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密密麻麻的蜘蛛。
那是人身,蛛腿的怪物。
看到眼前這些蠕動的“小蘿莉”,葉辰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在這種時候,安室還在旁邊火上澆油。
“如果讓你選擇一種死法,你是選擇被蜘蛛咬死,還是被人形蘿莉吞掉?”
這傢伙,一直以來,腦子裡便是天馬行空。
之前便是老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現在生死攸關,還在開玩笑。
“如果有可能,我哪種死法都不選。”
三十六計,走為上!
“現在還不跑,等著喂蜘蛛精,我告訴你,你可別想著能和這些蜘蛛發展什麼情緣。”
葉辰拉著拖油瓶,朝著空曠的地界奔去。
“最起碼也得是個人。”
安室連忙否認。
“我承認,我是對妖怪娘有一定的研究。”
“而且,我也是個蘿莉控,這不代表我對這些東西有興趣吧?”
他們眼前人身蛛足的怪物,不像一開始送他們過來的兩隻小蜘蛛怪。
純純是蜘蛛樣貌,只是形狀稍微大點罷了。
它們長著人的身子,可頭顱之上又沒有人類的五官。
一排排蜘蛛猩紅的眼睛,就嵌在額頭上,一圈連線著後腦勺。
這一幕,實在是嚇人。
“我們還要跑多久,才能甩掉身後這些東西!”
那些小蜘蛛精,緊緊的跟隨著他們,似乎永不知疲倦。
一邊揮舞著還帶著黏液的肢體,一邊口中振振有詞。
“復仇…復仇…”
那稚嫩的童聲,在山谷之中迴盪。
攜帶著一種極度令人恐懼的詭異感覺。
就好像有孩子,在不停吟唱著一首極為恐怖的童謠。
終於,二人跑到了一條寬闊的道路上。
泥土之上,層層石階鑲嵌。
這裡有人工鑿刻出來的一排排長階梯。
“一般能出現這樣的階梯,上面不是祠堂,便是道館,最不濟,也是個廟宇。”
二人跑到這時,身後那些小蜘蛛沒有繼續跟過來。
遠遠地望著,它們頗為煩躁的在原地徘徊。
“復仇…”
“復仇…進不去…”
望見這副模樣,安室心中一頓,示意葉辰望向這邊。
“你看看,那些小蜘蛛又停下來了,跟那個老蜘蛛精一模一樣。”
“這已經是它們第二次停下來,是不是證明這裡也有它們害怕的東西。”
葉辰在四周看了看,打探出情況。
“我們只能順著這臺階走上去,萬萬不能往後腿了。”
現在,眼下唯有這樣一條道路。
那孵化來的眾多小蜘蛛精,攀爬能力極為強大。
別說是懸崖了。
哪怕安室跳下去,恐怕都躲不開那小蜘蛛的追捕。
“這些傢伙的偵查力,倒是可見一斑。”
看清楚了這一點,葉辰便與安室說明了情況,示意他向上走。
“我們順著這樓梯上去,說不定能找到另一邊下山的路。”
眼前只有這麼兩條路。
“前路是上山,後路就是迎面回去撞上那些小蜘蛛,給你,你怎麼選。”
“我當然選上山!”
安室也不傻,頭也不回的向山上走去。
上山的一瞬間,葉辰突然覺得心臟一陣驟縮。
“心…”
在身後小蜘蛛精們不甘心的童謠之中。
他只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一把攥住了心臟。
胸腔之中,傳來了隱隱約約的痛感。
“好疼,為什麼會這樣?”
葉辰微微蹙眉,將手放在了胸膛上。
“葉哥,繼續往前啊,怎麼停了?”
“你走吧,沒事。”
他一皺眉,將那種奇異的感覺甩在身後。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就彷彿…”
上山是他做出的一個錯誤決定一樣。
前方是未知的,而後面卻是實打實的威脅。
葉辰不再猶豫,繼續向山上走去。
這裡的石臺階,在山中蒼翠的草木和霧霾的掩蓋下,若隱若現,忽遠忽近。
一時之間,二人都覺得爬了有一段距離,再看上面,還是長高白石的臺階。
安室有些納悶。
“葉哥,你說這個地方,到底靠不靠譜。”
“我們走了半天,還是這裡,不會是遇到了鬼打牆了吧?”
葉辰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你自己就是鬼,你怎麼遇鬼打牆?”
“也是,嘿嘿。”
安室尷尬的撓撓後腦勺。
“說不定,這是鬼打鬼,鬼打牆呢。”
這也不怪他。
畢竟,初來乍到這個鬼界,暫時沒有習慣鬼魂的身份。
再者,在安室心中,他是遲早會返回陽間的人,所以長久都沒有適應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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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了怪了。”
葉辰口中喃喃自語。
“我們本來就是鬼,還會遇到鬼打牆不成嗎。”
他也開始自我懷疑。
畢竟,這山路走了半天,居然還是這麼長的距離。
很難讓人不覺得,是不是真遭了什麼東西擋路。
看著道路兩旁,隱隱綽綽的樹木,安室開始絮語。
“葉哥,你說這地方會不會有山神?”
“冥界的山神…”
葉辰遲疑了一下,不確定的搖搖頭。
他望向遠方,那雪白的霧靄,沉吟道。
“山神不確定,不過你說,這裡要是有地仙,山怪,我倒是一百個贊同。”
“我以前也沒撞見過這些東西啊!”
安室搓搓手臂。
“不過,葉哥,我和你說,我曾經中過一個劫。”
“什麼劫,你說出來聽聽。”
反正這長途跋涉,爬山也是攀登。
倒不如讓安室說兩句,權當消解煩悶。
“是我小時候的事情了,聽長輩告訴我,那時,我剛出生…”
“家父喜得貴子,承包一個酒樓招待客人。”
“無論是不是安家的貴客,那一天,都可以在我們承包的酒樓飽餐一頓。”
“不錯。”
葉辰嘆道。
“看來,你父親還是一個樂善好施的人。”
“也沒幾次吧,大概是父親高興,才會那麼做。”
安室尷尬的說。
“不過正是那一天,宴請眾人的時候,人群之中混入了一個和尚。”
“他給了管家一張符咒,告訴他,等我十五歲的時候燒掉,可幫我化解災難。”
“就算是圓了我父親的一飯之恩。”
“竟然有這等事情,倒是稀奇。”
葉辰被安室的話勾起來了好奇心,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那後來,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