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人皇不同，人皇的定義更加明晰，被人族氣運所鍾青甚至能驅使人族氣運為自己所用，肩負著帶領人族走向繁榮昌盛的人，被稱呼為人皇，嚴格意義上來說，人皇的修為大多都是天命和飛昇這個區間，正是在人族氣運的加持下，人皇們才能對抗遠在飛昇之上的仙人。

至於聖人，似乎就是能創立一門法門或者學說，以此勾連天地，從而獲得偉力歸於自身，又或者是繼承學說，繼往開來，推陳出新之人，都可以背稱呼為聖人，比如孟子，被尊為亞聖。

但是與人皇一樣，在春秋之後，聖人許久不出，人間不見聖人百年也。

王宇看著小紅的背影，心中好奇，這姑娘的聖人異象還十分弱小和微薄，若不是王宇以前經常和孔夫子喝酒作對，對這種聖人異象十分熟悉，怕是還沒法這麼快就認出來這是什麼。

王宇沉思，小紅能出現這種異象，那就是說小紅對自己的的所學所思，已經有了新的想法和思路？

“聖人異象？”季兒被這個高大上的稱謂震了一下，她在驪山上時，王宇勒令她和小紅一起，都要學習聖人學說，不要求她們倆成為聖人學徒，只是單純的不想自己這倆姑娘是文盲。

季兒那時候對這些學問是又恨又愛，自然對寫出這些學問的聖人們是十分尊敬。

“小紅和那夫子……是一樣的？”季兒驚呆了，同時也為自己這個小姐妹感到高興。

自己這小姐妹要是成了聖人，著書流傳後世，自己一定得讓小紅用詞更加晦澀難懂，書本更加厚重，總而言之就是超級加倍，必須要讓後世的讀書人感受更大的苦難！

一想到後世的讀書人們可憐兮兮的背誦著小紅的學問，季兒就嘿嘿的笑出來。

“只是有這樣的氣象和預兆而已，並不是說小紅一定會成為聖人。”王宇打散了季兒的暢想，曲指成勾，輕輕敲了敲季兒的腦瓜，接著思考起來，該再給小紅買些書看看了，同時也得帶這姑娘出去走走，閉門造車，不去實踐是出不了大學問的。

那諸多聖人的思想都是在列國周遊之間成型的，就比如孔夫子，這位仁兄可是身高一米九的山東大漢，周遊列國人人對其尊敬。

小紅的聖人氣象並沒有被兩人聲張出去，而是找來了精衛，這位老人家身經百戰，那是見得多了，關於聖人也能說出一二三來。

精衛繞著小紅走了一會，沒有多說，只是囑咐小紅讀書的時候多思考，和書中的思想作對的想都沒問題。

這個事情只是王宇在陳留生活的小插曲，他答應了季兒的請求，要去長城將胡亥和扶蘇接過來安撫章邯派遣過來的五萬人，與韓欣的行軍路線不同，他就需要帶著兩個人過來，直接用傳送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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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在韓欣帶軍出擊的第三天，天氣陰鬱，漫天都是厚重的濁雲，低低的壓在天空上，好像隨時都會塌下來一般。

下雪了。

鵝毛般的雪密集的落下來，給大地裹上了一層厚重的雪裝。

“很怪的雪。”王宇站在城門前，他準備今天前往長城接人，此時天空上的鵝毛大雪讓他十分在意。

季兒在一邊披著大衣，小臉被凍的有些微微的紅，她已經簽署了命令，讓蕭禾按照每家每戶的人口，每兩個大人都能領取一套冬衣，以幫助他們渡過冬天。

季兒現在手下治理人口至少有一百萬左右，至少需要製造出數十萬件冬衣，很高的數字。

但是季兒經過了半年的修養，以及秋天的農田還算是不錯的收入，這半年的財政收入很不錯。

同時在以工代賑的政策下，加之季兒早就注意到紡織業的重要性，早早就成立了一個莎房，人數上千，專門負責規模化的生產衣物，這幾十萬件的冬衣對於他們來說差不多是半個月的產能，在這麼久養精蓄銳的時間裡，倉庫內的冬衣早就存放了百萬件冬衣，現在拿出來壓力並不大。

“這雪有什麼問題嗎？”季兒吸了吸鼻子，現在十一月多，進入冬季也有一段時間了，下雪並不算是多麼稀奇的事情，只是這雪的規模有些大罷了。

“全國都在下雪哦。”王宇收回神識，剛剛他粗略的探查了一番，發現全國範圍內都在下著大雪。

冬天下雪不算什麼稀奇事情，但是整個神州大地，無論天南海北，溫暖的南方還是冷冽的北方，都在下著相同規模的鵝毛大雪，這就是很奇怪的事情了。

“是哪個兇獸在作祟嗎？”季兒問道，她還記得驪山腳下，那個掀起了將近數天時間洪水的妖獸夫諸，那個東西時季兒人生中面臨的第一個強大的超凡力量，給她留下的印象十分深刻。

“不。”王宇搖頭，抬頭看著天空，眯著眼，“沒有那個兇獸有能力掀起能夠覆蓋整個神州大地的風雪，那是遠遠超出這些兇獸的力量境界。”

“季兒，做好防範的準備，這場大雪會帶來很多變數，陳勝項羽他們在這個荒年的打擊下本就有些有些支撐不住，現在細數下來，全國又是屬你有錢有糧，他們自己手裡沒糧必然會選擇搶奪其他人呢，你在他們看來就是大肥羊。”

季兒點頭。

交代完後，王宇喚出白火，灑在地面上，很快這些火焰就沿著特定的紋路繪製好了傳送陣法，然後踏步走入陣中，給季兒打了個招呼，白光一閃，人影就消失不見。

季兒目送王宇離開，隨後進入城中，喚來比之以前輕鬆許多的蕭禾以及還在城內的高層，開始商量冬天後的策略以及如何應對西部那些敵人的劫掠。

眾人商量一番後，均是覺得現在劉軍也確實需要一場硬仗來考驗一下他們養精蓄銳許久的戰鬥力了，要知道上一次打大仗還是在春夏之交那段時間，劉軍的刀刃和長槍已經許久都沒見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