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向北聽到於心遠這麼說自然是沒有意見的。
於心遠的電話打過去後,很快黃譽就帶著那個先前操控雷達的兄弟走了進來。
邵向北給他們指了一下臥室。
“有合適的地方嗎?”
邵向北的目光在馬上嚴興的身上,話卻是問給於心遠聽的。
於心遠嘴角挑了一下。
“等會一起上床去公海吧。”
“那裡挺合適。”
低垂著腦袋的嚴興聽到這話雙腿抖了一下,駭然的抬起頭看向於心遠。
“我可以給你們很多錢。”
“你們放過我這一次好不好?”
“哪那麼多廢話!”
邵向北上前反手一掌打在了嚴興脖子後面。
警匪勾結,邵向北還有很多話要問嚴興,哪能現在讓他把事情用錢湖弄過去。
看著黃譽兩人抬著一個白色的物體就從臥室裡面走了出來。
見邵向北跟於心遠兩人看著他們,兩人尷尬一笑。
“薇姐太不老實。”
“暫時的。”
“暫時的。”
邵向北看著被裹在毯子裡還在扭動著的羅阿薇有些無可奈何的擺了擺手。
兩人這才抬著羅阿薇出了房間門。
“我們也跟著一起走?”
邵向北看向於心遠。
接下來的流程安排他要遠比邵向北熟悉。
“等處理屍體跟現場人來了,到時候我們一起走。”
邵向北聽到於心遠的話沒覺的有什麼問題,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於心遠是一個很沉默的人,你不主動去跟他說話,他能一直不吭聲。
正好邵向北也沒什麼話要對他說,整個房間裡就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不過於心遠口中處理屍體現場的人並沒有讓邵向北他們等太久。
上樓的時候足有六人,每個人的手裡都拿著一些東西。
邵向北看著兩人開啟黑色的裹屍袋,然後把屍體一具的搬運了下去。
屍體一共有四具,7號房跟9號房各有兩具。
屍體被搬下去後,他們就開始清理血跡噴灑藥水。
最後一個人還用紫外線燈照射了一下。
直到把所有痕跡全部清除乾淨後,他們才又把自己的工具收拾停當。
“我們跟著一起走吧。”
於心遠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昏迷的馬王嚴興那把他的手臂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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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向北這才過去架起了馬王的另外一條手臂。
兩人走到樓梯口見到後面還有兩個剛剛處理痕跡的人沒有跟著一起離開,邵向北好奇的問於心遠。
“他們兩人不跟著我們一起離開嗎?”
“賓館裡還有其他人。”
“他們兩人留下下要負責那些人的收尾工作。”
“原來這樣。”
邵向北估計他們兩人留下要做的事情就跟自己先前對8號房說得那樣,異曲同工之妙。
兩人抬著馬王出了好旺角賓館的大門,邵向北就見大門口停著一輛白色塗裝的急救車。
不能說跟真的一模一樣,只能說別無二致。
把昏迷的馬上嚴興送上車,邵向北選擇開自己的計程車跟在這輛急救車的後面。
在車子跟上急救車後,邵向北就撥通了霍沐希的電話。
“事情解決了。”
“我已經知道了。”
霍沐希的語氣比之先前是真的放鬆了下來。
“阿薇剛剛送到醫院。”
“那就好。”
邵向北知道剛剛那些人肯定會把這邊的情況第一時間彙報給霍沐希,聽她這麼講也沒有感覺有任何值得驚訝的地方。
“沒事了你就早點休息吧。”
“嚴興現在在我們手上。”
“先前跟他在一起的又是張飛雄,對於凱西後面的人我也是有了一些頭緒了。”
“那你自己小心吧。”
“我明白還有一個會議要開就不再跟你多聊了。”
邵向北聽到電話裡的霍沐希傳來打哈欠的聲音,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
“睡吧。”
“晚安。”
“事情處理完,你也早點回去。”
“注意安全。”
……
邵向北跟著前面的救護車大搖大擺的一路開到了清水灣的南頭沙附近。
車子在靠近海岸的一個小碼頭邊停了下來。
邵向北也跟在後面踩了剎車。
這裡本就荒僻現在這個時候周圍簡直連個鬼影都看不到。
於心遠打了一電話。
原本黝黑的黑麵上護欄就亮起了黃色的燈光。
邵向北遠遠看去只能看到一個模湖的黑影。
十多分鍾後,那船才帶著發動機的聲響緩緩地靠了過來。
“你們運貨。”
“我們先上去。”
於心遠對身邊的人交代一句就朝邵向北做了一個上船的動作。
邵向北跳下碼頭上了砂石灘,朝著海邊的船隻走了過去。
這竟然是一艘小型遊艇。
邵向北跟著於心遠上了遊艇。
遊艇上面的設施很普通,並不是那些大富豪買的動輒上千萬級別的那種。
“遠哥這兩天的活有點多啊。”
過來打招呼的是一個皮膚有些精幹的男子,跟於心遠開著玩笑。
“這位是?”
邵向北想要自我介紹卻被於心遠搶了話。
“該問的問,不該問的別張口。”
“你難道忘記了規矩?”
那男子被於心遠這麼一說尷尬的笑了笑。
“我叫楊華成。”
“你可以叫我阿成。”
邵向北聽於心遠有意阻止自己自報名諱,就對著楊華成點了點頭,不鹹不澹的說了句。
“你好。”
“我還是去看看那邊吧。”
楊華成對著邵向北笑了笑,就朝著上船的位置走了過去。
“我們去前面夾板。”
於心遠示意邵向北跟他過去。
兩人站在船頭的甲板上面後,四下無人,唯有鹹溼的海風吹拂在海面上。
邵向北站在於心遠的身邊給自己點了一支煙。
“你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嘛?”
於心遠看著海面也沒有藏著掖著。
“這些人都是處理首尾的。”
“你的名字最好不要讓他們知道。”
“如果出了事把你遷出來會很麻煩。”
邵向北這才明了於心遠的意思。
“我明白了。”
“你以前上過戰場?”
“飛虎隊出來的。”
“以前去蘇格蘭受過訓,後來又跟著英國軍方上過兩次戰場。”
於心遠回答完邵向北的問題,似乎沒有興趣知道邵向北的經歷。
邵向北也沒有再問什麼。
直到昏迷的馬王被人像死狗一樣拖到了船頭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