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沉劍鬼鬼祟祟的來到吳家老宅左右看看無人,翻身進了院子。
他一身身黑衣,口鼻用黑布包起來,只露出一雙眼睛。
他手指一搓,冒出一縷火苗。
寸高的火苗,帶來的光亮有限,卻也能看清眼前的深井,目光閃爍不定。
他拿出腰間的葫蘆,拔開塞子,一陣陰風吹過,冒出一個白衣女鬼。
“你下到井中,仔細看看有裡面有沒有什麼小鼎丹爐!”
巧蓮飄入井中,沉劍滿是期待的等候。
很快女鬼飛上來,沉劍忙問道:“怎麼樣?找到什麼東西了麼?”
巧蓮一笑,尤其在這夜間,更是恐怖。
“下面有個箱子,裡面滿是金條!”
“金條?”
沉劍不知是該不該高興,他雖然喜歡錢,卻更想得到青木鼎。
“除了金條還有什麼?”
“沒了!”
一聽沒有別的,沉劍心下失望。
難道吳秀才真的在臨死時擺了自己一道。
因為他的突然出現,誤以為是刀疤臉的同夥,或者是認為他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按照吳秀才陰死刀疤臉來看,非常有可能。
就在沉劍想要離開的時候,巧蓮把一個青銅箱子打撈上來。
“公子,金條拿上來了!”
算了,打撈上來這些金條,他也不算虧。
沉劍剛想拿了金條走人,就聽巧蓮說道:“公子,箱子下面有塊石板,裡面好像有東西!”
“快看看石板下面是什麼?”
巧蓮再次一側到井中,井水翻騰,從井中升起一尊青色的小鼎。
沉劍大喜,雙手前伸,把鼎拿在手中。
青鼎通體青綠色,約有一尺多高,下方有三足支撐,像個丹爐。
鼎身上帶著青木紋飾,入手很重,敲擊上去不是金石的聲音,也不知什麼材料製作。
鼎上還有個蓋子,開啟蓋子,裡面是用用動物皮和油布包裹的一本書。
小心的把外面包裹去掉,露出一本泛黃的書。
這書不像紙張,倒是像動物的皮製作,極為堅韌。
藉著火光,看到書皮上寫著“丹藥典錄”四個篆字,可見這本書的古老。
現在沉劍可以肯定,這就是青木鼎。
他心想吳秀才果是個心機很重的人,把青木鼎用石板壓住,在上面還要放上金條掩人耳目。
為的就是讓下井找尋的人,看到金條後以為,認為這井中不過就是藏了些金條而已。
可他那裡想到,巧蓮身為鬼體,可以穿透巨大的石板。
捧著青木鼎,沉劍心裡樂開了花。
“巧蓮,你立了大功,我要獎賞你!”
“能為公子做事,奴家也很開心,奴家不願要什麼獎賞,只希望公子能信守承諾,把奴家魂魄從葫蘆中脫離出來,也好轉世投胎!”
沉劍臉色一肅,說道:“你切放心,明日咱們就回去,讓師父幫你脫離魂魄!”
回到客棧,沉劍把油燈調大,愛不釋手的看了一會青木鼎,又拿起丹藥典錄看起來。
正版的丹藥典錄,和吳秀才印刷的果然是大有出入。
正如四目道長所說,印刷的書中,記載的丹方材料,不是缺失,就是改了好幾味藥材。
要是按照印刷的書籍記載的丹方煉丹,不說吃死人,也能把人折騰個半死。
待到油燈枯盡,沉劍抬起手看看時間,已經是早上五點了。
他放下書,起身活動了下身體,開始收拾起行禮。
這次開平鎮收穫滿滿,不但得到了青木鼎和丹藥典錄,還有大洋和近百根金條。
天色放亮,沉劍到樓下要些吃食。
這時從樓上走下兩個人,一個清瘦身穿道袍,留著花白長髮用一根帶著枝葉的桃木簪子挽起。
他旁邊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身穿一身白色西裝,梳著大奔頭,頭髮錚亮。
兩人坐到沉劍旁邊的桌上,要了些吃的,就開始聊起來。
西裝男一臉輕浮的說道:“一會我去轉轉,看看有沒有合適的獵物下手!”
道士點點頭,說道:“也好,不過不要留下尾巴!”
兩人說話聲並不大,奈何沉劍自從吃了脫胎換骨丹後,不但力氣增大很多,還耳聰目明。
一聽道士提起採補術,沉劍心下一驚,立即想起巧蓮。
莫非這兩人是石堅父子?
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暗中豎起耳朵去聽。
“爹,您就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道士冷哼一聲,說道:“放心?那個葫蘆還沒找回來,我怎能放心!”
西裝男滿不在乎的說道:“不就是個女鬼嘛!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您不要總是左怕右怕,憑您的本事,還要怕什麼?”
沉劍可以斷定,這兩人就是石堅父子。
幸好他只是下樓吃飯,沒有把葫蘆帶在身上。
不然被石堅父子發現,自己怕是要遭他們迫害了。
石堅兩眼一瞪,鬍子上翹。
“你懂什麼,如今是末法時代,況且我也不是神仙,就是一連串的炮彈打過來,我也抵擋不住,還是小心為妙!”
兩人說又說了幾句,開始吃飯不再言語。
沉劍皺起眉頭,想著如何完成打卡,趁機再把石堅父子,這兩個禍害給剷除了,也算是給巧蓮報仇。
正想著心事,外面進了幾個人,正是大嫂和李二狗他們。
石少堅一看到大嫂,立即露出邪笑。
大嫂走到沉劍旁邊,說道:“沉先生,沒打擾您吧,大貴身子虛弱,託我請您過去,幫著看看老宅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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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吳大貴喝下符水,醒來後聽說是因為祖宅風水出了問題,他趕緊派大嫂來請沉劍,好讓他給出個高招。
遇到石堅父子,沉劍也不急著回任家鎮。
他眼角餘光掃向石堅,看到正對著他的石少堅一臉猥瑣表情,知道他是把大嫂當成獵物。
沉劍眉輕皺,旋即笑道:“好說!”
起過身來,裝作才發現石堅他們一樣。
走上前打了個稽首說道:“道長請了,在下茅山弟子,敢問道長高姓大名!”
石堅打量了一番沉劍,見他穿的是俗家的長褂,沒做道士打扮。
他詫異道:“你是茅山弟子,師父是誰?”
“任家鎮九叔,正是在下師尊!”
石堅一愣,笑道:“如此說來,倒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