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兄弟不多，可靠的寥寥無幾。如果沒有必要李鑫這一輩子都不想踏入戰場，身邊的朋友兄弟如果不是自己的願望，李鑫也願意保全他們，至少能好好活著，享受著花花世界。

是的活著，才是一切！李鑫不是古人，不懂他們的思想，也不懂什麼叫做生死事小。上天給自己再活一次的機會，如果這都不會珍惜，那才是失敗。

至於王二的未來和出路，早就已經想好了，他師傅把他交到自己手裡，就要給他一份光明的未來，還不是表面的榮耀。這兩年會忙著學院封地的建設，還有為入朝做準備，等安穩下來身邊就需要一批能幹髒活累活的人，這些人李鑫不打算讓身邊的人沾手，就讓王二幫著培養，然後再找個適合的人接手。他回來處理情報工作就好，再給他娶個婆娘，好好地生個娃娃，希望練武，就好好練武，李鑫不在乎多養一個閒人。

鐘聲響起，天色大亮，太陽完全露出笑臉。

早餐已經送了進去，吃完早餐的先生陸陸續續走出房間，回家休息，李鑫站在門口，恭送各位勞累的先生。

人走的差不多了，只還有李二李綱房玄齡杜如晦和顏師古，李綱和顏師古應該是在商量擬寫合格的學生名單，至於其他三個肯定是李二還沒睡醒，房玄齡和杜如晦不敢打擾，只能在一旁等候。

餘管事把早餐送來，李鑫在門口找塊乾淨的石頭坐下，一手端著米粥，一手拿著烙餅，面前還放著研製的鹹菜。

一口米粥下肚，全身都暖烘烘的，舒服極了。

忙活了一晚上，肚子裡都是些清水，早就餓的不行，這時候的兩張雞蛋烙餅，只能算是勉強填填肚子，清淡的米粥，聞著都香的不行，喝起來滋味自然不用多說，農家的鹹菜，那是早餐的絕配。

李二帶著房玄齡和杜如晦出來了，別人忙碌了一夜，他睡了一夜，滿臉春風。

“大小也是個侯爺，吃個飯怎麼像個村野農夫，一點形象都不知道注意。”

李二逮到機會，就開始說教，房玄齡放聲大笑：“微臣倒是覺得，李侯是真性情。”

杜如晦臉色蒼白，一邊微笑一邊咳嗽的不停，李鑫很是擔憂，就這種身體狀態怕是活不到三年後了。

“杜公，小子多言一句，您這身體積病已久，若是再不注重調理，怕是有性命之憂。”

杜如晦拱拱手不在意道：“多謝侯爺的關心，老夫這身體早就成了漏斗，只希望能再有生之年能多為大唐和百姓多造點福祉。”說完又開始連續咳嗽。

李二是個開明包容的君主，對下屬的身體還是關心，尤其還是自己的心腹大臣，對李鑫的醫術早已有證明，不存在疑惑，關心道：“克明，朕看你身體的確有些不對，今天李鑫在這不妨讓他看看。”

房玄齡也在一旁呼應道：“聽陛下的，就讓李侯看看，要是沒事自然是好事，要是真有問題，我們就好好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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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如晦堅持不住，只好點頭道：“那就麻煩侯爺了。”

望聞問切，這些東西李鑫懂得不多，但是肺癆的症狀還是知道的，為了防止意外，李鑫還是先問道：“杜公，平時是不是經常冒冷汗，咳嗽的時候也會出血，身體有時會有潮熱等症狀？”

杜如晦點點頭，說道：“侯爺說的這些，老夫的確都有，只是查不出原因。”

醫學極度疲乏的時代，能診斷的病例太少了，就算真有人能診斷出來，但是杜如晦的身份擺在那，敢說真話的大夫還真沒幾個，除非是孫思邈這種聖人。

“能治嗎？”李二不會懷疑李鑫說話的力度，只是希望能夠治癒。

李鑫點頭道：“時間太長，想要完全治癒，可能希望不大，但是可以延緩病症，不過這需要杜公的配合。至少像現在這樣勞累是肯定不行，需要很長時間的靜養，再配合藥物和平時的吃喝調理。”

現場一下子安靜下來，想要靜養肯定要辭官的，杜如晦做到現在的官位，可謂是位極人臣，中間受了多少苦，熬過多少難自是不用多說，現在就讓他放棄手裡的權利，實在是太難了。

李二現在剛剛登基，手底下能用的武將數不勝數，但是能管理朝廷和天下的文官太少了，尤其是杜如晦這種身後沒有大家族，又有本事能信任的文官更是少之又少，可謂是他的臂膀，如果現在讓他辭官，無疑是自斷一臂，這選擇也太難。

至於房玄齡，他是不好也不方便發言，勸杜如晦辭官有嫉妒的嫌疑，但是更不能勸他不辭吧？這是關係到性命和前途，其他人真的不方便多發言。

“真的沒有其他辦法？”

李二不死心，還想找出其他出路能保全杜如晦。

李鑫沒有說話搖搖頭，這肺癆都是累出來的毛病，不能辭官就算是放到醫學發達的現代都沒可能治癒。

杜如晦一甩手嘆道：“時也命也，現在天下不穩，微臣還放不下心，等再過一年，若是僥倖不死，再來請求侯爺。”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

這個糟糕的時代，沒有人把生死放在心上，秦叔寶是，杜如晦也是。

沒心情再看李二和杜如晦的君臣纏綿，李鑫說了一句稍等，然後跑步去了書房，找了張紙，按照腦子裡的記憶，寫出肺癆的忌諱，又按照前世朋友說的偏方，開出月華丸。東西不難找，都是些尋常，為了怕名字有偏差，還寫了藥物的功效。

寫完之後把紙晾乾，恭送到杜如晦手中。

“杜公每日切不可過分操勞，按照藥方服用，進食也要多多注意，這些東西小子都寫在紙上，回去之後可以拿出來慢慢看。以後等杜公辭官之後，要是不嫌棄小子這學院簡陋，小子願意躬身以待杜公。”

“瞧這是要挖朕的牆角，朕還沒有辦法。小子好好辦，等一年後朕會把杜公給你送來，到時候別讓朕失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