在這裡邊又不常用,今天不用也浪費了,明天也可以補回來的。”

鵬飛瞪了老頭一眼,說道:“又不是你在出力,你知道個屁,你以為這是在外面呀,恢復功力這麼容易。”

“一個小小法術,用得著這樣嗎?”老頭一臉鄙視。

“我用的可是上古仙法啊,不留一點後遺症,消耗靈力極大的。”鵬飛不平的說道。

“你那些所謂的仙法我又不是不知道。”老頭也有些不平的說道。

兩人就在那你一言我一語的在那逗著嘴,忽然只見鵬飛手中紫光閃過,老頭一個不慎,被紫光幾種喉嚨,一下子說不出話來,只看見嘴在不停的動,就是聽不見聲音,但看嘴型似乎全是咒罵鵬飛的語言。

葉靈只是淡淡一笑,沒有再關注兩人,轉頭看向剛剛睜開眼睛的啞姑。

雙目帶著濃濃的關愛之情,眼中噙滿淚水,啞姑其實在剛才已經發現自己能夠說話了,只是老頭鵬飛兩人不停在那鬥嘴,加上剛能說話,不知道說什麼,所以一直沒有開口。

看著葉靈投來詢問和關心的眼神,啞姑再也忍不住了,開口叫道:“小靈子。”

葉靈不知道啞姑以前在心裡是怎麼叫他的,但啞姑剛才叫出‘小靈子’三字,葉靈也是全身一震,口中也緩緩的叫道:“姑姑。”

現在啞姑不啞了,所以不用再叫啞姑姑了,葉靈便把前面那個‘啞’字去掉,直接叫道:“姑姑。”

啞姑一聽,全身也忍不住的一陣顫抖,一把抱過葉靈,摟在懷裡,就像母親和孩子久別重逢一樣。

啞姑抱的很緊,但葉靈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適,而且似乎很享受這種母愛般的感覺。

兩人早已淚流滿面,千言萬語,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些什麼,只是止不住那如江河決堤般的淚水。

老頭和鵬飛看著這一幕,縱然是活了幾百年的老頭和活了上萬年的金翅大鵬妖,鼻子也忍不住的一陣發酸,兩人很自覺地離開了這裡。

“孩子,你受苦了,這麼多年,姑姑沒有照顧好你!”過了許久啞姑才說出了一句話。

“沒有,姑姑對我很好,是我給姑姑添麻煩,讓姑姑受苦了。”葉靈略帶哽咽的回答道。

兩人就這樣依偎著,在房間裡,似母子一般,像是想把多年想說的話都說完一樣。

夜深人靜,倆人不知說了多久,也不知說了多少,更不知那決堤的淚水流了多少,現在葉靈只是靜靜地躺在他姑姑的懷裡,安靜的睡著了。

這可能是葉靈有生以來睡的最安寧的日子吧!

啞姑撫摸著葉靈,向母親撫摸剛出世嬰孩一樣,輕輕帶過,生怕吵醒了熟睡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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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葉靈剛起床便聞到了撲鼻的飯菜的香味,葉靈知道定是姑姑做好了可口的早餐在等待自己。

吃完早餐,再和姑姑呆了一上午,葉靈終於也是說出了自己將要離開的訊息。

啞姑當然不肯讓葉靈離開,因為早年便是他剛結婚的男人為了出去闖蕩,離開了這個家,但再也沒有回來,這次怎麼能讓生命中另外一個重要的男人離開呢!

但在葉靈的勸說和告知要去尋找父母之後,啞姑縱是再不捨,也不好再把葉靈留在身旁。她能體會葉靈的心情,而且葉靈答應了她只要穩定下來,一定來接她。讓她很是感動,她相信葉靈說的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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