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露了個臉，沒講兩句柯西就離開。
畢竟柯西雖然還算有名，但他很少在大眾視野露面，觀眾眼緣真的很一般。
要宣傳電影，還是把舞臺騰出來，讓王保強頂上效果更好。
到了後臺，第一眼就看到小美，如眾星捧月般。
見柯西來了，她一動，身邊的幾個德雲社相聲演員也跟著動。
“你怎麼到後臺來了，老媽呢？”
“大姨有瑪麗姐陪著呢，我就來看看。哥，我跟你講，這倆小孩可有意思了，都跟小大人似的。”
柯西也注意到了，小美旁邊還有倆半大孩子。
一胖一瘦，瘦的那個還是個小光頭。
還不等柯西和他們打招呼，小美另一邊有人搶先一步上來。
“柯導演好，又見面了您內。”
柯西一頓，眼前“熟人”不少，郭德剛最出名的幾個徒弟基本都在這了。
見柯西沒回話，那人又指著自己：“您可能貴人多忘事，咱們上次在滕哥那見過……”
“我記得你，何雲瑋。”
何雲瑋訕笑著，這時他身後一個瘦高個子走了出來：“師兄和柯導還認識呢？”
來人柯西也認得，曹雲晶，和眼前的何雲瑋前後腳離開的德雲社。
人家內部的事，柯西完全不關心，對小美招了下手：“小美，走吧，回家。”
曹雲晶和何雲瑋都是一愣：“柯導這就回去，不再待會兒了？”
“不了，我的事多。”
“那您忙……”
小美和兩個小孩兒告別，上前挽住柯西的手臂。
出了門，小美轉頭看向柯西的臉。
再也壓抑不住心裡的好奇：“哥，你好像不太喜歡後臺的那幾個人。”
“有嗎？”
小美肯定地點頭：“有。”
“你想多了，我是真的很忙。”
還是那句話，人家德雲社自家的事，柯西不關心。
但是眼下自己也算是有些名氣了，少不得一堆人想來巴結。
要是每個人過來，都說上兩句，他哪還有時間、精力做正事？
所以想和柯西交朋友，也是有門檻的。
……
“哈哈哈……”
是夜，小美坐在電視前，笑聲整整持續了二十分鍾。
今年的春晚，平順有餘，精彩不足。
直到趙本杉出場，小品《不差錢》算是給了所有人一個驚喜。
大概是終於笑累了，小美抹掉眼角淚水。
轉過頭，才發現柯西和柯媽媽一聲不吭。
也沒看電視，就安靜地瞅著自己。
到底是女孩子，小美有些掛不住，輕咳一聲：“哥，大姨，看我幹嘛，小品不好笑嘛？”
柯西和老媽對視一眼，忍不住一笑：“當然好笑。”
小美看著柯西：“那你為什麼不笑？”
柯西也不是沒笑，但是這段小品，他已經看過太多遍，只是笑得不太明顯。
但對小美能這麼說嗎，顯然行。
柯西不答反問：“你覺得小瀋陽和丫蛋唱得怎麼樣？”
小美猶豫了下，小品吸引她的是接連不斷的笑點。
至於兩人的炫技，她只能說：“還不錯。”
兩人都是天賦形歌手，但顯然，沒有系統性地學過專業技巧。
說實話，有點浪費天賦。
外行人一聽，調這麼高，好嗓子。
但在從小學音樂的小美看來，瑕疵很多。
再加上這是小品舞臺，不是歌唱節目，收音也有些糟糕。
小美能說出個“不錯”的評價，已經是對他們天賦最大的認可。
柯西點頭：“那就行了，我先去……”
原本他想說，自己先去睡覺。
柯西看過春晚節目單，後面幾乎全是歌舞表演，提不起興趣。
這時電話忽然響了，一看是小周，真是個敬業的好助理。
“什麼事？”
小周那邊有點嘈雜，過年嘛，本該如此。
反倒是柯西家裡，有點太清淨了。
“老闆，俞飛鴻的經紀人剛才和我透過電話了。”
“怎麼說？”
“嗯，應該算是婉拒，俞飛鴻正在忙著電影製作，沒有檔期。”
關於這一點，柯西也有心理準備。
女演員到了一定年紀，戲路變窄，肯定會想著轉型，四旦雙冰也是一樣。
論年齡，俞飛鴻比她們都大，也更早開始思考轉型。
然後，她就選擇導演這條路，準備把自己喜歡的一本小說拍成電影。
“那就這樣吧，我再想想。”
人家沒有檔期，就只能另作打算。
“等等，老闆。”
柯西正準備掛電話，沒想到還有後續。
“小周，還有什麼事？”
“她的經紀人，提出了一個條件。”
“條件？”
柯西有些想笑，不是沒檔期，都合作不了還提什麼條件？
“他們說，如果老闆能幫他們一起完成電影後期制作，俞飛鴻就可以出演我們的戲。”
“我……”
萬萬沒想到，這個條件居然是柯西自己？
沉默良久，小周忍不住弱弱問道：“老闆，我們要怎麼回覆？”
“沒空。”
“明白了……”
開什麼玩笑？柯西連自己手上的活還沒幹完呢，哪有時間去管俞飛鴻的電影？
而且，這部俞飛鴻的導演處女作，柯西也略知一二。
沒辦法，這事在業內是在太出名了。
不說別的，俞飛鴻信誓旦旦，拉來四千萬投資。
說實話，她的起點已經比大部分電影人高了。
然後最關鍵的來了，手握四千萬，又是跨界第一次拍電影。
結果她居然選擇去拍最不掙錢、也最難拍的文藝片？
從籌備，到上映，花了近十年。
也不知道是該評價她感性、還是愚蠢。
結果顯而易見，四千萬投資，最後將將收回了二百萬。
沒錯，是二百萬，砍一半還去個零。
或許是前半生的順風順水，沒能讓俞飛鴻樹立完整、健康的金錢觀。
其實很多明星都有這毛病，對錢沒概念，甚至整個三觀都是不完整。
所以才有那些什麼“一天六百五，不夠”“最窮的時候卡里只剩一百萬”。
更離譜的還有“演員是高危職業”……
當然，這是人家自己的事，柯西不予評價。
正因如此，柯西就更不可能答應俞飛鴻的條件。
四千萬、文藝片，別說她已經拍完了，就算是重頭開始拍，也沒人有那個本事扭轉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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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怎麼說，柯西還是挺佩服這部電影的投資人的，真有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