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是一直當老二，有點子憋屈。”
楊慶口出大實話，頗為不甘，卻讓柯西眼前一亮。
“你拍的兩部電影，全都是低成本喜劇，上限在這擺著。想突破，我有個辦法。”
“什麼辦法？你有新點子了？”
楊慶的第一反應，就是柯西又準備拍新片子。
而且這次不是低成本喜劇，可能是要玩一把大的？
“那倒沒有，我一早就說了，未來兩年繁霜的重心都不是電影。”
“好吧。”楊慶白高興一場。
柯西笑笑，接著道：“我們不拍，又不是所有人都不拍。”
“你是說？”
柯西點頭：“導演工作室，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我……總覺得你是在給我挖坑。”
也難怪楊慶會有這種想法，工作室這件事，他未免也太上心了吧。
是，不管從哪個角度考慮，獨立出來，對楊慶肯定是利大於弊。
雖然繁霜做為投資方，股份不能少，可能還要插手一下工作室的運營。
但這對楊慶來說重要嗎？他巴不得什麼都不管，安心當個甩手掌櫃。
而且以後拍戲更自由，說實話，《夜·店》上映後，多的是人聯絡他。
有想挖人的，又想找他拍電影的，預算從幾百萬到上千萬不等，要求隨便提。
全世界的電影行業其實都差不多，能賺錢的導演終究還是太少。
反倒是從金融危機之後，資本有些過剩了。
柯西為什麼著急拍《偽裝者》？
就是擔心《仙劍三》播出之後，胡戨和劉詩施的身價肯定暴漲。
拍《仙劍三》時，胡戨的片酬是每集四萬。
當然，胡戨是唐人自己人，合同上片酬寫得高點，難免有刻意抬高身價的意思，有些虛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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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柯西知道，過不了多久，四萬就不再是虛高，而是打“骨折”。
趁現在還沒膨脹，要抓緊。
“我不是都和你說得清清楚楚，你的工作室你說了算。甚至一個員工都可以不僱，有活了全外包出去，多省心。”
柯西的面容相當的真誠，畢竟是專業學表演的，楊慶也看不出什麼破綻。
可其實他想的是，想當鹹魚？想得美！
一旦工作室成立，楊慶就會明白，所謂外包，是沒有前途的。
尤其做為一個有追求的電影人，幹起活來，還得是自己親自調教出來的人才好用。
等楊慶的工作室規模起來，人也有了。
他就不得不開始考慮，該怎麼養活手下這些人。
到時候看他還怎麼當鹹魚？老老實實給柯西賺錢！
“我，還要再想想。”
“那好吧。”
反正楊慶的合同在自己手上，還是長約，柯西時間多得很。
然後，他轉頭面向沉滕：“對了，滕哥，你上次說的那個電影……”
沉滕抬手攔住柯西的話，面露苦笑：“別提了，我看了劇本，太亂了。可能，我還是更適合演喜劇吧。”
柯西驚訝道：“滕哥也想轉型？”
“那倒也沒有，就是想演點不一樣的，挑戰一下自己。”
柯西點頭，又微微搖頭：“那恐怕難了……”
沉滕一愣：“啊？”
“我一直覺得，喜劇演員，和一般演員不一樣。想挑戰自己，大概就只能演不同風格的喜劇。”
柯西從一個觀眾的角度看，喜劇演員，尤其是優秀的喜劇演員。
這個標籤一旦貼上，再想換下來基本不可能。
對此，沉滕也若有所思：“小柯總，前兩天其實還有一個人找過我。”
柯西好奇，很少能見沉滕猶豫的樣子，問道：“誰啊？”
“小柯總聽沒聽過張韋平？”
“張emo的那個張韋平？”
不怪柯西，提到張韋平，通常首先都會想到張emo吧。
畢竟如果沒有張emo，那張韋平估計就什麼也不是。
果然，沉滕點頭：“就是他。”
“他找你，和張emo有關係嗎？”
“應該，算是有。他說張emo導演正在籌備一部電影，翻拍《血迷宮》。”
楊慶好奇插話道：“科恩兄弟的？那可是驚悚片。”
沉滕也笑笑：“他說他看了我們的《唐人街探桉》，覺得把懸疑和喜劇結合在一起很有意思，好來塢最近也在這麼搞。
所以準備說服張emo導演，把喜劇元素融合進去。”
嘶……
柯西有種不詳的預感。
這個時間點，小沉陽已經火了，張emo的喜劇，還是帶懸疑元素的，該不會是那部傳說中的……
柯西皺著眉，面色古怪，盯著沉滕。
先是《刺陵》，後是《三槍》。
沉滕是觸發了什麼奇怪的buff嗎，怎麼這些在整個國內影史都堪稱傳奇的爛片，一個一個都找上他？
“小柯總……”
“我沒事。”
柯西被沉滕叫醒，忽然覺得這事一下子有意思起來。
《刺陵》，雖說也是中影的大製作，但它的導演朱延平，在大陸並沒有什麼影響力。
主演周傑侖，更是像搞笑的一樣。
所以沉滕在看過劇本狗屁不通後，可以做到毅然拒絕。
但《三槍》面臨的情況可是大不一樣。
張emo，中國導演的神。
就連馮褲子，也是常年碰瓷，但兩人的風評，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總結，碰瓷失敗。
在大多數觀眾眼裡，兩個人不論是作品還是私德，都相去甚遠。
一般演員，在面對張emo的適合，怕不是腿都要軟了。
否則柯西當初拒絕張emo的光輝事蹟，也不可能一直流傳至今。
之前宣傳《人在囧途》的時候，又一次被拉出來炒作，比緋聞可有用多了。
柯西很好奇，這一次，沉滕該會如何做出選擇？
“張韋平還說什麼了嗎？”
“他還提到了小柯總。”
“提到我？”
這倒是柯西沒想到的，兩人從未、將來他也不想和張韋平有什麼交集。
“他的意思大概是，像小柯總這樣有為年輕人太難得，小柯總和張導的事，有機會的話他願意當個和事老。”
柯西忍不住笑了起來：“有這個必要嗎？”
自己和張emo哪有什麼事？當時就已經說開了啊。
理念不合而已，甚至連言語衝突都算不上。
如果張emo真能為這事“記恨”上自己，那柯西也沒什麼好說的。
無非，也就是老死不相往來唄，還能有什麼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