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駕駛位後,後面的事情就變得相對簡單了。
放鬆了一些的邵向北給自己點了一根煙,就跟先前的駕駛員一樣抽了起來。
等到煙燒到只剩下半支的時候,廢棄倉庫裡終於傳來了動靜。
靚坤三人跟內地的兩人各自拿著皮箱從倉庫裡走了出來,氣氛處得似乎還不錯。
兩夥人各自用對方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香江話跟普通話聊著合作愉快之類的話語。
靚坤出來之後就用火給自己點了一根煙,並巧妙的朝各個方向都轉了一下。
很快靚坤跟內地的兩人分別握了一下手後,一擺手帶著兩個小弟就匆匆離開了。
兩個內地人各自拿著一個黑色方形皮箱朝這邊走了過來。
在距離車還有七八米的位置,兩人中的其中一個忽然就對著車頭舉起了左手,似乎還跟著做了一個什麼動作。
邵向北知道這特麼是又出意外了。
這夥人竟然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謹慎,這都交易完成了竟然還要打暗號。
邵向北哪裡知道這夥人之前是怎麼商量的暗號,直接就一擰還插在車上的鑰匙,然後瞬間開啟了遠光燈。
在遠光燈亮起的一瞬間,邵向北就抬起一直握在手裡的手槍,對著前擋風玻璃做了四發連射。
兩顆子彈一組。
槍聲伴隨著子彈撞擊玻璃的聲響,立刻劃破了原本寧靜下來的夜空。
邵向北踢開駕駛室的車門,一個翻滾就到了路邊。
“蔡老三!”
“媽的!”
“香江仔不講信用。”
槍聲接連響起,其中一個內地人抱著另一個中彈的,邊往邊上退邊破口大罵。
邵向北直接就握上了揹著的衝鋒槍,按住扳機子彈就朝著向後退的兩人傾瀉了出去。
原本那個沒有受傷的人,一聲驚呼立刻就把他之前還在拖著要一起離開的蔡老三擋在了身前。
蔡老三之前胸口被邵向北一槍打中,想要掙脫身後同伴的雙手可是根本就使不上力氣。
很快蔡老三在他身體的抖動中結束了罪惡的一生。
邵向北的身體在強大的火力壓制下,已經衝到了車頭位置,那個躲在蔡老三身體後面的人根本就無法伸手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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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在彈雨中,那人也發出了一聲悶哼。
邵向北手裡的衝鋒槍發出激發的聲音可是卻已經沒有了子彈。
手裡的衝鋒槍朝著前面砸去,正好砸中從蔡老三屍體後面想要伸手出來拿槍反擊的右手。
“啊!”
一聲痛呼。
兩把槍幾乎同時落地。
“媽的!”
“我擦*****”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邵向北從容的走過去,冰冷的槍口一槍就洞穿了那人的腦門,然後又補了三槍,直到那人徹底死透了為止。
邵向北才從他側歪的屍體上看到其實他的胸口早就中了兩槍。只是子彈在穿過蔡老三的身體後,衝擊力就沒有那麼大了才讓他硬挺了下來。
見到兩具屍體後面竟然還死死地護著兩個裝著違禁品的箱子,邵向北覺得這兩個箱子的罪惡也是時候結束了。
把子彈打盡的衝鋒槍跟從駕駛員身上搶來的手槍,擦乾淨指紋後一起扔到了屍體的身邊。
事情既然了結,邵向北先去三菱越野車外撿起自己掉落的那半支煙,接著就朝自己停車的方向走了回去。
為了避免自己直接跟徐飛撞上,邵向北一路上也都很小心。
坐在車裡邵向北選擇了另外一條更加隱秘的路離開了屯門碼頭。
車子繞了一圈重新回到快速路上,邵向北才打了傳呼臺給徐飛留言。
“東西留給你了,希望有用。”
車子一路疾馳回到半島酒店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
邵向北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鞋子,確定沒有帶上血跡這才回了房間。
剛開啟房間的門,邵向北就見到了門縫下面被人塞進來的一張卡片。
邵向北彎腰撿起卡片,起初還以為有特殊從業者要找客戶,不過放在眼前一看就知道自己想錯了。
上面是一張英文寫成的便籤,上面還留了一串行動電話的號碼,署名是凱西.謝爾比。
邵向北邊看著便籤上的文字邊關上門走進了自己的臥室。
“你的故事令我昨晚失眠了。”
邵向北翻譯過來便條上的第一句話而第二句話則是。
“你得賠我一個戒指。”
邵向北把紙條緊緊握在掌心,不過思考了片刻則又把捏成一團的便條給重新展開放在了沙發前的茶几上。
用手揉了揉眉心,邵向北沒有想到這個凱西尋找起線索來竟然真跟鼻子靈敏的狗一樣迅速。
這才多久的時間,她竟然已經查到了戒指上面。
邵向北拿起放在沙發上響了起來的行動電話,是一個陌生的座機號碼。
“喂,哪位?”
“小北哥是我。”
聲音是徐飛的。
“怎麼了,還沒休息?”
邵向北知道徐飛會打電話回來。
“你把我坑慘了。”
徐飛一聲哀嘆。
“我剛從警署出來就給你打電話了。”
“不是好事嘛?”
邵向北呵呵一笑。
“你的領導沒有表揚你?”
“近100公斤的違禁品,現場還有三具屍體。”
“我解釋了半個小時都沒有說清楚,現在回家還要寫報告。”
徐飛語氣裡有些苦惱,不過隨後就嚴肅了起來。
“小北哥,這些人是不是你殺的?”
邵向北也早就知道徐飛會這麼問。
“我只是聽到個訊息告訴你而已。”
“你也知道我們計程車司機訊息相對會靈通一點。”
“小北哥,你……”
徐飛的話還沒說完,邵向北就阻止了他再繼續說下去。
“我們這麼多年的街坊加兄弟,我是不會害你的。”
“我只是想讓你快點成長起來。”
“做臥底是沒有前途的。”
“雖然我不知道你之前是因為哪個案子去做的臥底,但是這種事危險,時間長,進步空間又不大。”
“違法犯罪的事情我是不會讓你去做的。”
邵向北的話很誠懇,句句都是在為徐飛的未來考慮。
這也許是之前那幾條莫名其妙的訊息在邵向北的腦海裡產生了影響,再加上戒指引發的危機感,不得不開始他的佈局。
徐飛知根知底跟自己又是好兄弟,有今晚這麼好的機會自然是要把他給往上推一推。
做臥底能有什麼前途,有的臥底一做就是好幾年,最後不是自己掛了,就是自己的聯絡人掛了,想重新歸隊都是問題。
邵向北現在急需在香江的暴力部門當中有一個能說得上話的人。
年輕的徐飛就是他選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