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兩人的手臂一路走進後臺，柯西鬆手。
小美面露微笑，一切正常……好吧，其實也不是那麼正常。
此刻她正深深打量著趙莉穎，時不時還看一眼柯西。
啪~
一聲脆響，只見小美揉著額頭。
其實不太疼，就是把她的髮型弄亂了。
“哥……”
“我是不是忘了給你介紹？”
“嗯。”小美點頭，柯西之前一直忙著應付嘉賓和媒體，沒顧得上理她。
“趙莉穎，她就是你之前說的那個，跟我說悄悄話的小姐姐……”
“哥！”
聽到柯西這麼說，小美忽然就慌了，連忙打斷。
可是柯西嘴快，趙莉穎什麼都聽到了。
“穎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背後編排人家被抓包，小美在心裡狠狠剜了柯西一刀。
“沒關係。”
其實趙莉穎剛才的注意力全都放在這一對兄妹的相處方式上。
只是覺得兩個人站一起好和諧，這讓她想起了自己的親弟弟，壓根沒注意他們說了什麼。
兩個女生在這，柯西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多餘，隨便找了個藉口：“你們聊，我去送送鄧朝他們……”
“別呀！”
柯西剛要開溜，就被小美抱住了胳膊。
“送人讓滕哥他們去就行了，哥你再等會兒，我有點事想問問你。”
“什麼事？”
小美盯著柯西，沒發現任何異常。
又扭頭看看趙麗穎，此時趙麗穎也正疑惑地看著她。
對視兩秒，也沒能看出個所以然來。
沒辦法，小美心一橫：“哥，你和冪冪姐，不會真出問題了吧？”
啪！
這次是真疼，小美立刻鬆開柯西，雙手護著頭頂。
“想什麼呢，我剛才還和她打電話道晚安，你沒聽到？”
柯西和大冪冪通話時並沒有揹著人，小美就坐在他旁邊。
“我只聽到你叫人家甜甜……”
“……”
原來是聽岔了，柯西也有點尷尬，乾咳一聲：“我們好著呢，而且我的事，也用不著你操心。”
“嘁……”小美嘴唇微動，小聲嘀咕著什麼。
這點小動作也沒能瞞過柯西：“你說什麼？”
“沒，沒有……”
……
翌日上午，繁霜傳媒
柯西坐在辦公室，手握厚厚一摞的材料。
《人在囧途》上映，一堆事要他處理。
《偽裝者》開機在即，主角之一的明鏡卻遲遲沒能定下。
沒辦法，柯西大年初二就開始加班。
當然，柯西也並不孤單。
小周剛去年借錢在京城交了首付，過年也不回老家團圓，為了三倍工資加班、奮鬥。
“老闆，有電話找您，是蔣文麗。”
“接過來吧。”
柯西放下材料，拿起電話：“師姐，過年好。”
“新年快樂啊小柯，我們得有一年多沒見了吧？”
“可不是嘛。”
柯西配合寒暄著，從前年華表獎後的同學會一別，他們就再沒見過。
忽然，蔣文麗那邊話音一轉：“小柯，你們說的合作這事，我要先說聲不好意思。”
“沒事的師姐。”
“其實我很喜歡《偽裝者》的故事，但是我也正在製作一部電影……”
“師姐也要轉型當導演了？恭喜。”
果然是年齡到了，一個個都想著當導演。
不過和俞飛鴻不同的是，蔣文麗身後有個名導老公顧長尉。
不管怎麼說，結果應該不會比俞飛鴻更差……吧？
“那好小柯，我也不打擾你了，有時間再一起聚聚。”
“一定……”
通話結束，柯西對著電腦屏幕發呆，久久不語。
“老闆……老闆？”
一隻手在面前晃了晃，柯西這才注意到小周進來了：“怎麼了？”
“昨天首映的票房資料，中影彙總好發過來了。”
“哦。”
大過年的，電影院不休息，中影也不休息，都是打工人，真不容易。
不過昨天只是在全國各大城市開展點映，其實工作量不算大。
小周將列印好的A4紙放在柯西面前，表情略微有些不和諧：“感覺票房有點少……”
“少？”
柯西直接看彙總，全國二十多個城市，合計三百萬出頭。
“不少了，昨天只是點映，而且是從下午開始的。資料這麼好，今天全面鋪開，排片應該不錯。”
小周說的少，應該是用《唐人街探案》做的參照物。
但《人在囧途》，本身只是一部低成本喜劇片，二者沒有可比性。
而且柯西看過最近的片單，如今已經是賀歲檔的末期。
除了已經上映二十多天的《瘋狂的賽車》，稍微能打一些的片子，也就是《赤壁（下）》，和兩部港片。
《赤壁》柯西不太擔心，上映也快一個月了，已經是強弩之末。
兩部和《人在囧途》同期上映的港片，一部叫《游龍戲鳳》，劉徳華主演。
另一部《家有喜事2009》，就不必多說了。
同為賀歲喜劇，如果本地的《人在囧途》輸給《家有喜事》這個外來戶。
那柯西也不用混了，乾脆以後都退出賀歲檔好了。
最大的對手，還是《游龍戲鳳》，雖說這電影很一般，但是有劉徳華啊……
柯西已經開始理解，為何資本力捧、甚至是迷信流量明星。
因為真特麼好用！先不管作品如何，光一個名字就值一個億的票房！
不過如今的沈滕也不是泛泛之輩，而且柯西相信《人在囧途》的質量，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老闆，我能不能問您一個私人問題？”
“嗯？”沉思中的柯西再次被叫醒。
“那個趙麗穎，和您到底是什麼關係呀……”
柯西冷漠臉：“小周我發現你怎麼越來越八卦了？”
小周連忙解釋“不是的老闆，現在網上都在傳，說她是第三代柯女郎。我想請示一下，是不是要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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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代？”
什麼時候有的所謂“柯女郎”？
小周弱弱道：“第一代是秋雅，第二代是思諾……”
明白了，估計是昨天首映式上的採訪，終於開始在網上發酵了。
“澄清什麼？”
“緋聞啊。”
“緋聞？”
柯西立即開啟搜索引擎，輸入了自己的名字，加緋聞關鍵字。
很快出來第一條——疑似柯西新歡，記者會上公然牽手。
底下還有配圖，是柯西帶趙麗穎和小美離開時候拍的照片。
不過，圖片裡小美的身影消失了，只有柯西和趙麗穎側身疑似牽手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