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沐棠不好意思再這麼坐著，站起身來幫忙收拾碗筷。

陸焱剛想拒絕，沐棠就說道：

“我只是想謝謝你的飯，這只是勞動力交換。”

對上那雙固執的眼睛，陸焱最後也只能妥協，嘆了口氣，收回了手：

“請吧。”

沐棠點頭開始收攏碗筷，看著她那不是很熟練的動作，陸焱開始默默細數空間裡還剩幾個碗。

沐棠動作生疏的將碗碼放起來，沒進過廚房的人當然也不可能洗過碗。

厚重的油汙粘在手上，又悶又滑膩。

沐棠的目光忍不住落在桌子上的紙上，隨後又收回了視線。

末世物資緊缺，還是不要浪費的好。

“哪裡有水？”沐棠捧著碗回頭問，又想拍自己的腦袋。

用紙都是浪費，更何況用水。

陸焱瞧著她那別手別腳的樣子，上前想把碗接過來。

沐棠抱著碗後退了幾步，就像藏寶貝一樣的藏在懷裡，目光警惕地盯著他，彷彿生怕他把碗搶走。

陸焱哭笑不得，見過偷懶的，沒見過搶著幹活的。

上前幾步，強硬的把碗搶了過來，在沐棠開口以前就堵住她的話頭：

“好了，用不擅長的事情來還人情不叫勞動力交換，叫佔便宜。”

陸焱一邊說，一邊調侃的看著她。

沐棠表情一呆，隨後默默收回想把碗搶回來的手。

陸焱一邊料理著手中的碗，一邊道：

“實在想還我這頓飯的話，就回答我幾個問題吧。”

沐棠眉心微蹙，聲音立馬低了下去，面上剛剛還帶著的那些小女兒悄悄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想問什麼？”

陸焱將她的變化看在眼裡，面容也嚴肅起來：

“我在調查病毒起因的時候，發現你跟ACET的關係很密切，並且在裡面地位不低，所以，我想問你，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

沐棠一臉疑惑，彷彿聽不懂陸焱在說什麼：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這難道不是一次重大工作失誤導致的病毒外洩嗎？”

早知道她不會那麼輕易就說出來，陸焱眸色微暗：

“我想你很清楚，這個基地是軍方建立的基地，這也是政府唯一僅存的基地了。為了人類的希望，為了大家都能活下去，我們必須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麼，才能讓我們活的都更久。”

陸焱死死盯著沐棠，迫使她和自己對視而沒辦法逃避。

房間裡陷入無聲的寂靜，兩個人默默僵持了許久。

過了不知道多久，陸焱驀地一鬆，眼神柔和下來，語氣輕快的道：

“你吃了我的飯，就當是付飯錢吧。”

沐棠垂下眼簾，讓人看不清她的眼神：

“告訴你也可以，這不是什麼需要隱瞞的事。”

陸焱停下手中的動作，坐直了身子認真的看著她。

“病毒確實是從ACET誕生的，但是它的流通時間遠比你們想象的要早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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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焱心跳漏了一半，什麼意思，病毒的流通時間比他知道的時間早，那他們是怎麼控制的？

既然能控制，為什麼後面又會突然爆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