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談錢多傷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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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在草叢裡的青年人顯然又哆嗦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被鍾離氣的。

彷彿已經只剩下最後一口氣,年輕人費力的從懷中掏了兩下,然後手臂一鬆,“咕咚”一下癱在地上不動了。

小女孩睜大了眼睛,道:“粑粑,他怎麼了?”

鍾離沒有立刻過去,見對方不動了,又用樹枝撥了撥,年輕人的掌心一鬆,一顆大金蛋子從裡面滾了出來。

“咕嚕嚕”

一下滾到了小女孩的腳邊,小女孩低頭一看,欣喜的道:“雞子!雞子!”

鍾離仔細一看,什麼雞蛋?分明就是一顆大金蛋,他彎腰撿起來,十足十的,應該是實心兒的,特別的壓手。

方才見那年輕人穿著一身絲綢的衣裳,鍾離就覺得了,絕對是一塊大肥肉,肥到流油,如今看到年輕人隨便一掏,就從懷裡掏出那麼大的金蛋,更加肯定了年輕人非富即貴。

鍾離想了想,把金蛋揣在懷裡,然後招呼小女兒道:“還有一口氣,先救人。”

小女孩聽話的點頭,鍾離又道:“小心些,用衣裳墊著,別碰他的血。”

小女兒又乖巧的點了點頭,兩個人合力把草叢中的年輕人拉了出來,拖到火堆旁邊。

如今是深秋天氣,尤其是入了夜,荒郊野嶺的更是冷,年輕人凍得渾身冰涼,拖到火堆旁邊之後,才慢慢的有些迴轉。

鍾離讓小女孩去弄些水,給年輕人清理傷口,他們這邊條件也不好,壓根兒沒什麼藥,只能把年輕人的傷口簡單擦擦,然後包紮起來。

鍾離給年輕人包紮了傷口,那面兒小女兒給年輕人擦了擦臉,他臉上手上都是血,看起來有些猙獰,也看不到原本的樣貌。

鍾離正在包紮,就聽小女兒奶聲奶氣的,異常驚訝的道:“呀,這大哥哥生的好生俊美!”

鍾離抬頭去看,只見年輕人臉上的血已經擦得差不多,露出了原本的容貌,果然最多十七八歲,身量不矮,已經算的上高大。

一張容長臉,眉目硬朗,形貌和衣著一般都十分之體面,看起來就不是普通人。

鍾離聽自己的“小迷妹”突然誇讚別人,說實在的,心裡頭還有一丟丟不是滋味兒,手上包紮的動作一緊,那年輕人本在半昏迷,登時疼的“嘶”一聲,愣是給疼的醒了。

鍾離很沒誠意的包扎著,對小女兒道:“乖春兒,這不叫俊美。”

小女孩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一臉懵懂的看著鍾離,鍾離又說:“爸爸這樣的叫俊美。”

小女孩聽得似懂非懂,看了看鍾離,又看了看疼醒復又昏迷過去的年輕人,受教的點了點頭。

鍾離見女兒點頭,這才心情舒暢起來,又開始給年輕人包紮傷口。

年輕人昏迷了整整一個晚上,第二天天亮之後,還沒有醒來,直到日頭漸漸升高,那年輕人這才慢慢轉醒。

他只聽得耳邊有“咯咯”的笑聲,還似是個小女孩兒的笑聲,掙扎的睜開眼睛去看,眼前果然有個小女孩,大約四五歲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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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並沒有長開,但是生的也是冰雕玉琢,惹人可憐兒。

年輕人仔細一看,就見那小女孩蹲在地上,手裡握著什麼,用力一彈。

“咕嚕咕嚕”

一個圓溜溜的東西被小女孩彈出去,發出一陣響動,在地上彈動著,滾進了一個小坑裡。

“呀!進了!”

小女孩歡呼了一聲,蹦起來,歡喜的竄進了旁邊一個男子懷裡。

鍾離接住竄過來的女兒,拍了拍她的小頭髮,小頭髮又軟又滑,手感一級好,忍不住想要使勁呼嚕幾把。

鍾離正在教女兒玩彈球,做彈球的就是昨天晚上年輕人拿出來金蛋子……

“醒了?”

鍾離發現那年輕人睜開了眼睛,年輕人則是盯著那滾進小洞裡的金蛋子,似乎有些不可思議,應該說是感覺到不可理喻。

畢竟鍾離和小女孩穿著打扮並不好,看起來不是什麼有錢人,年輕人拿出一顆金蛋來,那兩人竟然把金蛋往土坑裡滾,這看起來像是瘋了!

窮瘋了……

女兒玩的不亦樂乎,跳竄竄跑過去把金蛋子從土坑裡拿出來,然後又彈了起來。

年輕人臉上的表情抽搐了一下,還是拱手作禮,道:“多謝先生救命之恩。”

鍾離擺了擺手,道:“謝就不必了,畢竟這是一樁買賣。”

年輕人掙扎著坐起來,目光有些探究,卻努力不著痕跡的打量了鍾離幾眼,連帶著身邊兒的小女孩也打量了好幾眼。

鍾離哪能發現不了,不過被打量幾眼也不吃虧,也不會麻煩,之前在年輕人昏迷的時候,鍾離已經打量過年輕人了。

不止如此,年輕人身上的家當也被鍾離搜過了。

有人錢,身上的金蛋子除了小女兒玩的那一顆,還有三顆。

除了錢,竟然還有防身的兵器。

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身上竟然連個證件也沒有。

別看鍾離有些落魄,但是他身上可是有證件的,並不是黑戶口,出入關卡,或者過國境的時候,都需要出示證件才能順利通關。

而這個衣著光鮮的年輕人,像是個黑戶口一般。

年輕人打量了鍾離好幾眼,隨即笑了一聲,看起來十分隨和,捂著自己的傷口,彬彬有禮的道:“不知先生高姓,還未能感謝先生,日後好把先生的名諱牢牢記在心中。”

鍾離心中也是一笑,這年輕人不只是個黑戶口,而且還十分謹慎,竟然開始套自己話了。

鍾離道:“我複姓鍾離,這是我女兒。”

那年輕人拱手道:“鍾離先生。”

鍾離笑道:“那你呢?高姓大名?”

年輕人的表情顯然僵硬了一下,隨即道:“我姓虞。”

鍾離點點頭,道:“哦……那氏是什麼?”

年輕人又是僵硬了一下,搖手道:“不不,晚輩又不是什麼貴胄,沒有氏。”

在春秋時期,姓名不但有姓,而且還有氏。姓的存在是區分氏族,氏的存在是為了區分宗族或者家族,可以說姓大,氏小,氏包含於姓內。

在春秋早期的時候,只有貴族才會有氏,平頭百姓是沒有氏的,男子的名諱要冠以氏,表現尊貴。

到了春秋後期和戰國時期,禮義的崩壞,變法的衝突,令姓、氏開始混淆,不再具有很大的區分性質,不過還是有很多貴胄沿用氏的稱謂,來區分自己的地位。

鍾離沒有和他繼續探討這個問題,只是道:“你怎麼落魄如此?可是遇到了什麼仇家?”

年輕人乾笑道:“何來什麼仇家?晚輩的父親乃是賈人,晚輩隨著父親的商隊長長見識,卻萬沒料到遇見了山匪,那些山匪蠻橫兇殘,商隊被衝散了,晚輩這才淪落如此。”

年輕人又道:“幸得先生相救,感激不盡!”

鍾離沒說話,點了點頭,小女兒這時候湊過來,依偎在鍾離身邊,手裡拿著金蛋子玩耍。

鍾離見小女兒臉上都是土,就笑了笑,幫她把土擦掉。

那年輕人又打量了兩人幾回,出聲道:“不知先生欲往何處去?”

鍾離道:“我們也是經商的,就在這附近尋摸尋摸,討口飯吃。”

年輕人的眸子明顯動了一下,瞥斜了一眼他們的輜車,似乎想了想,這才道:“不瞞先生,晚輩還有一事相求,晚輩乃是徐州人士,距離這裡不遠……只是身負重傷,已經無法趕路,可否請先生送晚輩一程,只要晚輩一到徐州,定當重謝。”

“徐州?”

鍾離乍一聽徐州,猛地就想到了“徐州相王”。

如今眼下情勢,齊國正好是齊威王田因齊當政,魏國則是魏惠王魏氏掌權,又經過了圍魏救趙,恰是徐州相王之前。

鍾離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年輕人道:“對,正是徐州。”

鍾離狐疑的打量了年輕人一眼,他連證件都沒有,到了徐州也沒辦法進城,說好的被當成黑戶趕出去,說不好被當成細作抓起來。

年輕人見鍾離很是猶豫,連忙把自己懷裡的金蛋子一口氣掏出兩個來,雙手呈上,很是恭敬的道:“先生若是鼎力相助,這就當時酬謝先生了。”

鍾離看到那金蛋子,心想著反正離徐州不遠,不過幾日路程,況且他們有輜車,也不需要辛苦,等送到了徐州門口,進不進得去就由他了,平白還能賺這麼多錢,可比賣搖搖馬賺的快多了。

有了這些錢,別說給閨女吃肉了,還能把閨女打扮打扮,自己閨女這顏值,稍微一打扮,別說和西施齊名了,就連西施也得羞愧,有了自己這樣當爸的,閨女和“醜女”這個詞,算是絕緣了。

鍾離心裡一合計,便笑的一副高深莫測,道:“談錢多傷感情?”

年輕人似乎沒聽懂鍾離的話,只覺得鍾離這個人怪異極了,似乎看他不透,有的時候淡然隨和,有的時候高深莫測,彷彿永遠令人琢磨不著。

年輕人有些狐疑,從懷中又摸出一顆金蛋子,雙手呈上,道:“請先生一定幫忙。”

鍾離一笑,將三顆金蛋子全都拿過來,沉甸甸的,在手上掂了兩下,道:“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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