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安連連點頭:“我和我男朋友本來是來想到附近海島玩的,不過見這裡是一片原生態的好景色,我們就下船來玩兩天。”
遲遇接著說道:“不過這裡好像沒怎麼開發,連酒店都沒有。”
秦安安又說:“你看能不能讓我們再這兒歇歇腳?我們可以付住宿費的!”
男主人丁聰聽完,立刻搖頭:“不行,我不習慣家裡有生人!”
不過他話音未落,就聽女主人說道:“阿聰,這麼晚了,他們沒有地方住總歸不好。就讓他們先住下吧!”
女人說著看了看遲遇,臉色似乎有些微妙的變化。
丁聰聽到這話,想了想,點了點頭:“那也好,你們也進來吧!”
說完,他搖著輪椅和郭旭一起往屋子裡面走去。
女人把秦安安兩人也讓進了屋裡。
“這個島這些年一直沒人開發,別墅區也算是爛尾了。這棟房子還是我們自己找人裝修的呢!”
“大家都坐吧!”她說著,走到沙發跟前坐下了。
“這片別墅,就賣出這一棟。人們主要是嫌交通不方便,不願意來。所以一不小心啊,這裡就成了我和我老公的私人島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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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旭笑著說:“大聰啊,你都成海島領主了!”
丁聰嘿嘿一笑,擺了擺手。
郭旭又說:“誒,大聰,還沒給我跟嫂子做介紹呢!”
丁聰一拍腦門:“瞧我,光顧著高興了!這是你嫂子洛欣。欣欣,這就是我常跟你說的好兄弟,郭旭。”
聽到這話,秦安安抿了抿嘴唇。
確定是那個女妖無疑。
不過這傢伙似乎並不像通緝令裡說的那樣,是個窮兇極惡的邪祟。看起來倒像是個溫柔賢惠的家庭主婦。
如果貿然一巴掌呼死,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所以到底是滅掉她還是度化她,秦安安稍有些犯難。
雖說靈界鎮妖石下面壓的都是些凶神惡煞,不過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他們放下屠刀改邪歸正,原則上還是要給一線生路的。
老祖宗從來不濫殺無辜。
就比如崇光大學裡那個凶煞陳丹。
丁聰坐在輪椅上,熱情地張羅著:“欣欣,快給客人拿飲料!再洗點水果吧!”
“好,那你們先聊。”洛欣笑眯眯地點頭,轉身跑進了廚房。
丁聰看了看郭旭,說道:“你看,你嫂子不僅長得漂亮,而且特別賢惠。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她一點都不嫌棄我!”
郭旭點點頭:“大聰,你好福氣啊!誒,說了半天,你的腿到底是怎麼弄成這個樣子的?”
聽到他問這個,丁聰眸色一黯。擺了擺手:“唉,這事說來話長,回頭再跟你慢慢說吧!”
這時候,洛欣端著水果和飲料走了過來,放在了茶几上。
“來,吃點水果吧!別客氣!”
她又笑眯眯地看了看秦安安和遲遇:“大家遇到就是有緣,你們也別拘束啊!”
秦安安越發左右為難起來。
眼前的女妖洛欣,沒有什麼攻擊性,熱情好客又悉心照顧身有殘疾的丈夫。如果用天雷符讓她灰飛煙滅,好像有點絕情了。
她盤算著先住下,今晚再觀察一晚,明天再做決定也不遲。
如果她確實不是凶煞,就度化了她。
幾人又聊了一會兒,丁聰說:“欣欣,你帶他們到房間裡去休息吧!這一路肯定累壞了。”
他說著,又看了看郭旭:“你先休息,咱哥倆明天再接著嘮!”
郭旭點頭:“好!”
洛欣起身,帶著三位客人去二樓的客房。
秦安安和遲遇住一間,隔壁是郭旭。
洛欣離開之後,遲遇坐在沙發上,問秦安安準備什麼時候行動。
女孩就把自己的打算講了一遍。
遲遇點點頭。
換了個話題。
“安安,這裡有不少客房。剛才你為什麼只跟她要一間呢?”他眉眼彎彎,一雙幽深的桃花眼裡盛滿了笑意,“是不是已經喜歡上了和我睡一張床?”
秦安安白了他一眼:“還沒睡覺就做夢了?”
遲遇笑了起來。
秦安安:“我是怕那女妖夜裡作妖,你一個人睡我不放心。”
“哦?你怕她劫了我的色?”遲遇俊眉一挑,滿眼是不加掩飾的邪肆,“放心,我會為我未來老婆守身如玉的!”
秦安安小臉蛋兒頓時緋紅。
一臉羞澀。
“哎呀好了好了,不理你了,睡覺!”
隔壁房間的郭旭此刻正倚在床頭看電視,門外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
他下地打開門,見外面是輪椅上的丁聰,趕緊把他讓了進來。
丁聰進了屋,說:“兄弟,晚上睡不著,過來找你說說話。”
郭旭點點頭:“咱哥倆大學畢業一別,有七年沒見了吧?”
“是呢!真想你啊!”丁聰說道。
“可不是!年前收到你的信,我早就想過來了看看你了。不過平時太忙。這陣子趕上休了年假,我這不就趕緊過來了!”
“是啊,我天天都在盼著你能來呢!”丁聰一臉喜悅的神色,“大老遠的,來了就多住幾天!”
郭旭點頭答應:“好,咱們兄弟好好敘敘舊!”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丁聰忽然話鋒一轉:“兄弟,其實不瞞你說,我這身子不行了,得了很嚴重的病,你看我的氣色就知道了。”
郭旭立刻皺起了眉頭:“大聰,你到底怎麼了?”
丁聰搖搖頭,語氣中透出了一絲哀怨。
“兄弟,我活不久了。你也看到了,你嫂子,年輕漂亮又會持家。可惜啊,我沒有這個福氣啊!”
他的視線飄向了遠處,眼睛裡似乎有淚光在閃動。
“郭子,我想求你幫我一個忙,行嗎?”
郭旭似乎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兒來,機械地點了點頭。
“郭子,看的出你是個正人君子,欣欣那麼漂亮,你都沒多瞟她一眼。所以,我想請你幫我照顧欣欣。這樣她有了新的依靠,我死了也可以安心了。你可不可以答應我?”
郭旭心裡頓時一激靈:“什麼?丁聰,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丁聰把輪椅往前搖了幾步,眼睛裡含著淚。
“兄弟,這件事情我想了很久,所以才會給你寫那封信要你過來。算我求你了,你就幫幫我這個快死的人,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