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沒有再透過正常途徑進入小區，方陌和肖九用了兩張隱身符。以肖九的速度，隱身符這幾分鐘的時間都夠走幾十公裡了，從小區入口到胡家別墅門口，那不過是眨眼的事情。

兩個人直接進了胡家，在客廳的角落裡選擇進入了空間。在空間裡他們可以聽到外面的聲音，所以這是一個偷聽的好場所。

方陌和肖九的速度飛快，幾乎是跟胡嬴胡帆他們一樣的時間進入胡家。所以當倆人進入空間之後，聽到胡帆和胡嬴衝進客廳大喊大叫。而且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方陌的姥爺胡福和姥姥劉玫正在客廳裡聊著天，看到倆孫子鼻青臉腫的進來，還亂七八糟的說什麼“妖怪”“殺人”之類的，也是嚇得夠嗆。還是胡帆他爸胡珏上去踹了兒子和侄子一腳，這倆人才冷靜下來。看到家人在面前，眼淚“嘩嘩”的下來了。

雖然看不到人，但聽聲音也是很過癮。這時候，聽胡珏問：“你倆到底怎麼回事兒？是誰把你們打成這樣的？”

胡帆嘴都不利索了。“四方陌！奏四他，小時候的他！”

方陌在空間裡笑噴了出來。“這傻逼腦子果然不夠用。我記得我媽沒了之後的那天新年，我被小舅舅接回來過年，結果這傻逼欺負我身體不好，只能坐著，還故意在我面前跳給我看。是純種的智障。我現在真的很希望我媽也不是胡家人，這樣血統才算正常。不然我這麼聰明，怎麼可能有他們這群蠢貨相同的血脈呢？這不科學！”

肖九那必須得捧著：“其實你要這麼考慮。他們這群人存在的意義是為了襯托我們這樣的天才。”

方陌點了點頭：“很有道理。是這麼回事兒！”

此時，外面的人還沒弄明白什麼意思。胡珏是個急脾氣，被兒子的話弄得更揪心。“方陌？方陌怎麼了？什麼還小時候的他？你會不會好好說話？”

胡帆她媽趙依不幹了。“孩子都被打成這樣了，你踹他一腳不說還罵他，他被打得這麼狠，能說清楚嗎？”

這時候胡嬴他媽李藝也從樓上下來了，看到兒子這樣，但是跟針扎了一樣“啊！”了一聲跑下來了。“我的兒啊！你怎麼弄成這樣了！快告訴媽！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媽幫你揍死他！”

其實胡帆和胡嬴比方陌大了兩歲和一歲。而方陌都是二十四了，這倆人一個二十六一個二十五，這個年紀不結婚沒啥，像孩子也很正常。但這倆人完全像個巨嬰。巨嬰和孩子氣可不一樣，方陌現在覺得，這倆人快吃奶了吧？

胡嬴大概是奶喝的多鈣補得好，所以並沒有像胡帆那麼“漏風”，所以冷靜了一下之後，才把侍寢說清楚。“我和大哥出去，看到一個小男生長得和方陌小時候一樣，他說找咱們胡家，我們說不認識他別亂攀親，他把我們倆給打成這樣了。”

聽到一個小孩子跟方陌小時候一模一樣。胡福的臉色當時變了。“你們確定跟方陌小時候一模一樣？”

胡帆點頭：“確定！連討厭的小動作都一模一樣！”

方陌自我反省了一下，自己有什麼小動作嗎？實在是沒想到有什麼小動作，於是他扭臉問肖九：“九哥，我有小動作？”

肖九誠實的回答：“你的動作都挺大的。比如扇他倆嘴巴。但是我覺得很完美！”

方陌滿意了。我說是他們腦子和審美有問題麼。

胡珏眉頭緊鎖：“爸，是不是那東西找上門來了？”

胡福好一會才給反應。“如果是那東西上門，他們應該在胡玥死的時候出現，怎麼會到現在？而且方陌是方家的人，他們要找也要去找方家，跟咱們有什麼關係？”

胡嬴忙問：“那會不會是想讓咱們幫忙？方家的財產可是有那麼多！”

胡珏眼睛一亮：“對啊。爸，小贏說得有道理。當初那東西把胡玥放到咱家的時候說過，撫養她長大會給咱們報酬。可現在除了方家的一些小恩小惠之外也沒有其他的好處。會不會是他們來給咱們報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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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九忍不住了：“我覺得他們的確有問題。為什麼什麼都能往好的那方面去想？他們沒想過他們造孽之後會被人報仇？”

“簡直不想承認曾經有這樣的親戚。不過胡玥是我媽，我媽既然是被什麼讓他們覺得不能用人來形容的送到胡家，那是說，我媽不是胡家人。我跟他們也沒有任何血緣關係。這很好，對我的血統純淨度放心了。”不過話雖然這麼說，那麼為題又來了。自家孃親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在月圓之夜兩眼變成火紅色？

“爺爺！不管怎麼說，您得給我們倆報仇啊！現在咱們去找方陌質問！”胡帆現在腦子裡都是被方陌打了的憤怒。其他的事情恕他腦仁兒不大想不了那麼多。

胡福微微好走了下眉頭：“大帆，那不是方陌。你不是看得很清楚？”

胡帆這才意識到：“可是他個方陌小時候一模一樣！我和二弟總不能白捱打吧？”

胡珏恨鐵不成鋼，氣得又踹了兒子一腳：“連是誰打了你們都不清楚，報什麼仇？要是那東西來了，他們沒殺了你們倆已經很好了！你們倆我還不知道？肯定嘴裡沒好話！”

“你這便宜大舅還算是有一點點智慧。”肖九點評。

方陌卻“呵呵”了。“他那是自己貪生怕死，而且他在外面有小情兒，給他生了一對龍鳳胎，那倆私生子現在有十六了，據說品學兼優。比胡帆這個智障會討人喜歡。他本來看胡帆和他媽不順眼。吶，別問我咋知道的啊。他們這些破事兒我都清楚。我雖然以前什麼都做不了，但不表示我什麼都不做。對所有人我都是有戒備心的。所以他們每一個人我都沒有放過。反正有錢，找私家偵探也不算什麼。我總得找到保證自己有活下去的籌碼。”

肖九心疼的摸了摸方陌的頭頂：“以前真是苦了你了。”

方陌笑了一下：“苦不苦都過去了。我現在看看倒是覺得，至少我還沒有那麼蠢的把這些人都當是自己的親人。”

那可真是不幸之中的大幸。

在胡家聽來聽去也都是“那東西”“那東西”的，既沒有人說那東西是什麼，也沒有人問那東西是什麼。聽得不耐煩了，方陌和肖九在空間裡吃喝修煉。等到天黑之後，兩個人離開了這邊，仍舊回了方陌以前的家。

用剛剛差不多的手段，方陌和肖九“回”到家之後，也進入了空間。因為這個別墅方陌住了太久，對每一個細節都十分瞭解。也知道自己平常不會去的幾個地方，所以倒是沒有在胡家那麼小心。

不過很快，方陌和肖九察覺到了不對。首先是肖九發現，這個方陌身上的靈根顯露了出來，跟頭幾日他們監視的時候自己只能看到他身上的靈氣而看不到靈根完全不同。其次是這個世界的方陌察覺到了他們的存在，即便他們在空間裡，也有幾次被詢問：“是誰在哪兒？”這讓兩個人十分撓頭。最後沒辦法，只能離開別墅。在外面找了個地方進入空間休息了。

“沒想到我居然那是這麼機警的一個人！”方陌雖然一肚子的槽點像吐，但最後還是誇了自己一句。

肖九卻覺得：“這個你應該是察覺到了靈氣，而且他跟你有本能的靈體吸引，所以會有感覺我覺得挺正常。”

方陌挑了下眉梢：“可是頭幾天我們監視的時候我也沒發現我啊？”這麼說話真是糟糕透了！怎麼會有這麼拗口的事情發生！

這一點而言，肖九的確也覺得很奇怪。“這個我還不清楚。但是我能看到他身上的靈根，跟你是一樣的。之前我只看到他身上有靈氣，但沒有這麼明顯。現在他基本跟你沒有差別了。呃……除了身材。”

方陌眉梢一挑：“那你是喜歡他的身材還是我的身材？”

蒼天啊！大地啊！滿天神仙啊！這個問題太難回答，能不能直接給我個雷劫劈了我！明顯回答哪個都是死路一條啊！“我說小十啊，你這是整死你哥的問題啊！你要是心情不好，打我一頓行，不用找這些理由的。隨便打！”

的確。如果肖九說以前的自己身材好，他肯定會說：你丫的果然是被人勾引了！可要是說現在的自己身材好。自己又會說：你特麼是喜歡小方陌是不是？總之真的是答什麼都得被自己一頓捶。不過肖九的回答方式卻讓他心情愉悅。不得不說，在得知自己的孃親大人也不是胡家的親生女兒，還有可能是不是正常的人類，他心情不能說惡劣，但也不可能很優美。現在有肖九這麼一鬨，他是松了口氣。“其實你可以自毆一頓的。我要是自己動手，還怪累的。”

只要不再問我這個問題，自毆有什麼所謂！肖九長出了一口氣。不過他還是有正經事要說：“其實小十啊，你有沒有想過，這裡是幻境，不一定是真實的。所以這些事也許都是這個陣法想要你去知道的，而並不是真正屬於你那個世界的事實。比如岳母大人的身世。”

方陌卻不這麼認為：“一開始我也這麼想過。但我的確是聽到過，我那倆姨說過我媽眼睛會在月圓之夜變成火紅色。所以極有可能這些事情是真實存在的。而且即便不是真實的又有什麼所謂？到了這個有過我的世界，遇上了跟我有關係的事情，我總是要去瞭解解決的。說不定破陣的關鍵點在其中。你想想那些浮雕的內容，說不準他們都是進入了自己曾經的記憶。”

這個說法其實一點兒都不吉利。那浮雕裡，無論是記錄慘死還是雕刻幸福，都可能預示著入陣者沒有離開陰陽逆轉陣。而他們卻是不希望留在這個幻境之中的。“按照慣例來說，破陣一定要找到陣眼，而破陣眼一定要找到關鍵的所在。現在跟之前有一個最大的不同是這個世界的你靈根跟你現在是一樣的了。等一下……”想到這裡，肖九突然渾身一僵，但眼睛卻更亮了。“咱們是吸收了火靈泉之後你的靈根才是現在的樣子。但跟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是差別極大的。可這個世界的你突然變得跟吸收過靈泉的現在的你一樣，那表示，這個世界的你，一定是跟陰陽逆轉陣相連的重要所在！”(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