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我的建議，是先看劇本。如果喜歡這個故事，檔期也沒問題，那就接。”
柯西把選擇權交給了沉滕。
如果連這種劇本，沉滕都能看對眼了，那柯西也沒什麼好說的。
本來嘛，演部爛片不算什麼，只是《刺陵》爛得比較特別，
“明白，多謝小柯總……”
送走沉滕，柯西也沒閒著。
《偽裝者》的主演之一焦恩俊今天抵京，柯西要去見見。
電影電視劇雙線操作，事情確實有點多。
關於《人在囧途》的後續宣傳，他準備全權交給楊慶和沉滕，自己專心準備電視劇。
幾十分鍾後，柯西和大冪冪等人一起，見到了焦恩雋。
其實本來沒有大冪冪什麼事，於曼麗連一場和明樓的對手戲都沒有。
但大冪冪說自己是小李飛刀李尋歡的粉絲，一定要見見本尊。
等真的看到焦恩雋本人，說實話，大冪冪有點失望。
鬍子拉碴，不修邊幅，還戴著一副死氣沉沉的黑框眼鏡，嚴重影響了顏值。
不過就算是這樣，年逾四十的焦恩雋站在柯西、胡戨等人之中，也全無違和感。
“焦哥。”
柯西和焦恩雋已經是第二次合作了，算是相當熟悉。
也知道焦恩雋之所以戴眼鏡，是因為他有視力障礙。
遠視、弱視、散光全齊了，右眼還有些斜視。
即使配了專門的眼鏡，也沒什麼大用，
柯西一一給焦恩雋介紹大冪冪等人，也基本是徒勞。
除了聲音，他很難判斷幾人誰是誰。
打過招呼後，焦恩雋調笑著開口：“弟弟、弟妹們都到齊了，大姐怎麼沒來？”
“嗯，焦哥你普通話說得真好，一點都不機車欸。”大冪冪驚喜道。
“哈哈，我是北方人，俺是山東的。”
“哈哈~”
所有人都被焦恩雋的方言逗笑，大冪冪略帶深意地瞄了柯西一眼，似乎是明白了些什麼。
玩過之後，胡戨先開口了，正色道：
“說真的，導演，我也想知道誰來演我們大姐。”
柯西頓了頓，沒回答。
明鏡這個角色，才算是《偽裝者》真正的女主，在戲裡重要性和存在感，遠遠超過其他女角色。
這也是明鏡的演員遲遲懸而未決的重要原因，難啊。
影視演員，其實也是個陽盛陰衰的行業。
現在是大男主的天下，主流作品中女演員基本都是陪趁。
知名的女演員本來就少，在當下的環境，一般人能想到的首先就是四旦雙冰。
可她們，沒有一個適合演明鏡的。
就算有，四旦雙冰幾乎壟斷了國內電影所有的優質資源，怎麼可能“屈尊”來演電視劇？
“你們有沒有推薦？”
柯西反問，目光在胡戨等人臉上掃視一週。
“這個……”
幾人陷入思考，片刻後，又是胡戨率先開口：“高園園怎麼樣？”
柯西直接否決：“不行，太年輕了。”
“年輕？”
柯西是這個屋裡年紀最小的，他點評高園園年輕，聽著總感覺怪怪的。
“焦哥大她十幾歲，怎麼演大姐？”
柯西是做過功課的，畢竟出名的女演員就那麼些。
言者無心，一旁的焦恩雋只覺得心裡遭到了無形的重擊。
然後，胡戨等人再沒了聲音。
如果考慮到年齡因素，那確實選擇就更少了。
和焦恩雋同輩的那一批演員，如今還能叫上名字的，基本都已是功成名就。
所有人，包括柯西，都不約而同地將目光轉向焦恩雋。
他出道這麼多年，說不定有熟識合適的？
但問題是，焦恩雋視力不好，不知道他們都在看著自己。
只是感覺奇怪，怎麼屋裡突然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終於，柯西想到了這一點：“咳，焦哥有沒有什麼推薦？”
焦恩雋這才反應過來：“年紀要和比我大……”
“其實也不用，差不多就行。”
焦恩雋點點頭：“差不多，氣質又要能演大姐……好像有一位以前合作過的女演員。”
“誰啊？”
“俞飛鴻，不知道你們聽過沒有。”
幾人笑笑，這可太聽過了，尤其是柯西和大冪冪，俞飛鴻還是北電學姐。
“當然了，驚鴻仙子嘛。”
在座幾人，沒有沒看過《小李飛刀》的。
焦恩雋立即又點頭道：“沒錯，當時在拍戲的時候，我就覺得驚鴻仙子才是最漂亮的。”
“……”
柯西遲疑了半秒，他原本想問，憑您這眼神，是怎麼判斷出漂不漂亮的？
“而且我記得她是南方人，上海話說得也好。”
焦恩雋熟讀劇本，總結出不少細節。
“可以考慮，我找個時間聯絡一下俞學姐……詩施，你有話說？”
劉詩施弱弱地舉著小手：“能不能讓孫莉姐來試一試。”
“演馮程程的那個？剛才不是說了嘛，太年輕的不行。”
“不是的，是我們唐人的孫莉姐。”
“唐人……”柯西想起來了，有些印象，是唐人最早一批的幾個演員。
後來嫁給黃壘，算是半退圈，演過《仙劍一》裡趙靈兒的母親林青兒。
“她，今年多大了？”
“三，三十二？”
“那還是比焦哥小十歲啊。”
驚鴻仙子和林青兒，柯西當然是更傾向前者。
就算不提年齡，兩人的知名度也相差不止一籌。
“十歲而已，就讓莉姐試試嘛，萬一合適呢？”
柯西不置可否，算是預設了吧，焦恩雋這副面容，說他今年四十二誰敢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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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劉詩施這麼說了，那就給她一個試鏡的機會，有備無患。
畢竟柯西也沒法保證，一定能請來俞飛鴻，就是能請來，她也不一定適合這個角色。
幾個人頭腦風暴一下午，也沒什麼別的收穫。
說到底他們只是演員，之前哪考慮過這麼多？
天黑，散會，各自回家。
柯西開車和大冪冪先走，胡戨三人也坐上了唐人的車。
上車時，劉詩施輕撫胸脯，松了一口氣：“呼~終於完成任務了。”
旁邊的胡戨一愣：“什麼任務啊？”
“嗯？”劉詩施也有點懵：“K姐沒和你們說？”
“說什麼？”
“讓我們推薦唐人的演員給柯西啊。”
胡戨和袁宏對視一眼：“K姐和我們說的，是和柯西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