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斌很頭疼。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的滋味，可真的是不好受。
幸運的是，趙斌手中還有一張感情牌，那就是何教授。
“教授，這事還得你幫忙啊。”趙斌低聲向何教授求助。
何教授眉頭皺了皺。
這忙可是不大好幫的。
如果兩家開出的條件都差不多了，何教授豁出老臉幫趙斌求個情面還說的過去。
要是雪求開出的條件太好的話，何教授覺得自己的面子就未必管用了。
畢竟他和鐵逵之間的交情沒多深，也沒幫過鐵逵什麼大忙，在鐵逵那裡真的沒太大的面子。
所以為了趙斌而讓鐵逵放棄巨大利益，這事何教授怎麼想怎麼覺得不能做。
“還是讓方總監說說雪求的條件，這樣虧神才好從你們之間進行選擇。”何教授並沒有偏向趙斌。
聽聞此言，趙斌的臉色直接就垮了下來。
“好啊，那我就說說我們開給虧神的合約條件，首先是排他性簽約，可以拿到二百萬，釋出專欄文章······”
雪求開出的條件，可以說是完全碾壓韭菜社。
越聽趙斌的臉色越難看。
實在是難以競爭啊，在家大業大的雪求面前，韭菜社就是個弟弟。
甚至弟弟都算不上，頂多算是孫子級的。
“我們雪求是非常有誠意邀請虧神入駐的，而且恕我直言啊，別說趙總監開出的條件如何，就說他們的名字就不討喜，韭菜社這名啊···太不吉利。”
韭菜社的名字，確實起的是不太好聽。
好像用這個APP的人都是韭菜似的。
炒股的人，怎麼願意去當韭菜呢。
哪怕真的是韭菜，也不願意承認自己是韭菜的。
“你！你這是人身攻擊！”趙斌氣呼呼的吼道。
比財力不如雪求也就忍了。
還要被雪求的人說名字起的不好，這就有點太傷人了。
可鐵逵卻大為贊同的點了點頭：“這話說的沒毛病，剛才我就覺得韭菜社的名字有點怪，現在想想確實是不太吉利。”
“虧神，你別聽她的妖言！我們韭菜社的意思是所有韭菜茁壯成長的地方。”趙斌慌忙解釋到。
“茁壯成長起來的韭菜，然後集體被割？這是團滅的寓意，更不吉利了啊。”
“我這個，這個······”
趙斌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韭菜茁壯成長起來的命運是什麼？那不就是被收割麼。
怎麼解釋都圓不回這個邏輯啊。
當初怎麼就起了這麼個倒黴的名字。
回去必須要好好討論討論，儘快改個吉利點的名字。
“趙總監你就別想著解釋了，炒股的人多少都有點迷信，韭菜社這個名字確實不大好，改個漲不停社，不停漲社什麼的更好，別怕俗，就是圖個吉利。”
“······”
趙斌是徹底無話可說了。
現在韭菜社的吸引力，已經完全歸零。
除非狠下心，從本就不多的資金裡，擠出一大筆用來提高招募鐵逵的條件。
可是他這邊提價，雪求那邊也能提價······
不對，我可以當個抬價聯啊，不為爭取到鐵逵，就為了讓雪求多付出點成本。
腦迴路一變，趙斌的心思就活泛了起來。
得不到鐵逵的人，但是能讓對手多付出點成本，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成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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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做法算是損人不利己了。
很多場合經常會有這種人，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做不成的生意，都會想辦法橫插一槓子，讓別人就算得到了也難以快樂起來。
“多謝方總監的提醒，我們韭菜社還沒有上線，名字可以改，你們給虧神開的條件確實優厚，不過我們也能提高給虧神的待遇。”趙斌陰笑著說道。
“呵，就你們那麼點家底，能把虧神的待遇提高到什麼程度？”方申茹不屑的反問。
“最少能提高到和你們一樣的條件，多的話，我職權範圍內最多可以提高到260萬的簽約獎勵。”
方申茹狠狠一咬牙，明白過來趙斌是故意搗亂的。
可這個時候方申茹還不敢不跟著提價。
不跟的話，萬一趙斌真給出這個價碼簽下鐵逵，那方申茹的工作會受到很大影響。
簽下鐵逵入駐雪求，可是大老闆分配給方申茹的硬性工作，必須要完成的工作。
“雪求可以給虧神300萬簽約獎勵，只要虧神答應，明天我就帶工作團隊去跟虧神對接，完成簽約！”
三百萬，還只是簽約獎勵。
這個條件足以讓無數人瘋狂，多少人打工一輩子，也未必能賺到這麼多。
鐵逵卻沒有立馬答應，而是看向了何教授。
他心中有些糾結。
糾結的是要不要顧及何教授的面子。
何教授擺了擺手：“不用顧及到我的面子，生意永遠是利益優先的，雪求的條件確實比趙斌這邊給出的好太多。”
“那我就，答應雪求了？”
“答應吧，如果需要人幫你審查合同條款有沒有問題，我可以介紹個律師給你。”
趙斌無奈的笑著：“創業真的是不容易，虧神如果看中利益的話，那就答應雪求好了。”
這話就有點反話正說了，好似鐵逵只要答應了雪求，就是看重利益的人。
利益這玩意兒，誰能不重視呢？
佛還要爭一炷香呢，更別說為自己爭取利益了。
鐵逵對趙斌的印象，頓時下降了一個檔次。
這種沒辦成事就陰陽怪氣的人，是真的不討人喜歡。
“我又不是你們創業團隊中的一員，也沒你們的股份，所以以利益當先，是沒毛病的吧？”
“啊哈哈，當然沒毛病，我只是隨口發了句牢騷，虧神你別在意，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事沒談成，話也越說越不投機，所以趙斌直接告辭離去。
何教授嘆了口氣：“趙斌怎麼成了這個樣子，以前是個謙遜的孩子，現在說話辦事都這麼的功利。”
“不說他了，我倒是要好好謝謝教授你呢，能簽下條件這麼優厚的合同，都是你帶給我的好運。”
鐵逵端起酒杯，向何教授敬了一杯。
整件事雖然有點陰差陽錯，但要是沒有何教授介紹趙斌這一茬，鐵逵也拿不到300萬的簽約金。
所以怎麼算，都得好好感謝何教授這位幸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