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匹夫，我和你拼了。”
說著說著，兩人突然開始在朝上打了起來。
兩個人加起來這都是接近百歲的人了，完全沒有顧及什麼臉面，當著李若薇和文武百官的面前相互毆打起來。
孫羽眼睛都直了。
還能這麼玩？
這也太開放了。
四周的大臣們也都是指指點點，卻沒有人趕上去攔架。
常中尉是壽王爺的人，馬季則是龐四海的人，表面上看上去是他們在打架，其實內地裡卻是暗流湧動。
主位上的李若薇卻是臉色難看無比，桌子上的奏摺直接狠狠的 扔到了大殿上。
“都給朕住手，朝堂之上相互毆打，虧你們還是朝中官員，成何體統？”
“是不是都不把朕給放在眼裡了？”
李若薇再怎麼著那好歹也是九五之尊，皇帝位。
常中尉和馬季雖然背後有靠山，但那也不敢把李若薇的話當做耳旁風，一時間兩人紛紛鬆手，對著李若薇拜跪下來。
“臣不敢！”
“臣惶恐！”
看著兩人跪下，李若薇臉上的表情才漸漸緩和：“常中尉，馬太尉你們都是大秦的中堅力量，這麼多人都在看著你們，現如今你們倒是自己不要自己的臉面了？”
孫羽則是老老實實的站在旁邊，一言不發。
這件事對於他來說，其實並沒有什麼關係。
一個是掌管著軍部的力量，另一個是掌管著都城軍備力量，都是不小的官員。
結果卻因為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在朝堂之上爭鬥。
這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臣知錯了！”
馬季率先反應過來，連忙對著李若薇說道。
常豐也是如此。
“老臣一時衝動了，驚擾了陛下，還請陛下治罪。”
李若薇這邊卻是冷哼一聲。
“朕念在你們都是追隨先帝的老臣，此次朕也不會計較，但是從今天開始，你們二人在家中閉門思過三天，罰俸祿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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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李若薇轉身就走。
根本沒有要繼續停留的意思。
不遠處的王總管馬上就反應過來，對著群臣喊道：“退朝！”
眾人皆是一陣搖頭。
馬季和常豐更是瞪了對方一眼，拂袖離去。
這些都被孫羽看在眼裡。
等到孫羽這邊剛剛走進御書房，就聽到裡面的李若薇正在生氣，把房間裡的東西摔的亂七八糟，地面上也出現了不少的墨水痕跡。
王總管這個滑頭，早就悄悄的溜出來了。
在遇到孫羽的時候，更是小心翼翼的來了一句：“孫總管，我勸你現在還是別進去，陛下現在非常生氣，咱們要是一不小心撞了上去，那少不了一頓板子。”
“多謝王總管！”
孫羽想了想，倒也是這個道理。
乾脆也不進去了。
直接站在御書房的外面等待。
“小凳子呢？”
“讓他進來！”
正當孫羽想要找個地方打瞌睡的時候，裡面又想起了李若薇的聲音。
“孫總管，陛下讓您進去呢。”
一個小太監對著孫羽說道。
孫羽很是無奈。
可是現在也沒有任何的辦法，這個槍口自己不撞誰敢去撞？
一旁的王總管更是給了孫羽一個同情的眼神，表示他也沒辦法。
“好！”
孫羽抬起腳走了進去。
不過他把步伐放的很慢。
“小凳子，磨磨蹭蹭的幹什麼，快點進來。”
李若薇看著孫羽的小碎步，頓時沒好氣的來了一句。
孫羽則是快走兩步，對著李若薇微微躬身。
“陛下，您叫小的來有什麼事？”
李若薇沒有回應，而是看向身邊的那些小太監：“你們都下去吧。”
小太監們聽到這話，頓時如釋重負。
紛紛飛速離開。
孫羽卻是皺起了眉頭。
“陛下，咱們這孤男寡女的在一起，不太合適吧？”
李若薇拿起桌子上的奏章就扔到了孫羽的身上：“少廢話，別以為朕這麼好說話，再敢胡言亂語，朕馬上讓人砍了你。”
孫羽連忙點頭。
“是是，陛下說的是。”
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沒有絲毫的害怕。
他都已經聽膩了。
李若薇敢殺自己？
開玩笑呢？
“你不信？”
李若薇也聽出了孫羽話語中的別樣味道，反問一句。
孫羽連忙搖搖頭：“沒，小的不敢。”
“我看你敢的很！”
“來人，把小凳子拖出去......”
李若薇的話還沒說完，就迅速被孫羽打斷。
“陛下您捨不得殺小的，如果小的要是死了，那陛下您身邊可就沒有一個可以說話的人了，而且小的好歹也是功臣啊。”
李若薇瞪了孫羽一眼。
但也沒有再讓人進來。
“少油嘴滑舌，朕也不是少了你就不能治理這天下了。”
“這次讓你進來，我就是想要聽聽，你對於今天朝堂之上的事情有什麼看法？”
又來這招？
孫羽雖然不是真的太監，但是身份好歹是宦官。
議政是絕對不可能的。
“小的哪有什麼看法，那都是陛下您的大臣，不管是哪個身份都在小的上面，小的也不敢妄言。”
李若薇看著孫羽。
她很想說當初你在朝堂之上硬剛龐四海的時候，也沒見你說身份的事情。
要論其身份，龐四海明顯要比那兩人還要厲害。
“放心，這次是朕允許你議論。”
“朕也想找個人好好的聊聊。”
李若薇的聲音有些低沉，顯然心情並不好。
孫羽也清楚，好歹她也是個皇帝，結果自己的大臣在朝堂之上動手打起來了，這讓她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
但是偏偏那都是老臣。
她也不敢懲罰的太狠，只能小懲。
“既然陛下您都說了，那小的就斗膽說上兩句，這常中尉和馬太尉都是朝中的重臣，只是他們的年紀在那裡放著，有時候糊塗也是情有可原。”
李若薇接住了孫羽的話。
“你的意思是，他們老糊塗了，朕還要原諒他們才行？”
孫羽躬身下去：“陛下，這是您的意思，和小的可沒關係。”
李若薇沉思起來。
片刻，重新看向孫羽。
“小凳子聽宣。”
孫羽一驚。
“小凳子在！”
“朕命你為朕的特使，專程調查兩人。”