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伯爵夫人又說:“我女兒是個出色的芭蕾舞者,所以她不能攝入過多脂肪,那樣會影響她的身材。”
“你也不想自己變胖,是吧親愛的?”她說著,伸手摸了摸麗思小姐的頭。
麗思小姐麻木地點了點頭。
一頓飯吃了很長時間。
伯爵夫人終於吃飽了,放下了刀叉。
用餐布擦了擦嘴角
“各位,你們吃好了嗎?我吃好了,先回房間休息了,你們隨意。”
說完,拿著那枝玫瑰花,起身離開了餐桌,往外走去。
管家站在門口,禮貌地微微躬身。
然後又筆直地站好,等著餐桌旁邊的一眾主播。
方洪生站了起來:“我也吃飽了,回房間了。”
跟著他的那幾個新手也站了起來。
戴眼鏡的女孩隨手拿起自己面前的那枝玫瑰花,一邊聞著一邊往外走。
陸燼朝安燃點點頭,兩人站了起來。
安燃看了看桌上的那朵花,雖然很美,但是她隱隱感覺,好像哪裡有些奇怪,所以並沒有伸手去碰。
走到三樓走廊裡。
李小建湊近安燃耳邊問道:“晚上,會不會有什麼東西鑽進屋子裡啊?”
安燃:“這個可不好說。總之你小心就是了。”
陸燼把李小建撥開,微微蹙眉,盯著安燃的眼睛:“這次房間離得有點遠,我有點不放心。”
安燃笑著搖搖頭:“沒事,我會小心。實在不行,我還有道具!”
陸燼這才點了點頭,然後在女孩頭頂輕輕一吻,目送著她走進房間。
站在一旁的李小建有點發懵。
“陸燼,你怎麼這麼快就俘獲了我安燃女神的芳心啊?為什麼你這個後來者,反倒居上了?”
陸燼斜了李小建一眼:“你還有閒心思說這些,看起來你還是不知道這裡的厲害!”
“天黑之後還在室外活動,危險性極高。尤其是你這種沒有道具的新手,掛掉,也就是分分鐘的事。”
聽到這番話,李小建臉色一白。什麼也不聊了,一轉身鑽進了自己的房間。
陸燼冷哼了一聲,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這一夜,安燃睡得還算安穩。除了耳邊總有芭蕾舞曲的聲音飄飄渺渺的,周圍還算安靜。
想來,是樓上的麗思小姐在苦練芭蕾。
第二天一早,大家陸陸續續起床,從自己房間裡走出來。
安燃起來,朝衛生間走的時候,一眼看到了牆上掛的那幅畫,心裡頓時驚了一下子。
因為那盤子裡的羊頭,此刻那雙死羊眼裡淌下了一串暗紅色的液體。順著畫紙往下流,直到畫框邊緣,才停下。
安燃走到近前,用手指沾了一下,捻了捻,又聞了聞,確定是快要乾涸的血跡無疑。
她的心稍稍揪緊了些。
這肯定不是什麼好兆頭。
她收拾完畢,趕緊出門站在了走廊上。
陸燼快步走到她身旁,問了幾句,見沒什麼情況才放下心來。
“早上你看到畫上的羊頭,眼睛裡流血了嗎?”安燃問了一句。
陸燼點點頭:“確切地說,是凌晨一點的時候流出來的。那時候我正好醒了,看到羊眼睛裡在淌血。”
這時候,丁靈靈湊到安燃身旁,也問起了那幅畫上的血跡。
她有些害怕,眉頭緊鎖。
“血跡?什麼血跡?”一旁的胖男人好像不明所以。
“是啊,你在說什麼?”齊劉海女孩也問道,“畫上怎麼會有血跡?”
“你們,你們房間裡掛的那幅畫上,都沒有血跡嗎?”紅毛也有些害怕,“為什麼我們幾的個房間裡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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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燃和陸燼到旁邊幾個房間裡轉了一圈。
確實,有的畫上有血跡,有的就沒有。
安燃發現,有血跡的畫,都是自己這一側房間裡的。
而對面那一側房間裡掛的畫,都沒有血跡。
大家議論紛紛,這時候,方洪生才揉著眼睛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朝走廊上掃了一眼:“你們起這麼早!”
他打了個哈欠:“人都到齊了嗎?”
安燃對於他愚鈍的洞察力深表無奈。
很明顯,那個戴眼鏡的女孩沒有出來。
這時候,有幾個人數了人數之後,終於發現隊伍裡少了人。
狼尾男李斌答道:“生哥,少了一個啊!”
他的聲音有點虛,說話時,警惕地看著周圍。
方洪生一皺眉:“誰,少誰了?誰沒出來?”
安燃:“……”
誰沒來誰舉手是吧?
就這種水平,還想做隊伍裡的領導者,安燃掃了方洪生一眼,微微搖頭。
這時候,小平頭男人說話了:“是住我隔壁的那個戴眼鏡的姑娘。”
方洪生這才想起了那個女孩。
“走,到她房間去看看!”他說著,帶頭朝那女孩的房間走去。
房間裡沒有人,也沒有任何血腥的畫面。
大家裡裡外外找了個遍,也沒看到那個戴眼鏡的女孩。
當眾人正準備到樓下去尋找的時候,安燃忽然一皺眉,隨即蹲下身。
“這裡,有顆釦子!”她說著,從房間門外的地毯上,捏起了什麼東西。
有幾個人圍了過來。
“釦子?是那個女孩的嗎?”丁靈靈問道。
安燃回憶了一下,點點頭。
這顆釦子就是那個女孩的。
因為她穿的那件T恤樣子挺特別,上面有幾顆漂亮的裝飾扣。
所以她記得很清楚。
安燃又伸手,輕輕摸了摸這塊地毯。
然後開啟手電筒,貓著腰,順著地毯一路往前,照著仔仔細細地端詳。
作為一個前法醫,發現蛛絲馬跡是她的專長。
陸燼走到她身旁,問道:“發現了什麼?”
安燃一邊繼續研究地毯一邊說:“地毯上這一片纖維磨損明顯,是拖動重物留下的痕跡。看寬窄,正好是一個人身體的寬度。”
陸燼:“你是說,她被人從房間拖走了?”
安燃抬起頭,點點頭。
周圍的人都被這句話嚇著了。
“什麼意思?什麼叫拖走了?”
“是誰?誰把她拖走了?”
“你們的意思,她是被殺……殺了嗎?”
新手忙不迭地發問,老手則一臉嚴肅。
方洪生瞥了安燃一眼:“真的假的?你還能看出纖維磨損的痕跡?你眼睛上長著顯微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