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近在咫尺就要刺進他的眼睛裡,驍十大吼了一聲,用自己的胳膊硬生生的擋住!
血腥味瀰漫,他們顯得更加興奮異常,都暴躁的朝著驍十圍了過去。
驍十一瞳孔一縮,大喊一聲,“驍十!”他用盡全力將身前的傢伙踹開,運著輕功朝驍十飛去。
青羽這邊也應付的十分吃力,他揹著謝沉,武功施展不開,只能不斷防守不斷後退。
退無可退,青羽也被那些傢伙圍堵在角落裡,刀劍對他們根本無用,他們就像天生不會死的殺人機器,只是不斷的殺戮。
青羽的心涼了涼,看來今天要交代在這裡了。
他咬了咬牙,將謝沉放了下來,怒道,“殿下,您待在這,我跟他們拼了!”
青羽提著劍衝了過去,他用全力砍掉了一個傢伙的頭,眼睛一亮,原來弱點在這,正要告訴其他人,脖頸就被猛的掐住,生生將他提了起來。
“狗東西…呃…”他罵了一句,呼吸逐漸困難起來。
“青羽!”
“青羽!”
兩道聲音一同響起,冬隱焦急的被一群傢伙圍著根本出不去。
白瑾揮劍砍落面前大家夥的腦袋,一隻手拽著他的衣襟踩著另一人的肩膀從包圍裡飛了出去。
他飛身過去,動作利落的砍掉了扼住青羽脖頸的頭顱,讓白瑾脊背發涼的是,它的腦袋掉了,身子依舊堅挺的站著,掐著青羽的脖子力道絲毫沒松。
“白…”青羽伸手想要夠他。
白瑾紅了眼,他捏緊了劍,孤注一擲的朝著它手腕上砍去。
錚的一聲!
長劍斷成兩半,白瑾的心徹底涼透。
“讓開!”館衹吼了一聲。
白瑾回神,連忙讓開位置。
館衹猛的衝過來,一柄短刀貼著它的胳膊滑動猛的抬起動作利落的往下砍。
只聽咔嚓一聲,那條胳膊斷成兩節,館衹手裡的短刀也卷了刃。
砰的一聲,胳膊掉在地上,一隻黑色的蟲子從斷肢了掉了出來,掙扎了兩下化成一縷黑煙。
青羽也摔了下來,臉色青白暈了過去。
白瑾正要過去檢視他的狀況,身側的館衹被提著猛的摔到了牆壁上,他大驚,捏著斷掉的劍回身砍去!
“呃…”
斷劍差了一截,堪堪的停在它的脖頸處,身後圍過來的傢伙卻輕而易舉的掐著他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
“白瑾——!”冬隱撕心的喊。
白瑾有些痛苦的閉了閉眼睛,在睜開,突然看到不遠處牆壁上,一雙眼睛紅的如滴血般。
恍然想起從殘肢裡掉落的蟲子,腦子裡突然聽到混亂中一絲詭異的曲調。
白瑾猛的瞪大眼睛,她在操控那些蠱蟲,讓那些蠱蟲控制這些死人,所以他們才不會死不會傷。
脖頸的力道越來越大,白瑾有些昏厥,他強撐著拉開弓弩對準了那雙猩紅的眼睛,用盡全力。
去死吧!
倏地一聲!
白瑾支撐不住,徹底昏死過去。
~
“白瑾——!”
姚念大喊一聲,猛的從睡夢中驚醒。
謝霄嚇得猛的從營帳外跑了進來,擔憂又急切,“娘!你沒事吧?”
姚念坐在床上緩和了一會,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搖了搖頭,“我沒事。”
“娘的藥一會就熬好了,你這兩天總是做噩夢,肯定是你吃的東西太少了,營養都被小寶寶分走了。”謝霄心裡有些難受,他以前也見過別的女子懷孕,但都沒有像娘這樣難受。
他甚至惡毒的想,既然這個寶寶讓娘這麼難受,乾脆不要懷他了,沒了他,娘就不難受了。
姚念臉色有些白,勉強的笑了笑,“好,娘一會肯定會多吃點飯的,你去玩吧,娘在睡一會。”
謝霄想陪著她,但聽她這樣說只好點頭,“好,娘,有什麼事情你一定要喊我。”
“嗯。”她笑。
謝霄轉身離開營帳。
姚念的笑也隱了下來,她怎麼會夢見白瑾快死了?
她抬手捂了捂砰砰直跳的心口,心裡竟然有一絲絲害怕,她在害怕什麼?害怕白瑾真的死掉嗎?
帶著滿腦子的疑惑,姚念又躺下睡了一會。
臨近中午,外面傳來一聲喊。
“念姐姐,你醒了嗎?我要進來嘍。”拓跋煙喊了一聲,躡手躡腳的開啟營帳的門走了進來。
姚念正好朦朧的睜開眼,看到她笑了笑,撐起身子起來,“煙兒。”
她來到這裡的第二日便將自己的身份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姚念,她說她是長垣國的長公主拓跋煙,從小就被關在冷宮中不受寵。
宮裡的人因為她身上的味道都不願意接近她,不喜歡她,甚至打罵她,她受不了才逃出來的。
拓跋煙見到姚念就笑了起來,一張小臉洗乾淨後也是清麗之姿,絲毫不遜於尋常小姐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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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姐姐,你還做噩夢嗎?你的藥已經熬好了,我還去張昴哥家裡偷拿了兩個雞蛋,已經煮熟了,你吃吧!”
她神神秘秘的從懷裡掏出兩個白嫩的雞蛋來,沒有絲毫吝嗇的塞到了姚念的手裡。
姚念有些無奈,張昴已經不止一次的給她說過,不要讓拓跋煙去偷雞蛋了,有雞蛋他會送過來的,她天天過去盯著,他的雞害怕的下蛋都不積極了。
“煙兒,不用每天吃那麼多雞蛋,一天一個就夠了,你也別去張昴家偷雞蛋了,偷東西是不對的知道嗎?”
拓跋煙癟了癟小嘴,不太高興但依舊點頭,“我知道了念姐姐。”
姚念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好了,我今天好多了,今夜你洗漱完我去給你看看你的病症。”
“真的嗎?”拓跋煙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十分激動的握住了她的手,語無倫次道,“念姐姐,我的病還有救嗎?我能和正常人一樣嗎?”
“我先看看。”姚念安撫的看了她一眼,提醒道,“煙兒,我並不能百分百的治好你的病症,我只能盡力一試,萬一…”
拓跋煙眼眶一溼,有些慌亂的移開視線,佯裝無所謂的說,“沒事啊,我相信念姐姐,就算治不好我也不怕,反正這麼多年都過去了。”
她吸了吸鼻子,笑道,“大不了我就去最臭最難聞的地方做工,這樣大家就聞不到我身上的臭味啦,我肯定能養活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